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荀忍無可忍。
出城的第五天,這已經是第幾個了?這幾日他和季绾坐在馬車裡,總有人來壞他好事。不是擦傷了腿就是染了風寒,昨天竟還有個食欲不振的。
真是出息,這些人一個二個跟在自己身邊多年也沒瞧出來有毛病,怎麼這次就嬌貴得很?
季绾失笑。她根本不通醫術,給他們的藥都是絲瑪提前配好的。絲瑪心細,就怕季绾假扮醫師露餡,出發前教了她好多醫學名詞,弄得季绾現在張嘴就能胡謅一通出來。
當然,給他們的藥都是真的。
随行中除了季绾還有别的醫師,那人叫于都,算是周飛雲的徒弟,知道季绾假扮醫師的事。絲瑪給季绾備了各種藥,瓶瓶罐罐裝滿了一隻木箱。
季绾不敢冒然用藥,每次胡謅一通後都對于都說:“于小郎君也來瞧瞧,是不是我說的這個理。”
于都就是個看眼色的,季绾胡謅後他再走個過場,确保用藥萬無一失。幾次下來,季绾在随行軍中人氣愈發高。她穿男裝秀氣得很,讓人覺得怎麼看都不夠。
昨日那位食欲不振的大人十分惋惜的對季绾說:“季小郎君,你怎麼就不是個女人呢?你要是個女人,我定要把你娶回家。”
姜荀聽了想揍人。強壓着怒氣拖上季绾就走,那位大人在身後追問:“季小郎君,我莫不是得了相思病?一刻鐘不見你就想得緊,茶飯不思到底怎麼辦才好?”
姜荀徹底怒了,手中的馬鞭差點抽在那人身上。他咬牙切齒道:“餓死你算了。”
此刻聽聞随行軍中又有人身體不适,姜荀再也不肯放季绾出去了。他問:“說吧,這次是誰哪裡不舒服?腿斷了還是染了風寒,告訴他們不行就滾回去,少在外邊丢人現眼。”
趙衍知道姜荀憋着怒氣,小聲說:“還是昨日沒有食欲那位大人程墨,他好像得了皮膚病,上半身有大小不一的紅斑,看着怪瘆人的,程大人以為自己得了什麼不治之症,眼下正坐在馬背上掉眼淚呢。”
聽起來好像很嚴重。姜荀皺了眉頭,季绾也說:“去瞧瞧吧,他在你手底下做事,若真的病了也不好置之不理。”
姜荀的重點卻放在趙衍那句:皮膚病,上半身有大小不一的紅斑。他說:“再走三裡地有個驿館,咱們今晚在那兒歇腳。一會我去看看,你就呆在屋裡。”
季绾還是想跟着去,姜荀說什麼也不樂意,“怎麼,你還想看别的男人光膀子嗎?”
季绾才反應過來,既然是皮膚病到時候肯定要脫衣裳的,她去了确實不好。
到了驿館衆人歇下,姜荀叫了于都來到程墨房裡。這厮一把鼻涕一把淚正哭的傷心,見姜荀于都來了,往身後瞅瞅,道:“季小郎君呢?我都要歇菜了他也不來看看我?”
姜荀壓着火氣,命人扒了程墨上衣,隻見程墨身上确實有大小不一的紅斑,顔色有深有淺,離奇的很。
“怎麼樣于小郎君,還能不能治好?我家中有個老母和姐姐,今年二十沒娶妻,若沒了我們程家可就絕後了。”
姜荀嫌他聒噪,取了布巾塞到程墨嘴裡,問:“怎麼樣?”
行軍途中爆發疾病是常有的事,姜荀擔心他們運氣背,若真碰上什麼傳染病隻怕到不了潞門關人員就損失慘重了。
于都跟着周飛雲學過好幾年醫術,雖不及周飛雲但比一般醫師還是要好很多的。他面無表情的從程墨嘴裡取下布巾,說:“能治。”
“怎麼治?”
于都沾濕布巾,在程墨身上擦了兩下,其中一塊紅斑就消失不見了。趙衍愕然:“奇怪了,這是什麼病,從未見過。”
于都一臉無語的看向衆人,指着程墨的大紅色裡衣道:“我說這位大人,你沒事穿這麼鮮豔幹嘛?”
“有問題嗎?”程墨說:“今年是我本命年,穿紅色的辟邪又喜慶,我娘給我做的。”
“那也挑個不會掉色的布料啊!”于都無語凝噎,“你這裡衣用的布料是織錦,材質不錯就是上色簡單沒做冷淬處理,天一熱就掉色,弄得你滿身都是。”
衆人爆笑,姜荀冷着一張臉憤然離去,沒多久又折回來吩咐:“趙衍,随行軍中誰身子不适讓他們直接去找于都。這幾日季小郎君照顧我夠辛苦了,忙不過來。”
程墨有點不大高興,“那我豈不是見不到季小郎君了?哎,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季小郎君這樣标志的人,他若是女人,我就娶了。”
所幸姜荀已經走遠沒聽到這話,不然真得打起來。
于都冷然道:“女的你也娶不了。”
“那怎麼可能。”程墨不服氣道:“除非他是王爺的女人,要不然我搶也把他搶過來。除了不敢得罪王爺,誰我都不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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