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問下去也是沒有結果,秦梓枭直接給丁畾打電話,把情況簡單叙述了一遍,他找了個方便袋把桌子上的藥全裝了進去。打橫抱着奶奶就往樓下跑,秦梓枭的手臂上隻抱過盛一懷,唯一有重量概念的就是盛一懷。奶奶輕得像一片紙,好像放在手心裡不留神就會被風吹走一樣。
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全堵車,堵車的原因還都是交通事故,索性醫院離得不遠,秦梓枭一路抱着奶奶跑過去的。
天又開始飄雪,大片大片的雪花往下跌落在本就很厚的積雪上,周圍全是汽車鳴笛的聲音,堵着一動不動。
剛下來的時候太過匆忙,到了樓下秦梓枭才反應過來奶奶隻穿了一身秋衣,他脫下自己長款羽絨服把奶奶嚴嚴實實包裹在裡面,奶奶開始伸手打他,三層樓的距離,老太太已經忘記了這個人是誰,或許她的記憶裡有秦梓枭的影子,可是突然的驚吓讓她無措,不按照她意思的都是壞人。
丁畾早就帶着人在醫院門口等着,幾乎是秦梓枭剛進醫院門口,老太太就直接被推進了急救室。
秦梓枭一下子跪在急救室的門口,之前鬓角邊已經結成冰的汗由于室溫而融化,順着他臉往下淌。
丁畾和梁成都在手術室裡面,開始給老太太洗胃,他們太熟悉那白色的藥片是什麼了,來不及問秦梓枭的詳細情況,幸好送來的早。
程思潛和張新宇也趕了過來,倆人一左一右拉起地上的秦梓枭,安慰道:“沒事的,老太太會沒事的。”
直到現在秦梓枭才聽到外界的聲音,他點了點頭,雙手捧着臉壓在膝蓋上,顧念深從辦公室裡拿了自己的羽絨服幫秦梓枭裹上,又給他融了一杯巧克力,秦梓枭擡頭,雙手僵硬地接過杯子,要不是顧念深握着他的手,他甚至連一個手掌大的杯子都握不住了。
他真的害怕了,萬一老太太出了什麼事,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和盛懷開口。
丁畾和梁成推着人從手術室裡出來,摘下口罩,跟着松了一口氣,“沒事了。”
秦梓枭終于松了一口氣,按了按眼角。“我懷疑這和盛懷的姑姑脫不了幹系。”秦梓枭又把詳細的情況說了一遍,幾個人臉上都現了愠色。
“草。”張新宇罵了一句,真是夠喪心病狂的。
“梓枭,你報警,剩下的事情我來辦。”
丁畾直接給戰友打了電話,還在銀行裡排隊的盛媛坐在貴賓席上看着手機,絲毫不知道等待她的将是什麼。當冰涼的手铐戴到盛媛手上的時候她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
“不是,警察同志,你們抓錯人拉吧,我是這裡的VIP客戶,我犯了啥法了,你們憑啥抓我啊。”
“你自己幹了什麼你自己清楚。”
盛媛心虛,她不是一個守法的人,可她也實在沒幹過讓警察找上門來的事啊,坐在地上撒潑,可惜來的人不是憐香惜玉的人,直接把她抗在肩膀坐上了警車。
遠在阿斯馬拉的盛一懷突然一陣心悸,一個不留神,手上就多了一個血珠,他也沒在意,一旁的同事眼疾手快,反複幫着盛一懷擠壓手指,一遍遍用酒精消毒,盛一懷歪頭不解,同事跟他說了句“AIDS”。
盛一懷以為自己聽錯了,艾滋?他一下子明白自己身處何地,來之前他已經忘記了自己來的地方在非洲,而非洲是艾滋病的發源地和高發地。
很快樓上的護士下來開始給病人抽血做艾滋病檢查,
一旁的同事開始安慰他,盛一懷的視線不知道該放到哪裡,他的眼睛似乎已經失去聚焦的功能,他沒法讓自己安靜下來,腦袋裡并非一片空白,相反,太多的想法像吹泡泡一樣往外冒,每一個都美好,漂亮,可都有破滅的可能。
這件事盛一懷沒有對陳老說,除了那天值班的同事,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整個晚上他都沒睡,他希望自己是那個從廢墟中走出來的幸存者,他不相信自己的人生會再次被生生改變,明明經曆了那麼多的荊棘,為什麼還有波折等着他?他也不相信那個看上去那麼健康的患者會是艾滋病人。
可當同事告訴他結果的時候,他似乎聽到了什麼東西碎了一地的聲音。
那個病人是陽性。
當秦梓枭第二天中午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兩個心不在焉的人都沒有發現對方的異常,那想宣之于口的話最終被埋在了肚子裡,倆人心裡的想法竟然出奇地一緻:再等等。
第60章
奶奶雖然醒過來,可畢竟年齡擺在那裡,經不起折騰,人一旦上了歲數,即便是一場感冒都算是大病。
秦梓枭後來幹脆把工作拿到家裡來做,尚美柔心疼兒子,幾次開口都被拒絕了,自從醫院回來,奶奶連家裡的阿姨都害怕,更别說是尚美柔。奶奶的記憶像串了調頻的收音機一樣,記憶全是片段,而把這些片段鍊接起來的卻是憑空想象張冠李戴的錯位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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