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典前一天晚上,睡夢中的陳可被手機振動吵醒,是小稔發來的一條短信:“謝謝你的照顧!”陳可眯着眼睛看着這條短信,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把電話打了過去。“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候再撥。”關機了,怎麼了嗎?陳可坐起來,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去客廳倒水。四點多了,陳可喝完水坐在沙發上,想着過一會再打一次,但沒想到竟然模模糊糊地又睡着了,等醒來時已經是六點多了。回撥過去,依舊是關機。清醒過來,陳可認真回想了一遍,怎麼怪怪的,不自覺就往不好的方向想,心跳得很快,很不安。“歐尼,可以陪我去小稔家看看嗎?”陳可有些着急,但又說不出為什麼。“怎麼了嗎?”“就感覺很奇怪。”陳可一邊說,一邊已經穿上外套出門了。“好,我們在小稔家門口見。”挂斷電話,陳可在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去小稔家裡。因為麗住的地方離小稔家比較近,所以等陳可到了時,麗已經等在門口了。
“叮咚~叮咚~”陳可按了好幾遍門鈴都沒有人來開門。“裡面有音樂聲,但是沒有人開門。”陳可隐約可以聽到裡面的音樂聲。“别着急我打電話給他經紀人,問一下。”麗站在門口,撥打了小稔經紀人的電話。“我去找物業。”陳可去找物業拿鑰匙去了。陳可和物業解釋了十幾分鐘,對方才同意用備用鑰匙打開小稔家的門。打開門的瞬間,所有人都被吓到了。
第36章故事的結局
小稔躺在沙發上,米白色的沙發有一大塊被血染紅了,有些地方血迹幹後呈現出暗紅色。陳可他物業第一時間們站在門外,都被吓得有些不知所措,還是物業第一時間沖進去,幾秒之後,陳可和麗也沖到小稔身邊。隻見小稔臉色蒼白,人已經是昏迷狀态了,手上的傷口還在往外淌血。陳可慌亂中找到小稔家裡的醫療箱,手有些抖,試了幾次才将紗布拆開。陳可眼睛已經濕潤了,視力有些模糊,她用紗布按住傷口,将繃帶從近心端到遠心端,再由遠心端回到近心端,反複纏繞兩三次,想要把血止住,但血很快就透過紗布,陳可又去找止血帶,把小稔的手舉起來,讓血液回流,然後把它捆在小稔的上臂,用毛巾墊起來。處理好後,物業和陳可一起把小稔擡下去,麗則去開車去了。在車上,小稔的身體逐漸冷了下去,陳可眼睛濕濕的,坐在車上一動不動,腦子一片空白。等到了醫院,小稔就被推進急診了。他們一行人站在急診門外,誰也沒有說話,陳可記得上次來急診還是三年前,麗被推了進去,沒想到三年後,小稔被推了進去。陳可站在門外呆呆地看着急診室裡進進出出的人。
沒多久,何景銘也過來了,他看着陳可身上的血迹,又看看麗,之後便進去急診室查看情況了。等他出來時,何景銘在麗耳邊叮囑了幾句,拍拍陳可的肩便工作去了。“家屬在哪裡?”急診的醫生出來了,問站在門口的麗。“我們是他的朋友,家屬還沒來。”“我們已經盡力了,盡快叫家屬來吧!”“我可以去看看他嗎?”陳可從椅子上起來,聲音有些哽咽,眼睛紅紅的,看得出來她已經盡力克制自己了。“可以。”陳可站在病床前,輕輕拉了拉小稔的手。“對不起,對不起……”陳可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不停地道歉。
門口的麗已經聯系好小稔的經紀人了,由他的經紀人聯系小稔父母,今天的盛典也安排好了,陳可和小稔都會缺席了。
陳可坐在床邊,靜靜地等着小稔父母的到來,沒過多久,小稔父母就來了,阿姨早就哭成淚人了,叔叔強忍着也時不時用手擦眼淚。陳可讓出來,讓他們好好看看小稔。“陳女士,麻煩和我去一趟派出所。”物業在剛看到小稔自殺時就打電話報警了,雖然大家都猜到是怎麼回事了,但畢竟出了一條人命。“好,等我交代一下。”陳可讓麗在這裡陪叔叔阿姨處理好事情,便和物業一起去派出所了。
“是這樣的,我們接到報警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經過調查發現死者在四年前就已經患有嚴重的抑郁症,根據他死前發送的信息還有微博上的這些基本可以判定是自殺。”一名警員把從小稔家裡找出的診斷書、治療抑郁症的藥、小稔的手機、微博賬号的截圖等拿給陳可他們看。“死者家屬來了嗎?”“他們正在醫院處理遺體等事宜。”物業沒有看桌子上的材料。“哦,那等他們有時間時來一趟。”警員一邊寫着什麼,一邊點點頭。陳可看着桌子上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呆呆地跟着物業走出派出所。“陳女士,要不要送你回家?”物業看到陳可米色的外套都是血,血液凝固已成黑色了,所以問陳可要不要送她回去。“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陳可謝絕了他的好意,她現在就想一個人呆着,誰都不想理。陳可脫下外套,把外套翻過來穿在身上,被血染過的地方已經硬幫幫的了,手上的學在去派出所前就在醫院裡洗過了,所以她現在除了眼睛紅紅的外,和其他人沒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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