梁畫在夜色中如老鼠一般在逼仄昏暗的巷子裡前進,他回頭,就着淡淡的月光打量跟在他身後的女子。
不知怎麼的,忽然就想起了周圍說的話,楚水怨的親妹妹……?
他仔仔細細地打量她的眉眼,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越看越發覺得是有一兩分像的,頓時心魂一抖,不敢繼續看下去。
顧九命抱着刀立在他眼前,任由他的目光遊弋,“我倒想問問梁團長,要不要加入藏山,我們藏山在空神域也是頂級的門派。”
梁畫聞言先是一愣,而後從心底裡冒出一抹荒唐,然而瞧顧九命的臉色,居然不是調侃的。
難不成她還是認真的想問他要不要加入藏山?她這是有多大的胃口,跟無情宗搶人?
他掩下心中驚駭,笑道:“顧道友說笑了。”
說着,已經來到巷子的盡頭,他手一擡,握住了像是被随便丢棄在角落的掃帚,往上一提,這才看見掃帚下面連着跟鐵線,一拉便顯露出來。
随後他雙指并攏以靈力為引,在半空中畫了道什麼符,而後他忽然邁步走進那原本是死胡同的牆中,整個人透過了牆體消失在牆後。
顧九命把溫點一丢,先把他丢進去,然後才放開神識把方圓幾裡的地方掃視得幹幹淨淨,确定沒有人埋伏後,才邁步跟着進入。
她倒也不是非要跟着梁畫走不可,畢竟她能用空門法去到除了跨界外,任何她曾經去過的地方,可她就想搞清楚這個梁畫在這件事裡面到底是個什麼角色。
穿過那堵牆并沒有任何感覺,隻像是空氣,隻是裡面卻跟巷子截然不同。
這是一條昏暗的通道,被梁畫不知道按了一下哪裡,牆上鑲嵌的珠子驟然大亮,把整個通道照得猶如白日。
這樣一條暗道,實在是有點鬼鬼祟祟,無情宗這樣的大宗門原來也搞這一套。
似乎是注意到顧九命隐晦的目光,梁畫自顧自地開口解釋:
“顧道友不必驚訝,這裡是無情宗的勢力範圍,再大的宗門也會留一手以備不時之需,畢竟不隻是人有旦夕之禍福,宗門也有。”
溫點捂着受傷的肩膀,走路一瘸一瘸的像隻行走的蝦米,聞言頭一擡,直勾勾地盯着梁畫:“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是溫家人的?”
梁畫一路引着他們往前走,一路說:“早就知道了,宗門裡知道的不少,你演技不太好,不然也不會出了事第一個被逮的就是你。”
“呵……”溫點冷笑半響。
顧九命聽着忽然腳步一停,梁畫注意到她的停頓,回頭看着她,她緩慢地摸着自己的刀,刀身冰涼,讓她的識海一片清明,“梁團長,這通道能通向溫家嗎?”
梁畫和溫點同時一怔:“你想幹嘛?”
顧九命沒什麼表情:“梁團長,你報恩的時候到了。”
梁畫額角滑下一滴冷汗,感覺整個人都被兩面無形的牆壓住了,怎麼也動彈不得,左面的牆是對他有恩,他誓死效忠的宗門,右面的牆,是他愧對的,甚至對他有恩的人。
怎麼偏偏這兩方就不能站在一側,不在一側也就算了,中立也不是不行,可非要站在對立面是為何?他對顧九命真的有種咬牙切齒的無奈感。
由不得他細想,唰地一聲,一道寒光閃來,再垂首時,脖子上已經架着一把黑色長刀,長刀的盡頭,是顧九命映着寒芒的視線。
“現在不是讓你選擇,我是命令,也是脅迫。”
梁畫:“……”
其實,他也不是不能跟顧九命打一場。
噗的一聲響,梁畫的手從一個濕漉漉的泥土裡探出來,他三兩下爬出這個許久不用的通道,一回頭,便迎接上溫點憤怒的目光。
這一路,從晚上走到白天,可見溫家所在多偏僻。
梁畫頓了頓,拍下身上的泥土,指着這周圍一片死寂地枯木林,道:“這裡面,就是溫家的勢力範圍,溫家藏得很深,當年宗門花了很長時間才打探到這個地方。”
“梁畫!你們無情宗原來一直監視溫家?看來你一直提防着我,什麼兄弟,都是假的。”
溫點的所有憤怒在這一瞬間全部爆發,“難怪,難怪出了這件事,第一個來抓我的,就是你!真是好兄弟。”
“那你知不知道為什麼無情宗裡面的溫家人都折在裡面了,就你逃了出來?是因為你運氣好?還是戰力強?彤長老是出世之境,也被擒下了,你何德何能可以逃出來?”
“小孩,我可以理解你初生牛犢不怕虎,但有些事情,你應該想清楚。”梁畫的聲音很沉,把溫點砸得一愣一愣的。
“你的意思是……”溫點磕磕碰碰地說,“是你故意放我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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