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振卻是摸着下颌,若有所思,“我覺着吧,不好說。都督身手雖然也令人乍舌,但顔尚書身手顯然要比都督狠辣。”
趙玦木着臉,看于振目光帶針含刺,雖然認同顔尚書心狠——竟連雙親血仇都忍下,一身功名盡毀。
“公子不可能輸給顔尚書,絕對不可能被顔尚書……”思及什麼,趙玦滿面憋屈地說,“那顔尚書一身白衣清雅,公子看着就是個煞星,怎麼可能将公子制下……”
于振眯了眯眼,覺着自己可能沒睡醒,待反應過來,當即嗷嗥一聲,“我在說都督和顔尚書的身手,又沒說他兩在床上誰厲害。等等——”恍然發覺驚天之事,“看你這表情,是知道點什麼?都督是——”
“我不知道!你别瞎猜!”趙玦當即轉身,視死如歸的想着一定要去見公子。
“……”于振在原地徑自冒出幾句粗話,“都督他娘的居然是那個?!”
出于好奇心,于振也舍命陪君子跟着趙玦去見程藏之。
然而,他們隻透過西窗見一襲白衣青年懸腕提筆。
待問了暗衛才知,程藏之一早就把自己關進隔間的屋子。
“這怎麼回事?真的是吵架,不是我們想的那樣?”于振尋思着還想摸摸都督的底。
作者有話要說:
小程一哭。(最後一場船戲,寫景寫景。)
五月一号左右,會更完全文。
第69章
翩至六月天,青衣翻轉,越過宮牆時帶出一陣勁急之風。
諸葛銮甫一至深深宮苑,便見郁郁荒草叢前已有候他多時的人——楊奉先。
“守居王的信印已經交給你,你為何出爾反爾,又要親眼見程藏之?”
少時亦敵亦友的人站在面前,竟是誰也不眼熟誰。
楊奉先的身形驟閃,若一抹電,擡手攥拳掄的諸葛銮險些未站穩腳跟。聲勢淩人,“諸葛銮!你諸葛家既善于去災避禍,隐于亂世,就不應該攪和進廟堂之争!你自己不知輕重便罷了!為何要将她也牽扯進來?!竟拿她的落腳之處來威脅我!”
他揪着諸葛銮的衣襟,掌背可見凸起筋骨,“你現在就滾出青京,帶着她走!天涯海角,都不要再回來!立即滾!”
一聲清冷透骨的呵笑聲,諸葛銮唇角抿血色,冷冷望着楊奉先。而後不緊不慢地抓住他的手腕,狠勁将那一臂甩出去,“你以為就你能豁出命嗎?”
“你以為你跟所有人都斷了幹系,他們就能安身立命了嗎?你以為你永遠不見翩翩,她就能忘記你嗎?你以為你負了翩翩,我就能心安理得的帶翩翩走了嗎?”
“你自以為一個人負擔所有,便至善至美了嗎?!”諸葛銮毫不留情的還給他一拳,“聞人冉,你醒醒吧!我諸葛銮不受你半分情!你若還有半點良心,就去見翩翩,不要讓她在苦等你餘生!”
“你瘋了嗎?!”楊奉先甩開宦官衣袍的廣袖,“你看看我現在是什麼人?!閹人!你若肯為她着想,就不應該讓她苦等!”
“你當翩翩是什麼人?呼之則來揮之則去?”諸葛銮一陣冷笑,神色越發陰沉,“聞人冉,我勸你最好依照我們的計劃行事,讓李湮殺了李深,将此事按在盧龍頭上,發出诏書請天下兵馬讨伐盧龍。再僞造一份李深的禅位诏書。否則,别怪我手下無情!”
楊奉先望着站在六月風光裡的舊友,沉默不言。這便是程藏之的計劃,遠不如顔歲願的計劃來的驚心動魄。
日頭越發毒起來,楊奉先卻覺得四肢發寒,諸葛銮亦然。終是風過不留痕,楊奉先将十年的神态顯露盡後,又是一副皮影戲的假模假樣。
顔歲願,我便成全你一遭。心念定下,楊奉先面如死水,道:“諸葛銮,你能如何手下無情?”竟是顧自皮笑肉不笑,“你忘了嗎?當年是你們諸葛家算出逆龍将出,因此才有修築鎖龍井一事,也正因與諸葛家交情塗欽家才受召修建鎖龍井。而聞人家也因為三家交情,才獻雷開鑿鎖龍井。”
楊奉先的目光極其清淡,卻讓諸葛銮無處遁形。字字如镞,句句穿心足以害命,“諸葛銮,我能走到今日,成為如今的權宦,你亦然功不可沒。”不着痕迹疏離諸葛銮幾步,“若不是諸葛一族所謂窺破天命,讓有心之人利用,我何至于成如今不人不鬼的模樣?你以為今日我來見你,是跟你叙舊的嗎?”
“諸葛銮,要麼讓我聽到程藏之親口許諾,要麼讓守居王妃提着你頭來換诏書!”
諸葛銮仿若被日光刺目,不自覺的擡手揉眼,嗓音低沉着道:“我以為,你不顧一切走到今天,是想一個人承擔所有,不想我們再被禍及……原來,是我多慮了。”眼中的雲比雪寒,繁茂荒草枯去,“翩翩在程藏之手中,我死後,你若不守諾,程藏之必殺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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