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也裝不下去了,忙不叠的更衣梳妝,坐着肩輿去了慈甯宮。
“太後娘娘正禮佛呢,怕是不能見德妃娘娘了,若德妃娘娘有事兒,與廖太妃娘娘說也是一樣的。”
張嬷嬷替她通禀之後,如是說道。
張德妃隻好去東配殿見廖太妃。
與廖太妃哭訴道:“臣妾委實不知皇上發話說要翻婉妃妹妹的牌子,隻是想着婉妃妹妹心疾未愈,且讓她好生修養幾日,就撤了她的綠頭牌,若早知道,臣妾哪敢違抗皇上的命令?”
廖太妃不甚走心的說道:“你向來是個守規矩的。”
得了回應,張德妃拿帕子抹了抹眼淚,又繼續道:“宮裡幾十号妃嫔,每日裡少說也有十幾二十件事兒要料理,臣妾雖愚鈍,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皇上竟因為這樣一件小事兒,就要收回臣妾的鳳印,臣妾真是冤呢。”
廖太妃敷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皇上不過是玩笑話,不必當真。”
鳳印是張德妃的根本,毓景帝這番狠話的确吓到她了。
她假哭道:“雖是玩笑話,可見皇上是在怪罪臣妾。都怪臣妾沒眼力勁,明知道婉妃妹妹正得寵,皇上接連翻了她三日牌子不說,才去靜妃妹妹宮裡待了一夜,今兒又翻了她的牌子……臣妾就不該擅自撤她的牌子,合該問過她的意思再說。”
廖太妃擡眼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新挖的茅坑還有三天香呢,婉嫔才侍寝,皇上待她熱乎也不奇怪。”
“太妃娘娘說的極是。”張德妃連忙點頭附和,然後話鋒一轉,擔憂道:“隻是太後娘娘常說雨露均沾才是子嗣興旺之道,三五日的椒房獨寵倒罷了,若長此以往,可是不妙。”
廖太妃笑道:“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議,你這會子就擔憂這麼多作甚?沒得給自個平添煩惱。”
鄭太後自個不想插手,将屎盆子丢自個頭上,她又豈會沾染這個麻煩?
更何況婉妃妹妹即将嫁入廖家,自個跟婉妃也算是一家人了,她傻了才會給德妃撐腰尋婉妃的晦氣呢。
張德妃如何不知道這個,隻是張嬷嬷就在旁邊,她這些話可不是對廖太妃說的,而是沖着鄭太後去的。
即便鄭太後因靜妃有孕不再在意子嗣傳承,但想必也不會樂見婉妃椒房獨寵穩壓靜妃一頭。
“多謝太妃娘娘點醒,果然是臣妾多慮了。”因該說的也都說了,張德妃“誠懇”道謝,然後果斷的起身告辭。
廖太妃搭着張嬷嬷的手,去了太後所在的小佛堂。
鄭太後并未如張嬷嬷口裡的“正在禮佛”,而是歪在一張美人榻上翻着話本子。
見廖太妃進來,她問道:“将人打發走了?”
“是。”廖太妃應了聲,笑道:“果如姐姐所料,正是來告婉妃狀的,我敷衍了她幾句,就将人打發走了。”
鄭太後“嘩啦”翻過一頁,哼道:“宮裡的女人啊,左不過這點子事兒,咱們都是經過見過的,還能瞞得過咱們去?一撅屁股就知道她要拉什麼屎。”
“姐姐。”廖太妃嗔了她一句,無奈道:“得虧皇上不在這兒,不然隻怕擡腳就走了。”
皇上打小就怕腌臜,尚在襁褓中時,每每拉尿便放聲大哭,好讓别個替自個更換幹淨尿布,長大了更甚,别說見了,聽都聽不得。
鄭太後笑道:“那是以前,現在這毛病,隻怕改的八九不離十了。”
不然如何會幾次三番的往慣常與死人打交道的婉妃跟前湊?
廖太妃笑了笑,沒接話。
鄭太後也不理會,自顧道:“都以為哀家偏疼靜妃,哪怕兒子不喜歡她,也逼着兒子寵幸她。這會子見婉妃比靜妃得寵,她就跑來哀家跟前上眼藥,想讓哀家出手對付婉妃。”
說到這裡,她哼了一聲:“皇上是哀家的兒子,他喜歡睡誰就睡誰,哀家管他吃管他穿就罷了,還能管他的床笫之事不成?兒子重要還是侄女重要,哀家還是知道的。”
不過是看他并不讨厭靜妃,才順手幫扶一把罷了。
廖太妃失笑:“這話姐姐可千萬别當着她們的面說,不然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
鄭太後瞪她:“哀家又不傻,要你多嘴!”
*
慈甯宮這一番官司,才過個把時辰,就經由小滿的嘴傳到了莊明心耳朵裡。
莊明心咂舌,這小滿膽子也忒大了些,往張德妃的永壽宮裡打探消息就罷了,竟敢将手伸到慈甯宮去,是活膩歪了不成?
看來她得做好随時換宮女的心理準備了。
可惜張德妃生不逢時,倘若在靜妃有孕之前,她去鄭太後跟前告自個的狀,必定一告一個準。
可惜現下靜妃有孕,若生下個皇子,有鄭太後保駕護航,榮登皇後寶座不過是早晚的事兒,太子之位也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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