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總是不明白什麼是紙短情長,隻覺得書裡說的,那種很慢的生活,一生隻夠愛一個人的話都是矯情。但這一回自己與胤祐相隔千裡萬裡,隻能靠一封信一句話維系的思念,卻讓玉玳嘗到了以前從未有過的滋味。
“你懂什麼,我這就是曬一曬這些信箋。以往在阿哥所的時候貝勒爺讓你們曬書,怎麼不見你們這麼多話啊。”玉玳懶洋洋的靠在軟枕上反駁身邊幾個膽大的丫頭,“别天天壓在枕頭底下,都要壓壞了。”散落的信箋鋪在身邊,墨香和紙香被陽光曬過淡淡的特别好聞。
“再說了,我這眼看就要生了,他能不能趕得上可還不一定呢。”玉玳拍了拍自己挺得老大的肚子不由的歎口氣,現如今出門不是靠腿着去就是靠騎馬,要從蒙古大草原騎回京城來,哪是一天兩天的事兒啊。
“弟妹别心急啊,我看老七指定能趕上。再說了,咱們小阿哥肯定會等着他阿瑪回來的,是不是。”來人是四福晉烏拉那拉氏,昨兒玉玳就送信去四爺府上,說是上半年的賬冊都出來了,邀嫂子過來對對賬。話說得官方得很,但烏拉那拉氏卻還是高高興興的來了。
上次兩人說定了要合夥做生意,沒幾天玉玳就把拟好的契書給送過去了。合同标書這一類東西玉玳上輩子打了不少交道,現在要拟一個原始版的,不誇張的說那就小菜一碟。送到烏拉那拉氏那兒,本就重規矩的四福晉,自然是一看就滿意得很。
“他回不回我這孩子要生就得生,總不能忍着等他回來。”玉玳見烏拉那拉氏來了才懶懶的坐直了些把信都收起來,又讓人上了個水果冰碗給她,“一路過來熱吧,趕緊進來歇歇。”
烏拉那拉氏看着玉玳沒個正形的樣子,也難得心癢癢的學着她的,脫了繡鞋襪子光腳踩在隻墊了薄薄一層輕紗的竹席上。府上雖也有這個東西,但四爺的規矩那都是端端正正的,哪有這般随性的時候。
“嫂子,你可真白。”烏拉那拉氏從小就規矩大,還從來沒在人前露過腳脖子,這下襯着粉色的薄紗,真是白的發亮。聽到玉玳這麼說,羞得烏拉那拉氏腳隻往裙底縮,那模樣逗得玉玳咯咯直笑。
比起她玉玳簡直就跟個野丫頭一樣,不過野丫頭有野丫頭的好,能随意調侃美人兒。烏拉那拉氏現在身上不少東西都是店裡的,自從換上這些新樣式的東西,整個人都亮眼不少。現在四福晉就是自己的活廣告牌,走哪兒都有人問,頭上的钗是哪兒買的。
加上劉保榮是個有進取心的掌櫃,不知道他從哪裡尋來的人,今年自從開始上春衣之後,店裡的首飾脂粉愣是真被他做到了月月上新。
尤其現在入夏了又傳回來打勝仗的消息,就更是花樣百出,連隻在唐宋流行過的花钿,在店裡最近都賣得挺好。所以店裡的流水賬冊着實漂亮,烏拉那拉氏粗略翻了幾頁就後悔了嗎,怎麼之前沒多入幾分股呢。
“這瞧着不是什麼大買賣,還真挺賺錢的啊。”烏拉那拉氏手裡不是沒有鋪面,但是大多都是放出去收租子。餘下兩三間自己做買賣也是做的大買賣,看着賣出去掙不老少,可到手的銀子還真沒這個多。
“嫂子诶,可着四九城的數,在您店鋪裡買的起東西的人家能有多少啊。”這些個福晉做生意,非要講究個臉面。開什麼鋪子都要是最好的,首飾鋪賣的一根簪子好幾百兩,飯館一頓飯随随便便就是十幾兩銀子。這樣的鋪子,注定了隻能招待那些宗親大官們,而且還是得有錢人家,萬一誰家人口多些負擔重些,怕是連鋪子的門都不敢進。
賺錢誰不想,再是皇親貴胄也沒誰家真嫌銀子多的。兩人聊得起勁,好在烏拉那拉氏還記得今兒上門最重要的是什麼,“你也别饞我,咱們契書都簽了,往後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倒是另一件事,今兒你找我來是不是有什麼進展了。”
說到這事上邊,玉玳臉上的笑都淡了下來,擺擺手讓院裡的奴才都站遠了,才歎口氣跟烏拉那拉氏說,“查到了,是太子的人。”
那天兩人在如意樓二樓看見兩個白面無須的少年進來,一下子就把滿屋子女兒給吓着了。可那兩人到底年紀不大,店裡有個大膽的賣貨娘主動上前問詢,是不是給家裡小娘子買胭脂,一下子又把凝固的氣氛給緩和過來。
兩個少年長得特别好,一舉一動也文氣,但玉玳看着就是總覺得哪兒有些不對。兩人沒留多久,買了幾盒胭脂口脂就走了。之後玉玳把那賣貨娘叫上來問他們買了些什麼,這一問居然買的都是顔色很淡的胭脂,走之前還專門說了,下回要是有什麼香味淡的素淨點的都給他們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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