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绾抱着手爐,搖頭蔫蔫地回答:“不冷。”
“不冷也靠過來。”姜荀掀開裘衣将人罩住,吩咐外頭的車夫,“走吧。”
季绾被他罩在胸前,隻露出忽閃忽閃的眼睛。她覺得這個姿勢有點怪,輕輕動了動小聲說:“真的不冷。”
“我冷,别動了。”
季绾真的不敢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不更QAQ,提前和大家說一聲
第25章生疑
馬車一路搖搖晃晃,季绾很快就乏了。
她強打起精神,猶豫再三還是開口:“王爺,我父親……”
“他不會有事。”姜荀自然知道季绾在擔心什麼,揉着眉間耐心同她解釋:“這次主查戶部,故意鬧出點動靜隻是提醒旁人,休想與戶部沆瀣一氣。廣安侯官至七品,還真翻不出什麼浪來。”
季绾聞言頓了頓,總覺得這番話哪裡不對,又想不出理由來。
姜荀繼續說:“不過廣安侯是我丈人,官職也該提一提了。等事情一過就給他提一提品級,免得他們總來煩你。”
“王爺怎麼知道?”季绾愕然。
自己從未在姜荀面前提過侯府的任何人任何事,可聽他的語氣,似乎早就知道侯府衆人想通過自己撈點好,并且季绾不樂意。
姜荀笑道,“侯夫人收了一名孤女養在膝下,在京中這又不是什麼秘密。況且當初我病成那樣,你還歡歡喜喜地嫁進來,對侯府并無不舍。一般疼女兒的父母,知道要嫁我想必日日以淚洗面,入府後也時常派人探望,侯府可沒做那些事。”
他如數家珍地将侯府對季绾的不重視一一道來,有些是道聽途說,有些是觀察得知,季绾聽的一愣一愣的,好像自己經曆這些事時姜荀就在身旁一樣。
季绾忽然覺得多年來積攢的憤懑找到了一處出口,如洪水般傾洩而下。她原本以為自己習慣了妥協,忍讓,習慣了看淡一切。可在姜荀面前又仿佛一個斤斤計較的孩子般,執拗且小心眼。
她補充道:“不止這些。十五那年我生病,在錦蘭院一躺就是大半年。後來聽說在我纏綿病榻時,曾有不少人上門提親,都被大夫人拒了。我估摸着,她就是見不得我好。”
姜荀聞言半天沒吱聲,許久才嗫嚅道:“幸好拒了。”
“你說什麼?”季绾沒聽清他的話,反問。
“沒什麼。我說你以後就安安心心在王府呆着,他們不會再來叨擾你。”
季绾忽然就不說話了。她這個有名無實的王妃,怎麼在王府安心呆着?又能呆多久?說起來她雖然是姜荀明媒正娶的妻,但空有這個頭銜罷了。二人之間好似埋了一包**,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突然炸了,到時候季绾還得言笑宴宴地接過一封和離書,感恩淮南王府垂憐。
想想都覺得憋屈。
但又有什麼辦法呢?季绾不知道。她發現,自己是越來越不想走了。
車廂裡一時寂靜無聲,姜荀似乎也察覺到方才那番話不妥,說來說去還是自己的錯,兩人這不上不下的關系,姜荀進一步不能,退一步又不舍,真是頭疼。
“總之……你就在王府呆着,哪也别去。”他攏了攏裘衣,避重就輕道:“王府大的很,夠你種花種草了。”
回到王府後,姜荀将季绾送回玉芙院,在院門外看她進去了才離開。趙衍跟在身後小聲彙報着朝中大小事。見姜荀頻頻回頭望,心不在焉的樣子。話鋒一轉道:“王爺若舍不得王妃,進去就是了,名正言順的怕甚?”
“你不懂,本王沒臉見她。”
姜荀煩躁地問:“你說南蠻人如此厲害,連赤魂蟲,隕蛇這樣的稀奇玩意都造得出來,他們會不會有某種能讓人一分為二的藥?你明日去找周飛雲打聽打聽?”
趙衍一臉無語的表情勸說:“王爺,周太醫查赤魂蟲,隕蛇的由來已經夠廢心思了,就别再為難他了。再說好端端的大活人,一分為二幹什麼?”
“人生得意須盡歡,王爺既有意王妃幹嘛還藏着掖着打馬虎眼兒。那位北狄女子咱都找了多少年了一點音訊也沒有,王爺你扪心自問,找那北狄女子到底是為何?”
自然是為了報恩,但又好像不止于此。
姜荀一時語塞,許久才喃喃:“本王一諾千金,說了娶她決不食言,除非她早已婚配這誓言才算不得數。”
這麼些年他好像一直憋着一股勁兒,想再見見她。她嫁作人婦生兒育女也無妨,隻要再見一面,知道她無恙就好。
“那王妃呢?”趙衍接着話頭問:“王爺對王妃又是什麼心思?”
說起季绾,姜荀鋒利德眉間瞬時柔和下來。季绾在他心中,與那北狄女子還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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