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時間不早了,趕緊去給母妃請安後就出宮吧。”
錦衣漸遠,消失在宮牆盡頭。而唐瑩全不知賢親王的回眸,已經歡快的撲進了沈元洲的懷裡。
“陛下陛下,您猜妾帶了什麼來?”小姑娘從清玻手裡拿過食盒,得意的沖他眨了眨眼:“今兒妾請您吃菊花豆腐。”
沈元洲好奇的往裡頭看:“什麼菊花豆腐?用菊花煲的豆腐盅?”
唐瑩嘿嘿笑道:“才不是啦,您稍等片刻,妾給您變個戲法。”
沈元洲含笑站在桌邊,由着她将托盤裡的東西一件件擺出來。小姑娘似模似樣的撸了袖子拱手道:“妾要開始了,您可看好了。”
白蔥手指将圓形的豆腐塊托起,沈元洲才發現上頭被細細切過無數刀,底下卻是連在一起。用清水漂去浮沫,散碎的豆腐團裝進白瓷半透的小碗裡。滾燙的高湯沿着碗壁傾倒,豆腐團漸漸綻放為一朵盛開的瑤台玉鳳,絲絲縷縷的花瓣在湯水中飄蕩,并清香撲鼻,果然是十分有趣。
“這不是和文思豆腐一樣麼。”沈元洲看的開心,嘴上偏要故意逗她。
唐瑩讓人将浸好的豆腐拿到小廚房上鍋蒸半刻鐘,還抽空沖他搖搖手指不屑道:“可見您外行了吧?雖然這菊花豆腐用的是文思豆腐的刀工,可真要說菜系,應算是與上湯白菜一脈才對。”
她掰着手指顯擺道:“文思豆腐不過是把豆腐切細絲煮湯,簡直毫無技術含量。這菊花豆腐卻不然,真正的重頭都在這湯裡。有道是無雞湯不鮮,無鴨湯不香,無骨則湯不濃,無火腿則湯不美,這高湯乃是魏姑姑用雞、鴨、肘子加火腿小火慢炖了兩個多時辰才得的,一會兒準能鮮的讓您恨不得把舌頭都咽下去。”
沈元洲不做聲,心想自己确實饞了舌頭,總歸夜裡能得償夙願,倒不妨聽她在這兒嘚吧幾句,權當提前給了利息。
唐瑩說話間,蒸好的豆腐已經端上來。在花心點綴一枚枸杞,錦婕妤得意洋洋的推到陛下面前:“您嘗嘗看,是不是特别美味?”
确實是美味的。豆腐絲滑爽口,高湯鮮甜無比。一口悶進嘴裡,仿佛有生命力一樣從喉嚨裡一直滑進胃裡,還有濃郁甜香在口腔中絲絲縷縷的萦繞。
眼看陛下周身氣勢在美食的安撫下變得溫潤,唐瑩趕緊揮手喊劉公公讓人擺飯。沈元洲今日心情本就不錯,看在小姑娘的面子上更是多用了小半碗碧粳米粥,差不多算是趕上他平日裡的正常飯量了。
吃過飯自然是要聊聊人生聊聊理想聊聊詩詞歌賦和星星月亮太陽。有上次聊着聊着爬起來吃夜宵的經曆,皇帝陛下先定下規矩:他說,錦婕妤聽着就好。
唐瑩也不在乎,一手撐着下巴聽皇帝陛下說小時候的事。實則自從沈元洲在景華宮裡中毒——以毒攻毒——之後,他就很喜歡說些往事給她聽。這次說的便是沈元禮,小孩兒以前怎樣乖巧,如今又怎樣不給力。
說着說着皇帝陛下又笑了:“我今兒才知道他犯渾的緣由,你可能猜到是什麼?”
唐瑩秀氣的打了個哈欠搖頭:“男人心海底針,誰知道你們想什麼。”
“诶這話不對。”沈元洲歪樓:“明明是女人心海底針。”
唐·女人·瑩表示不服:“女人怎麼海底針啦?女人想的除了相夫教子就是衣服首飾美食,和男人有關的便是夫君的愛寵,給些耐心哄一哄就好了。反而是男人,誰知道他擺個臉色是因為在衙門裡和同僚談崩了還是對桌上飯食不滿意?我娘就說從來不猜我爹的心思,因為怎麼猜也猜不明白。”
“你爹還敢給你娘擺臉色?”皇帝陛下覺得稀奇:“我一直以為唐夫人對唐大人管教的很得當。”
“嗯,怎麼說呢。”唐瑩手指繞着一縷發絲做沉思狀,一點兒沒察覺自己在揭爹媽的老底:“比如有一回,我爹發落了一個侍妾,而那個侍妾是我娘給他選的。我娘也沒查出那女子做錯了什麼,可我爹就是不要她,一定要将人提腳賣出去。”
沈元洲跟着沉思:“可是那女子貪得無厭讨要東西?或是被唐大人的政敵收買洩露機密?”
唐瑩撲哧一聲笑了:“那侍妾老實的很——您聽我說!總歸我娘能想到的無非是她伺候我爹不盡心,可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偏我爹就是支支吾吾不給個道理。”
沈元洲摸摸小姑娘的臉頰:“唐夫人肯定要猜疑。”
“我娘一個内宅婦人能怎麼猜?左不過那侍妾是我娘給的,而我爹對我娘有所不滿才故意這麼作呗。兩人生生鬧了小半個月,最後我娘從我爹的随從口裡才套出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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