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青淵公子”,而現在就已經變成了實力幾乎要與他齊平的金丹修士……這樣的落差太大,令單梓良有些無所适從。
内心有些尴尬的将手給收了回去,身旁人的面色隐匿在錐帽下無從得見,而侍童走在前面也看不見,單梓良内心給自己建設一番又裝作了方才什麼也沒有發生。
走過一架長着青苔的古橋,前方便是單白珩平日裡總是待着的朗星閣,大門敞開着,門口一道幽簾遮下擋着了内力的情景,侍童帶到這裡便自覺的退下了,單梓良率先走了過去撩開了簾子。
“師尊,我回來了!”單梓良提高了聲調,身後君卿擡腳跨過門檻,微微擡頭打量了一下裡面的場景。
隻見四面牆上都有一幅挂畫垂下,上面畫着梅蘭竹菊,一個面上微須的中年男子坐在正中,他身上氣勢極為深厚,濃眉星目,帶着一股粗犷的俊朗,就算不說話也不動作也極為引人注意。
這是單白珩?
君卿試着回憶了一下,确認自己對他毫無印象。
在二人走進來後單白珩的臉色便僵硬成了一塊冰,旁人看不出來但單梓良還是看出了一二來,單梓良頓了頓,而後道:“師尊……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單白珩終于轉眼過來,确認自己的義子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便擺擺手示意他離開。
單梓良走前又看了眼君卿一眼,走後将門給帶上了。
室内一片靜默,過了許久還是君卿率先開口道:“有椅子麼?”
單白珩一愣,擡手便有一把椅子出現在君卿身旁,君卿朝他略微颔首,而後坐在了上面。
單白珩雙手十指交叉扣在了一起,他的心裡有一點虛,那人從進來後身上的氣息便已經叫他知道了來人,但是具體來得到底是哪一位?那就是個問題了。
然而對方不主動開口,單白珩便也說不出話,他在内心瘋狂的唾棄自己:瞧你慫的樣子,那些凡人修士見到你哪個不拜服?現在那人不過金丹的實力你怎麼還這幅德性??
許是他許久不說話,君卿想了想,便主動擡手将頭上錐帽摘了下來。
一頭雪色的發絲披散在肩頭,純然的金瞳望過去,瞳孔中倒映出單白珩忽然變得異常難看的臉色。
君卿偏了下頭,道:“你在怕我?”
“胡說!”單白珩下意識的反駁,随後意識到自己将心理的話直接給說了出來,頓時有些懊惱。
算了,橫豎人都在這裡了,單白珩給自己建設了一番心裡,開門見山道:“直說吧,你是姓君當中的哪一個?”
“?”
君卿眨了下眼,見單白珩闆着臉卻還是洩露出的緊張,道:“我是君卿。”
“……”
單白珩好像是驟然被人抽去了脊梁骨一樣,松懈了下來。
他的反應讓君卿覺得有些有趣:“你知道我和哥哥,是兩個人?”
這些日子來所收集到的信息,再加上恢複的那部分記憶,君卿早已推斷出所謂的“仙尊”到底是怎樣一個存在了,而于長情總将回憶憋在心中自己品嘗,月烨對他的過去不甚了解,現在總算遇到了一個熟悉他的人,君卿不由有些感興趣。
他本以為單白珩至多與他和兄長有着一段淵源,卻沒想到他所知的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深。
單白珩歎了口氣:“自然知道,不過我甯願不知道。”
君卿卻是好奇:“你怕我哥哥,卻不怕我,為何?”
這個問題有些難以回答。
單白珩瞥了一眼君卿,有些躊躇自己該怎麼回答,事實上對于這對兄弟他兩個都是敬謝不敏,這兩人都有着舉世無雙的容貌,但是無論哥哥還是弟弟身上都有着叫人一言難盡的點。
君瑾的性格更趨于正常,但是單白珩一想起自己當年被這人“奴役”的過往便忍不住要打起哆嗦來,而君卿雖然看起來文弱,也沒有什麼直接的攻擊手段,隻是單白珩自然不像君瑾那樣覺得他弟弟是一個無害的小寶寶。
有時候被君卿的目光落在身上時,單白珩總會感到一陣不由自主的發毛。
“這個問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麼會變成了這幅樣子?”單白珩轉移話題。
君卿看出他的刻意回避,也沒有急着追問,道:“睡了一覺,醒來後就是這樣了。”
單白珩看着他轉成銀白的長發,心道此後倒是可以輕松分辨出他們兄弟二人了,那樣一般無二的相貌簡直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隻是……修為掉到了這個地步,未免也太過凄慘了吧?
單白珩心中有些歎息,他卻不知道在此之前君卿的情況比凡人甚至都要不如。
他心中這樣想着,到了口邊卻是無話了,真要說君姓兄弟于他有恩,但是雙方之間關系并不親密,此次單白珩決定幫助君卿,也算是報答了當年的恩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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