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筆寫下放置原料的量以及順序,寫完之後崔小雲看了看字迹,真得有些難看,這段日子跟着阿爺識字,阿爺是誇着她腦殼活、聰慧,可是一□□爬太難以入目了。
“小雲别忙了,先吃飯。”崔裡一手端着碗,一手推門走進來,“今天炖了粉條,味道不錯。”
崔小雲洗了把手,坐在椅子上和爹吃着。
一邊吃着一邊說了作坊的事,“我上午數了下,大概有六百把木梳,還有十來天就能湊夠一千。”
“我們一共壓了多少單?”
“除了之前的兩單,後面你二哥又接了兩筆,加在一塊得有兩千出頭。”崔裡說着說着就笑了,這可都是銀錢啊。
崔小雲将筷子放下,她建議的道:“爹,其實除了木梳之外,咱們的組裝法子也能用在其他上面,像木钗、家具上的紋路,這些都行。”
崔裡猛地擡頭,“當真?”
崔小雲笑道:“自然是真的,隻不過除了木梳木钗這些小玩意比較好運到外地,重物卻不方便,最多隻能做做城鎮周邊的生意。”
崔裡激動的筷子都拿不住了,“能做周邊也好啊,那我們得怎麼做?”
崔小雲直視過去,“那得靠爹爹您了。”
“……我?”幾乎是瞬間,崔裡拉聳着肩膀,他怎麼行,他肯定不行。
崔小雲沒再說什麼,拿起筷子繼續吃着飯菜。
白菜粉條,應該放還了些豬肉添味,特别的香,就着湯汁她硬是将滿滿的一碗飯菜給吃完了。
等她放下碗筷,坐在對面的爹仍舊垂頭不語,崔小雲沒催促,這件事她其實真不打算管,一來她确實做不好生意、身為女兒家也确實做不好,再者她不能将所有的事都抗在身上,那樣太累了。
家中無人好說,可明明有爹和兩個哥哥,幹嘛還要将所有的事扛在她的肩膀上?
如果說這三人扶不起來,她或許還能扛扛,可這段日子以為二哥在碼頭上是越來也出色,張叔先前上門,對着二哥是誇了又誇。
爹同樣,起先木讷,可是來到作坊這段時日,不也慢慢轉變了麼。
所以,就如娘說的,男人都得逼一逼,不逼一輩子都不動彈。
崔裡可不知道女兒想得啥,他現在是萬分糾結,想做又不敢做、不敢做又覺得這麼好的機會放棄很可惜,就是再可惜他還是敢。
真糾結啊……
本來美美的一餐瞬間變得沒胃口,直到日落回家,崔裡都還有些提不起勁來,就想着等會見到孩子娘,一定要她給出出主意。
而此時,崔裡口中的孩子娘正與二嫂一起聽牆角呢。
“啧啧,我說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回來呢,原來是找麻煩。”
“找也不是找我們麻煩。”朱大英并不在意,繼續看着好戲,“那也是找得大房那邊,我樂得看好戲呢。
鞠氏想想還真是,跟着興緻勃勃的看起來。
回來的崔小雲也湊過去,蹲在牆角往裡望,“娘,四嬸回來做什麼?”
朱大英小聲的說着:“還不是崔貞兒,也不知怎麼就找到了你四嬸的主子那,說是……哎喲真說不出口。”
“說是想讓她主子幫忙,把她送給出嫁姑子的小兒那去。”鞠氏搭腔,剛聽到時她們還當聽錯,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哪有托人給小姑子的庶子送人的?
鞠氏說完,她招了招手,将小雲叫到身邊道:“以後和崔貞兒少些來往,好好的正經媳婦不當,偏要去做伺候人的丫鬟,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對,離遠些!”朱大英重重點頭,還待要說些什麼時,隻聽到屋内突然傳出一聲巨響,三人探頭望去,便看到崔老爺子正擡着手,地面上是摔碎的茶壺。
鞠氏心疼不已,“這是爹最喜歡的紫砂壺呢,就這麼碎了真可惜。”
朱大英顧不上心疼,縮回腦袋趕緊着道:“咱們别看了,爹發氣看到我們就遭了。”
鞠氏想想也是,跟着縮回頭,帶着還不想走的崔小雲,踮着腳尖離開了。
三人回到二房的院子裡,遠遠還能聽到些聲響,鞠氏拍着胸道:“爹怕是要氣壞了。”
“何止啊。”朱大英撇嘴,說得好聽是送去做丫鬟,可誰都知道沒這麼簡單,連不常回家的四弟妹都來告狀,丢臉都丢到鎮上,老爺子怕是連殺了崔貞兒的心都有。
還真被朱大英猜中了,崔老爺子确實是氣狠了,不過也沒到殺人的地步,而是怒着一張臉,沉聲問道:“崔貞兒呢?”
“還在鎮上呢。”梅氏也是無法,好端端的做着府裡的差事,結果突然被主子叫去,一番冷嘲熱諷,臊得她都沒臉在府裡見人了。“爹,你真得讓大哥好好管管貞兒,我聽着她和大嫂已經在鎮山的偏院住了不少時日,真要有什麼不好的傳出去,我們崔家的臉面都丢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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