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想到不久前聽到的那首曲子,他的心不知怎得就有些漂浮不定,甚至有些蠢蠢欲動。
他的視線下掃,将幾個會獨奏的琵琶曲具是過了一遍,終于在看到一個名字的時候,手稍微一頓。
“這張票我拿走了。”
……
下午五點,雨已經歇了,空氣陰霾霾的,如同墨水潑在了宣紙上,因為墜落不下,隻能蠢蠢欲動的翻滾着。
看這模樣,今晚怕會有場疾雨。
這個時候正是下班的點,季葶打車過來的時候有些堵,到音樂館的時候,姑姑已經在化妝間試妝了。
螓首蛾眉,麗雪紅妝,哪怕年過三十,卻仍是風韻不減,光豔逼人的讓人難以想象這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化妝鏡倒映出季葶的身影,季憫看到她後,伸手擋過為自己盤發的手,熱情的走了過來,“怎得這時候才來?可是沒找到路?”
這邊的藝術中心音樂館是新蓋的,因為離着景區又近,走起來難免有些繞,私家車和出租車進出都有限制,還需要走上一段路才能進來,剛才季憫還在想要不要再打個電話問下,不想人已經到了。
“還好,指路牌做的很細緻。”季葶将姑姑的糕點放在桌上,笑眯眯的誇贊道,“姑父用心了。”
季憫的丈夫是新音樂館的建造商,要不然往常都會去歌劇院辦演奏的琴瑟坊,不會突然換了地方,丈夫為家鄉建設做貢獻,做妻子總要出面支持一下。
“就你嘴甜。”季憫指了指自家侄女的額,臉上帶着甜蜜的嗔笑,“吃過飯了?”
季葶點點頭,音樂會需要舉辦兩個多小時,她也要上場表演,總不能餓着肚子來。
而且……就因為這頓飯的味道太好,她和夏梓柯多點了兩道小菜,吃了太久,出門才晚了些。
姑姑的助理已經将糕點收起來了,季葶環顧了一圈,沒見到兩個小家夥的影子,不由好奇,“昕杉和馨兒不在嗎?”
“他們太鬧騰,這裡這麼多器材場地要布置,怕不小心磕到他們,就讓你姑父帶他們出去玩了,得過一會才能回來。”這話說完,她就細細打量了季葶一眼,拉着她往試衣間的地方走去,“我給你挑了幾件演出服,你過來看看。”
季葶不由錯愣了一下,“我也有?”
“不然你穿什麼上台?”
季葶不由得赧然,“我是來伴奏的,我以為隐在幕後或者暗處就好,衣服差不多挑一件就行。”
以前上大學時,季葶也曾在晚會上演出過,但大都是拉贊助得來的衣服,也用不着細挑,随便穿上就好,沒想到姑姑還專門給她置辦了幾件,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季憫觑了她一眼,似在笑她說什麼天真話,“既是邀請你來,自然是同台演出,不好好打扮一番怎麼成?要不然回頭我哥第一個不樂意。”
想到父親那個脾性,季葶不由笑了,可一想到要上台,心裡還是有些擔憂,“姑姑,我沒這種大舞台經驗,你不怕我砸你場子啊……”
季憫嗤笑一聲,“你學藝這麼多年是玩呢?從小到大的藝賽獎杯都是假的?葶葶,你性子哪都好,就是活的太謙虛了,沒你爸年輕時半點的嚣張風采。”
季葶哭笑不得,一時不知道這話是誇還是損。
她是學藝多年不錯,可是與姑姑國樂藝術家的身份來說,她那些獎杯就有些小巫見大巫了,倒也難為姑姑還記得。
季憫拉開一面遮衣的簾子,裡面的衣衫或清雅或俏麗,被透明的塑料薄膜罩着,整齊的排放在一起,她的手輕輕拂過,細心的挑着。
“你就安心上台,你對自己沒信心,姑姑我可對自己唯一的嫡傳弟子很有信心,将衣服換上,讓我看看效果先。”
季葶連試了五套的衣服,每個都是不同的顔色,不同的風格,但是唯一相同的就是顔色足夠淡雅,極襯她瓷白的膚色。
好不容易敲定了一件月華色的散花水霧望仙裙,又被姑姑按坐到了梳妝台前,描眉畫钿點绛唇,折騰了快有一個小時。
謝垣朗到地方的時候,齊銘已經站在入口處等他了,腳下還有一個小型的行李箱,雖然行色匆匆,但是衣着闆正,發絲也是打理的一絲不苟,可見來前将自己細細拾掇了一遍。
“這次認真的?”謝垣朗走到他的面前,眼神帶了些驚奇。
齊銘知道他在想什麼,神色滑過一絲無奈,“沒辦法,這次栽了。”
謝垣朗笑笑,也不多問,将手裡的盒子扔給他,“老大不小了,該定下了。”
将懷裡的盒子打開細看了一下,齊銘臉上挂着滿意的笑,小心的又将東西的位置擺正了些,側眸問他,“别光說我,你呢?還找那個女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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