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瑩煞有介事的點頭:“您不知道,就您來之前,三公主特意來說的,說嫔妾是狐丨狸丨精,害了她母妃降位份,還似模似樣的抽了把小鞭子要來打嫔妾呢。”
她說的委屈巴拉,眼中卻是滿滿笑意,以至于沈元洲一時都拿不準她這是告狀還是講笑話。倒是唐瑩自個兒先忍不住,趴在他懷裡悶笑,一邊斷斷續續的樂呵:“您說,話本裡頭告狀的奸妃,是不是就是嫔妾剛剛這樣兒的?”
沈元洲揪她的耳朵:“就你還奸妃?滿宮最蠢的就是你。”
唐瑩擡頭嘟嘴以示不滿。
沈元洲看着她,眼眸中是她清麗臉龐的倒影。小東西不會深情款款,不會小意溫柔,高興了就哈哈笑,不高興了睡一覺起來吃頓好的就全忘了。
當個妃嫔就和玩兒一樣,不懂給自己要好處,更是從未旁敲側擊的提過家中父兄,吃兩回禦膳房的席面就能一本滿足,這樣的姑娘若不是蠢,那些絞盡腦汁争寵上位的豈不是白瞎了一番努力?
可偏偏啊,偏偏他就稀罕這個小傻瓜。沈元洲任由心中那一點點漣漪散開,變成小小的風波動蕩,臉上表情卻是正經:“你說的是真的?三公主來找你麻煩?”
唐瑩從他懷裡蹦出來,做了個打斷的手勢道:“雖然您說嫔妾蠢,可嫔妾覺得自己還是挺聰明的。您先聽嫔妾給您說啊,”
她清了清嗓子,看沈元洲沒有反對的意思,便當真一本正經的給分析起來:“張妃娘娘是潛邸就跟着您的老人,不至于拿自個兒閨女當槍使來為難嫔妾一個小小的充儀。三公主才五歲,估計也不懂什麼狐丨狸丨精不狐丨狸丨精的。嫔妾看她身邊宮人的反應,想來都沒料到公主會來這一出。所以今兒肯定是有人搞事兒,但絕不是長禧宮的娘娘和公主,您要查要罰,可别弄錯了主次啊。”
她一副“我說的好對快誇我”的炫耀表情,沈元洲卻故意闆着臉:“朕要如何行事還要你來教,這些你都想得到,你當朕會想不到?”
“陛下當然想得到啊,嫔妾就是想說,嫔妾與您是英雄所見略同,所以您可不準再說嫔妾蠢了。”唐瑩得意洋洋的看他:“您看,您也這麼想,嫔妾也這麼想,要是嫔妾這麼想是蠢,那您又是什麼呢?”
她繞口令一般“這麼想”“那麼想”了一圈,沈元洲聽懂了,也更無奈了。臉上的嚴厲維持不住,皇帝陛下再擰她的臉蛋兒:“你就沒想過這是有人在針對你,你得把人找出來麼?”
唐瑩大氣的晃晃小巴掌:“害,話本裡不都寫了麼,僧多粥少總有人吃不飽,佳麗三千鐵杵磨成繡花——咳咳,嫔妾是說,隻要嫔妾還得您恩寵,犯紅眼病的就少不了。找出來明面上的還有暗地裡的,真發覺每位姐姐妹妹都對嫔妾心懷惡意,豈不是要夜不能寐了?”
她總結:“打鐵還需自身硬,隻要嫔妾自己不犯錯,用不着庸人自擾。”
雖然說的很有道理,沈元洲還是忍不住重重敲他的腦袋:“你可給朕少看點兒話本子吧!”
都看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
作為苦主的錦充儀且沒有要找三公主麻煩的意思,皇帝陛下便不急着查案,隻讓劉公公去問問清楚,自己依舊在軟塌上一倒,安安穩穩的睡個午覺。
唐瑩坐在窗戶邊,拿一幅雙面繡的富貴牡丹趕工。之前允諾給陛下的四君子與歲寒三友已經繡完了,她打算等陛下裝裱時把這一幅也一塊兒弄好,若是時間來得及,還可以充作七公主的滿月禮。
講真,富貴牡丹比歲寒三友複雜多了,以此劃等号,可見陛下在錦充儀心中怕是還比不得淑妃的分量重。
好在皇帝陛下對針線沒什麼講究,隻覺得女人就是女人,光愛個花兒朵兒的,哪有歲寒三友的風骨,及睡醒了看見唐瑩繡架上的圖案,還順嘴嘲諷幾句俗氣。
唐瑩就不服氣了:“古人寫詩也有說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的,牡丹怎麼就俗氣了?陛下自己不懂得欣賞,光學那些窮酸腐儒的腔調,實在是不好不好。”
她一根白生生的手指在沈元洲眼前晃啊晃,被沈元洲一把攥住拉進懷裡。皇帝陛下不懷好意的揚起巴掌:“小丫頭敢說朕窮酸?”
“哪……哪裡是說陛下您啊,隻是讓您别被帶壞了嘛。”唐瑩一邊扭開一邊狡辯:“陛下富有四海,怎麼可能窮酸呢?”
“那旁的讀書人就窮酸咯?”沈元洲眼含笑意不依不饒:“不能說出個一二三來,看朕家法伺候!”
“哎呀,妾說的可不是讀書人窮酸,而是說但凡吃不着葡萄卻說葡萄酸的,那才是窮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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