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許久,海琉光的呼吸慢慢地趨于平緩,她光潔的額頭上有幾滴汗珠,海琅音伸手輕輕地為她拭去。
海琉光睜開眼睛,微微地笑了一下:“沒事了,一點都不疼了。”
明明是相同的容顔,但她微笑的模樣,仍然能令海琅音沉醉,他的手指捋過海琉光的長發,發絲繞在指尖,他低聲道:“哪裡也别去,就在這裡陪着我,好嗎?琉光。”
海琉光沒有說話。
外面有輕輕的叩門聲,白芷的聲音傳了過來:“琉光,你在裡面嗎?”
海琉光離開了兄長的懷抱,她迅速調整了自己的神态,轉瞬間又是那個冷靜高貴的龍王。
白芷推門進來,摸索着走過來。海琉光自然地過去,扶住了她。白芷的神情總是那麼優雅恬靜,她問道:“琉光,我想到妙善天都去參加春日祭,可以帶我一起去嗎?”
海琅音看了白芷一眼:“你往年都不去的,我以為你并不喜歡那種熱鬧的場合。”
白芷淡淡地道:“前幾日,族人寫信過來,說今年的春日祭我兄長可能會過來,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他了,甚是想念。”
這是一個讓人很難拒絕的理由,海琅音無奈了。無寐海中充滿了龍族的威壓,恐怖而磅礴,除了浮黎族人,其他的神族并不願意、也沒有膽量敢于涉足其中。白芷和墨檀想要和族人見面,總是到天空中的妙善天都去。
海琉光神色淡然,看不出什麼情緒,颔首道:“那我們上去吧,這個時候祭典已經開始了,各族的賓客應該差不多到齊了。”
她停頓了一下,又想起了什麼,“墨檀呢,沒跟你一起過來嗎?她是最喜歡熱鬧的人,每回春日祭她都吵着要過去玩。”
白芷以袖掩嘴,莞爾一笑:“我昨日送了一截萬年甘木的樹枝給她,她說可以用這個配出一種可以讓人忘記憂愁的香料,現在忙着呢,今年不去了。”
甘木是生長在虛彌山上的不死神樹,一萬年而有靈性,是一種隻存在于傳說中的靈藥,無怪乎墨檀如獲至寶。白芷與墨檀向來親厚,海琉光聞言也不以為意,攜着白芷去了。
宮殿内隻留海琅音一人。他伫立在空蕩蕩的殿堂中,眼眸裡藍色的波光明滅,如海中濤生雲起,藏了不可知的變數。
良久,他低下頭,輕聲歎息:“琉光,你不可能比武羅王更強,因為你是不完全的……對不起,如果,當初我沒有出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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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春日祭的前後,天帝總會命雲牧族人在妙善天都的上空驅散雲彩,因此,這幾日的天空格外晴朗,仿佛水洗過一般,純淨的蔚藍。日光并不太濃烈,暖洋洋的,照人得有些微醺。
白諸并未随着族人前來,白芷沒有見到兄長,顯得有些泱泱的。
明羲華出來,将龍王和龍王妃引到九曜宮台的中央高座上,一起坐下。侍者奉上了酒水和果品,明羲華斟了一杯,遞到白芷手上,笑道:“多年未見了,龍王妃以後可要多出來走動一下,外面的世界大好,比起無寐海另有一番風景。”
“多謝殿下美意,但是,風景再好,我也看不見的。”白芷淺淺一笑,接過酒杯,小口淺啜。
明羲華側首對海琉光道:“今年華音族的人排了一幕舞劇,十分精彩,我怕你錯過,特别叫他們等你過來了再開始。”
海琉光笑了笑,未置可否。
如今的明羲華已經居于天帝儲君之位,這些年來,海琉光到妙善天都的次數多了,和他漸漸地也熟稔起來。明羲華深谙交往之道,溫文友善,又不過分親近,他把這種微妙的距離把握得十分到位,讓海琉光找不到厭惡他的理由。
明羲華擡手示意,旁邊的侍者立即大聲傳達了下去,華音族人登上前方的高台,開始演一幕悲歡離合的舞劇。那舞者的身姿優美,盡态極妍,那歌者的聲音婉轉,娓娓動聽,确實是令人賞心悅目的消遣。
白芷轉過來對海琉光道:“你要嘗嘗這酒嗎?是你最喜歡的莓果味道,還有一點梅子香氣,我覺得應該合你的口味。”
明羲華爽朗地笑了起來:“這是今年黎黎族進貢的‘一夢十夜’,味道非常特别。”他在海琉光面前斟了一杯,“試試看。”
海琉光舉杯,這酒的香氣十分奇妙,讓人想起雨後的森林,呼吸間都是花和果子的味道。她淺嘗了一下,酒味很淡,口感清醇甘美,實在很合她的心意,小小的一杯,她一口飲盡。
台上的歌舞正酣,到高潮處,歌聲高亢了起來。白芷扯了扯海琉光的衣袖:“那上面演的是什麼呢,說給我聽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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