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藏之緊随其後,撇下一衆摸不着頭腦的人。
追上顔歲願的程藏之漫不經心的感慨:“顔大人雖然同僚情差了些,桃花情還是頂尖的。”
顔歲願猛然頓住腳步,定睛看他:“承讓。”
“……”程藏之萬萬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回自己的話,“顔大人這火氣哪來的?我覺得那小姑娘挺漂亮的。”
顔歲願垂目片息,又擡眼看他:“程大人改了這輕浮的做派,這樣的小姑娘也能對程大人青睐有加。”
方才程藏之攔着那少女時看他的眼神如何纏綿悱恻,如何輕浮放蕩,他一清二楚。正是如此,他才擡腳就走。
“那顔大人對剛才那個眼神青睐有加嗎?”程藏之睫羽撲簌兩三下。
顔歲願定在原地不動,也說不出話來。程藏之借機靠近他,整個人影籠罩了顔歲願。
“程藏之,别招惹我。”顔歲願語氣中的威脅十成十。
程藏之問道:“我就是招惹你了,你能怎麼着?”
顔歲願後退兩步,袖裡的短劍直指程藏之,話裡毫無生氣:“我想殺了你。”
程藏之直直的朝短劍走去,指着自己心髒道:“顔歲願你可要看準地方刺,莫要刺偏了地方。”
顔歲願擡起的劍靜止不動,待到劍尖距離程藏之心口隻剩一厘,才猛然收起了劍。而後動作利落的扯下了自己脖頸帶着的銘牌,上前一步塞進程藏之的手裡。
他說:“你要的東西,你我就此别過。從今以後,我不管你的目的,你也不要再來煩我。我伯父也好,中甯軍也罷,我皆知之甚少。在我這裡浪費精力,隻會讓程節度使竹籃打水一場空。”他們的較量,似乎将要拉開序幕。
言罷,顔歲願轉身大步流星似逃亡一般離去。
程藏之駐足原地,看着手裡的銘牌,上面隻有顔歲願得名字。
他想,這些話顔歲願藏了多久?說開了也好。
五日後,山南道上書——三朝元老盧宏于老家金州吞金謝罪,自稱其罪罄竹難書,其家人上達竹簡十箱于安帝。
安帝震怒,立即下旨刑部,命刑部尚書顔歲願奔赴金州徹查此案。
楊奉先端了杯參茶呈給安帝李深,李深淺嘗辄止,看着茶碗裡起伏的參片,道:“你有話要說?”
楊奉先想着遠方人的來信,道:“皇上。奴婢剛得了個消息,說程大人乃是逆臣山南道節度使程懷的遺孤。”
李深約摸能猜出楊奉先哪裡來的消息,他笑笑:“都姓程就是一家人了?”
楊奉先也笑,“這倒是,隻不過奴婢以為,不妨讓程大人一同去山南道金州看看的好。”
李深道:“你想試探程藏之?”
“皇上,無風不起浪。”楊奉先恭敬點頭。
“行吧,你自己看着辦吧,别惱了河西駐軍就成。”
李深覺得乏累,撂下話便讓人擡回寝宮了。
作者有話要說:
為下個案子鋪墊…這真不是虐……隻是一場大戲前奏曲……
第12章
宮裡派遣的小太監剛宣完程藏之與顔歲願同去山南道金州詳查三朝老臣盧宏吞金一案的旨意,趙玦就暴躁了。
趙玦眼神毒辣的盯着程藏之手裡的聖旨,忿然作色:“公子您不能去,倘若讓金州的舊人察覺您的身份,那就不得了了!”
程藏之哂笑兩聲,“你看我現在的樣子,莫說舊人,就是你父親尚在,也未必認得出我吧。”
十年前他是個頭戴珠玉紫繡額帶額發飛揚的陽朗少年,且不倫不類的學着戎人帶着兩個耳環,嘴角總是挂着他母親看了就要揍他的不正經邪笑。十年之後,他的額帶變成了發冠,半指長的額發已然堪比掌長,耳洞也不知長實幾年了,嘴角的笑更是逢人自現。
若說相貌,程藏之便更不怕了,連顔歲願都認不出他,可想他變化之大。十年漂泊,深恩苦愁戰火硝煙,少年成長的不僅是年歲,還有心,而相由心生,怎能不變,就是脫胎換骨也不為過。
趙玦抿唇,看起來十分愁悶,仍舊不放心道:“難保有人不會發覺,公子還是謹慎些的好,您推脫不去,朝廷礙于河西駐軍也不敢強求您去。”
程藏之不改笑容,反手把聖旨抛給趙玦,邊轉身邊道:“連你都知道朝廷忌憚河西駐軍,就是我走了這一趟,再退一步說話,發現了又如何,動得了我嗎。”
趙玦捧着聖旨看着程藏之走的潇灑,啞口無言。
山南道距離京畿道并不遠,一路平順的話從青京行至金州也花不了幾日。隻是金州不是個好去處,十年前青京名門望族的程門就是被滅門于此間,轉眼間三朝元老也吞金過身此間,可見此地晦氣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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