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藏之掌心一空,餘溫尚在,足以慰心。繼而緩緩擡首望着大殿之上的雕梁,色彩绮麗豔糜,暗自念念有詞:“顔歲願,你完了,我也完了。”
不過,既能打消皇帝等人的猜忌,又能跟顔歲願綁死,也值了。
繼而,程藏之振動衣袖,以灑脫的姿态回到原處。
部将見他歸來,當即瞅着都督臉色,見其和顔悅色,眉宇有餍足之意。便知所求如願。
含元殿占地廣闊,朝臣争論非議之聲若大些,都會有回聲。能在嘈雜吵鬧之間,聲動大殿,響徹樑塵是一件不易之事。
但顔歲願做到了,他金聲振耳,擲地有聲道:“皇上,群臣争議,需皇上一個決斷。”
李深将适才顔歲願與程藏之的動作,暫時擱在腦後,道:“依卿所見,如何決斷?”
“臣以為,大理寺卿雖殿前失儀,染偵辦金州一案,功勳卓著,臣以為,河西駐軍隻削減河西節度使饷銀俸祿。其他道,扣發五品以上将領饷銀俸祿。以此彰顯功過。”
全盤扣發軍饷,這是絕對不可能。顔歲願隻不過是在為當下之言作準備。
果不其然,聽聞此言,武将那邊心裡好受些許,以程藏之為首的武将當即跪謝君恩。使得李深不得不下這旨意。
如此,年終朝會才勉強圓滿結束。
李深乘着龍攆回寝殿,支着頭顱,神态極為倦乏。
楊奉先心中卻焦急,因為顔歲願,與他勾連的人部将受罰,他若不能力挽狂瀾,如何談合作?
思及此,楊奉先行在龍攆側,輕聲細語:“皇上,金州與前山南道節度使程潛相識官員,都被殺了,程節度使,似乎有些見不得人之處。”
“呵——”龍攆之上的李深長長輕笑一字音節,“金州都不是朕之金州,誰要逆臣舊識亡,誰要逆臣舊臣生,還不是安行蓄一句話。”
楊奉先皮影一般标整的面皮,五官一動一靜,皆符合他皇帝身側大宦官的舉止。當即了悟,故作茅塞頓開道:“奴婢倒是忽略這些,還是皇上英明神武。”
“哪裡是朕英明,是你們都盯着程藏之的軍權。想方設法的,要置程藏之于死地。”李深難得說這些話,卻是驚的楊奉先守信冒汗,“朕這個天子,無能。隻能将眼睛擦亮些。”
楊奉先溫溫和和道:“皇上哪裡的話,隻是,程大人,實在是不可不重視。今日,程大人助長顔尚書氣焰,将朝臣逼得就差發瘋。奴婢才跟皇上提一嘴,是奴婢多言。”
“說起這個,”李深笑意加深,目光幽蕩錯綜,“朕看,程藏之倒是不足為懼。”
楊奉先驚訝問:“皇上,這從何說起……?”
李深屈指點點扶手,指腹摩挲花紋,沉吟幾許道:“顔歲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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