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人,”李湮手中一空,受了驚動,也不慌不忙不惱不怒地道:“不必如此草木皆兵。小王對顔尚書并無他意。”
程藏之頓言一息,緩緩擰着長眉,道:“那王爺此番作為,是何緣由?”
“大約,是因為顔尚書比小王要堅而不摧。若換做小王作顔尚書,隻怕一早便堅忍不住。”也是好奇顔歲願居然會将此物交給程藏之。
“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程大人,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即可。”
程藏之凝目看着李湮,李湮無謂他的打量,“程大人不必想法子威脅小王,小王連這條命都不想要,一無所懼。”
程藏之無聲冷笑,問:“顔家這銘牌究竟有何用處?”
李湮一怔,繼而釋然,程藏之得了這銘牌,卻不知銘牌是何意義。他問:“程大人這銘牌是偷盜來的?”
程藏之不悅的看李湮一眼,道:“顔歲願親自給我的。”
李湮一咳嗽,顯然是驚着了。他睜大眼睛,“顔尚書親自将此物給程大人,卻沒有告訴程大人此物的意義?”
程藏之越發糊塗,“這到底有什麼意義?!”
“……”李湮沉吟些許,搖着頭說:“程大人,此事,還是讓顔尚書自個同您說比較好,再不濟也得請顔家的人說,比較順理成章。”
問不出實話,程藏之也無法逼迫李湮就範。畢竟李湮今兒個才把自己險些捅死,可見他說不怕死,不是空口胡話。
因為銘牌所蘊藏的意義,程藏之決定先回程門,見一個藏了許多年的人。
清明時節,程門深處,主屋之中,一道屏風轉動,其下是一方漆黑的口子。趙玦率先開路,漆黑之中的甬道漸次點亮燭火。長道盡頭之下,是一個牢坑。
程藏之和趙玦站在鋼網之上,俯視下面的人。數不清的鎖鍊束縛着那人手腳,那人污發垢面,一身褴褛衣衫堪堪掩體。
蒼老嘶啞聲音發出,“我是顔氏子,我是顔氏子,我是顔氏子。”
綁着細繩的銘牌,緩緩降落在那人身前。趙玦蹲下身,看着下面的人:“公子,這人七年前神志清楚時說隻有見顔莊銘牌,才會交代。這顔尚書的銘牌,能有用嗎?”
程藏之拿到這銘牌許久,因為是顔歲願的,便一直沒有放在心上。今日聽李湮鄭重其事的說起銘牌,程藏之想,也許顔莊死後,顔歲願的銘牌便有同樣的效果。
一片銘牌搖搖晃晃,撞入那人視線之中。
第54章
透過髒亂結泥的發絲,那人需阖着的雙目,隐隐約約看見顔歲願的姓名。
“我是顔氏子,顔——顔歲願!”
那人忽然的念出這個名字,四肢都抑制不住顫抖。
“少、少、少主——”那人當即爬起身子,要沖向銘牌,卻被鎖鍊綁住,不能靠近銘牌。
見人有反應,程藏之當即也蹲下身,話聲透過鋼鐵密網,“這是顔歲願親自送給我的,你既然識得,便知道我的身份吧。”
那人昂着頭望程藏之,又着急的看銘牌,來來回回的看,活像隻幾面亂蹿的囚籠鳥雀。
“這不可能!”那人拼命掙紮鎖鍊,企圖抓住銘牌一看究竟真僞,手腕已然勒出血痕,“少主怎麼會把自己的銘牌給你、一個男人!胡言亂語!”
“……”程藏之一時無言應答,隻能蓄意引着話,“難不成顔歲願的銘牌隻能給女人?”言罷,他讓趙玦将銘牌吊的離那人近些,“你仔細看看,這可是真的。”
銘牌吊在眼前,精簡無繁複花紋,閃爍銀光。有力鑿刻的姓名,無一不在展示這是一枚如假包換的銘牌。
“這怎麼可能!”那人縱然被污發遮掩住大半容顔,仍舊可知其驚愕多變的情緒,像是忽而明了一般,冷意十足道:“我顔氏子的銘牌若在疆場交付于國,若不在疆場,交付發妻,你休想拿着這來路不明的東西诓騙我!”
“我是絕對不會開口的!”
“……”
趙玦沉默着望着滿面震驚的公子,他猶豫着要不要問問公子是如何得到銘牌的。畢竟偷盜别人家媳婦的東西,有失風度。
“你再說一遍?!”程藏之狠狠跺腳,整個鋼網都在抖動。他似怒似急火攻心,“你說這銘牌是給誰的?”
那人在網下譏諷,“連顔氏子銘牌意義都不知,居然還拿來诓騙我!我顔氏子的銘牌從來隻給發妻與疆場,你一個男人,拿少主銘牌來欺騙我,真是愚蠢至極!”
言罷,鋼網振動猶如地震一般。程藏之怒不可遏的大步走出地牢,周身氤氲着沉甸氣息,整個人像一桶待點燃的火-藥。仿若攜着萬鈞雷霆一般,程藏之氣勢加身,令人望之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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