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番話,李颢的眼眶也有點泛紅。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了,爸。”說完,他轉過身,推門而出。
離開了碧山别院,李颢打開車窗,呼吸着窗外飄來的新鮮空氣,心裡的郁悶之感才慢慢散了些。
他給任苒打了個電話。
很快,任苒就接了起來:“喂,李颢。”
“任苒,你回去了嗎?要不要我來醫院接你?”
“我已經在家裡了。”任苒回答道。
他笑了笑,說道:“我也在回來的路上了。”
“路上小心點。”任苒叮囑道,“不要把車開快了。”
聽到這話,李颢微微一怔。任苒這話,跟先前父親的話幾乎一模一樣。他知道,父親對他的關心是真心的,對他從小到大的疼愛也是真心的,但是,他不能對不起母親。不管結果怎麼樣,他都要為自己,為母親求得一個真相。
第二天一上班,李颢就把申請對鮑老太太的墳墓進行開棺搜查的報告拟好,送到了餘華山的案頭。
餘華山手裡捏着報告,仔細讀了一遍,然後沉默了片刻,問道:“颢子,你确定那座墳裡,除了埋着鮑根花,還埋着其他人嗎?”
“不是百分之百确定。”李颢實話實說。
“你有多少把握?”餘華山問道。
“百分之八十。”
餘華山眉頭微微皺起:“萬一人沒在裡面呢?要知道,挖人祖墳,有違公序良俗,後人要是鬧起來,我們倆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這件事影響太大,等我向局長報告一下再說。”
“好的,餘隊。”李颢點了點頭。
“還有,”餘華山擡頭望着李颢,說道,“既然這個案件與你母親有關,後面的事情,你就不要參與了,讓施靖來負責。”
李颢雙唇緊抿,沒有說話。
“颢子,我不是不信任你,”餘華山解釋道,“我是怕以後律師抓住這一點來做文章,說你該回避不回避,取的證全部不合法。你想,要是我們辛苦取的證,作為非法證據被排除掉,心痛的是誰?還不是我們。”
“我明白。”李颢點了點頭,“我服從安排。”
餘華山歎了一口氣,說道:“颢子,我理解你。畢竟,你比誰都想這個案子水落石出。沒事,你雖然不能直接參與辦案,但讨論案件,制定偵查計劃你也可以參加,提供點建議。”
“好。”李颢又點了點頭。
“那就這樣決定吧。”餘華山說道,“顧文舟的案子還沒結,你把它處理了。”
“是。”李颢一邊站起來,一邊說道,“那,餘隊,沒事我就出去了。”
“去吧。”餘華山沖着他揮了揮手。
李颢回到辦公室,正好看見鄭珊坐在辦公桌前清理資料。看見李颢進來了,鄭珊沖他招了招手:“颢哥,高岚的财物狀況我查了,有發現。”
李颢一聽,連忙把施靖叫了過來,問道:“什麼發現?”
鄭珊拿出一疊銀行明細,遞給李颢,說道:“我去各大銀行查了高岚的财物狀況,發現她有将近一百萬的存款。這十二年來,每年的十二月三十一日,都有人給她轉賬二十萬。”
李颢心頭一震。也就是說,在母親和胡定和失蹤之後,高岚每年都有二十萬的收入。
“這錢是誰轉給她的?”李颢問道。
“是從一個叫做邱政的賬戶上轉過來的。”鄭珊又拿出一份筆錄遞給李颢,“我已經找邱政問過材料了。他說在十二年前,當時他還在理發店做學徒的時候,有一天他在一家面店吃面,坐在他對面的一個中年男子突然問他帶了身份證沒有,中年男子說自己的身份證掉了,但是現在急需一張銀行卡辦事,想請他幫忙辦一張銀行卡。”
“他答應了?”施靖問道。
“嗯。”鄭珊點了點頭,“那個人給了他五百塊錢作為辦卡的報酬,他就幫忙辦了這張銀行卡。”
李颢看着筆錄,說道:“他說找他幫忙辦卡的人,左邊嘴角有一顆大黑痣?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說到這裡,李颢摸着自己的左邊嘴角,擡頭望着鄭珊,“有個人這裡就有一顆黑痣。”
“你沒記錯!”鄭珊抽出一份辨認筆錄,說道,“我找他辨認過,雖然過了十二年,但是那人的特征實在太明顯,他還記得他的模樣,就是胡定和。”
“可是,這樣的話,案子不是進入死胡同了嗎?”施靖的眉頭微鎖,“胡定和已經失蹤十二年了。”
“也不算完全進入死胡同。”李颢盯着這份筆錄,說道,“卡雖然是借用的别人的,但是,這錢總有一個出處吧?不可能憑空來的。”
鄭珊回答道:“我也查了,從一個财物公司轉的。不過,那财物公司的負責人不願意提供錢的來源,是說要替客人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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