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嬷嬷哎呀一聲,“娘娘您這是說的什麼話,奴婢知道您懷着身孕辛苦,奴婢這不是擔心娘娘的身體嗎?”
提央深吸了一口氣,才緩過來一點。
“奴婢這就撤下去。”趙嬷嬷苦着臉把剛擺好的飯菜收回食盒裡。
提央心不在焉地看着她,腦子一抽,“嬷嬷,我不想要這個孩子。”
趙嬷嬷的手一哆嗦,一碟菜摔在了桌子上,裡面的東西濺出來不少,“娘娘糊塗了,生育皇子是莫大的恩寵,以後母憑子貴,娘娘一定會榮華富貴享福的。”
提央情緒本就不定,聽她這麼一說,竟然哭了起來,“我真的不想要,我……”
她不知道怎麼說才能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狠心,但是她确實決定了要狠心,雖然這對孩子是不公平的。
趙嬷嬷替她擦擦眼淚,“娘娘别哭了,女人懷孕的時候特别容易心情郁結,喜怒無常,時間長了孩子長大一點就好了。”
提央看着她,極其鄭重地道:“嬷嬷,吃什麼藥能堕胎?”
趙嬷嬷吓得往後趔趄了幾步,“娘娘别瞎說,這怎麼可以,奴婢可不敢,這可是謀害皇子的大罪啊。”
“不會的,陛下不會知道你的,我會說是自己失足摔小産的,隻要每次用藥量不大,太醫一時也查不出什麼,日積月累……”提央有些癫狂地抓着趙嬷嬷的手,“嬷嬷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您的安全,到時候您留在這裡,我保證讓您富貴舒坦地安度晚年。”
趙嬷嬷有些猶豫了,她沒有睜開提央的手,隻是皺着眉垂眸,似乎在細細思索着什麼。她一個老太婆,無依無靠,沒有親眷,也不知道在宮裡要受累多久。
提央看着有戲,繼續道:“嬷嬷放心,以後您就是京墨宮裡地位最高的掌事,您要是嫌累,就盡管把活指派給下面的人。”
趙嬷嬷擡起頭,“娘娘真的想好了?”
提央重重地點了點頭,“千真萬确。”
兩人達成協議,提央不禁感慨後宮中的女人想孩子想瘋了,但她卻主動要求滑胎,真是活久見。
晚上,趙嬷嬷借着送晚膳,給提央送來了一個小紙包,裡面包的是一顆顆細小的藥丸。提央知道趙嬷嬷久居深宮,在後宮的紛争中活到這個年歲,她肯定不和她和善的面孔一樣簡單,有這種東西也是意料之中。
提央收了藥,趙嬷嬷離開,剛打開門就聽見章玉的“皇上駕到。”
趙嬷嬷趕忙去迎接行禮,提央飛速地把藥包塞進袖子裡。
沈南星進來時,身後跟着一個女官,她手裡端了個巨大的盒子,看起來很辛苦。
沈南星示意她放下,女官照做,行禮後退下。提央看了一眼,沈南星就在她面前打開箱子,從裡面掏出一件小肚兜,笑着對提央道,“阿央,你看好不好看?朕不知道是皇子還是公主,就吩咐司衣局各做了一套。”
提央看着那個小巧精緻的肚兜,母親的本能催着她走上前去,拿起了另一件衣物看了看。
沈南星看見她臉上不自覺地揚起了淺淺的笑,情不自禁地在她臉上啄了一口,“辛苦了,阿央。”
提央從其中醒悟過來,搖了搖頭,她的手還放在箱子裡,摸到了一隻虎頭鞋,下一秒,那包藥突然掉了出來。
提央心立刻慌了,腦子裡先是一片空白,然後飛速地旋轉,想着怎麼能在沈南星沒看見之前,讓他離開,然後取走那包藥。
藥包正好掉進了虎頭鞋裡,眼看着沈南星也對那繡工精巧的鞋子起了興趣,正要伸手去拿,提央急中生智,開始劇烈地幹嘔起來。
沈南星趕緊撫上了她的背,“怎麼了?要緊嗎?”
她天天都會有這個動作,所以演技已經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她捂着嘴,“陛下,水。”
沈南星即刻站起來去倒水,提央把藥包從鞋子裡取出來,塞到了箱子裡的最深處。
等沈南星拿着水杯過來時,提央已經站了起來,自然而然地被沈南星扶到了桌子前坐下,沈南星也沒有心思去管那個箱子。
提央松了口氣,還好沒被發現,她喝了一口水,緩解了并不存在的幹嘔。
“陛下用膳吧,都快要涼了。”
“阿央先喝點粥。”沈南星怕她再難受,先給她盛了一碗熬得軟爛的小米粥。
提央接過來,微微颔首。
第二天提央開始偷偷服藥,她咽下那粒藥丸,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感覺腹中的胎兒在痛苦,但她還是帶着負罪感地繼續服藥。
直到有一天,提央突然感覺腹痛難忍,她知道劑量夠了。
京墨宮的偏院有個水池,裡面種滿了蓮花,現在開得正好,提央忍着疼痛,面不改色地走去池塘的邊緣,她試探地踩了踩岸邊潮濕的泥土,假裝不小心滑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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