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波殺手是誰派來的也不難猜想。在京城裡,和辛塵矛盾比較大的也就那麼幾個。柳青想幹沒那麼多錢。顧公子覺得自己不給他面子,可能也會很生氣。但是他不用請殺手,因為這是不必要的開銷。剩下的就是邱和了。他有心思,也有錢。還有一點也滿足,那就是請殺手省事。
這些公子哥真麻煩!辛塵心裡突然有些煩躁。要面子,心眼兒又小,什麼事情都不能逆了自己的意思。隻要稍有不如意,就要卸人腿,害人命。
惹毛了,管你是誰,通通給你砍了!辛塵腦中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不過,眼下還是先苟着吧,不管哪一個世家,都有足夠捏死他的實力。
茶鋪燒了,也沒有東西可吃了。辛塵翻了翻殺手的身上,除了一點銀兩,啥也沒有。看來這些殺手,對自己的業務風險還是有一定的認識的。
辛塵從旁邊的井裡打了些水喝,也給馬飲了些,這才繼續上路。
三天後,辛塵進了黃州城。這是黃州府的治所,城裡的人口還是比較多的。辛塵身上不缺銀子,就想找個熱鬧點的地方方便收集信息。辛塵在城裡轉了轉,又問了幾個人,才選定了一家叫悅來客棧的住了下來。
辛塵觀察了一下,這家客棧應該是一家老店。店裡生意很好,不時有人進進出出。店小二在裡面跑來跑去的,好像也很熱情。挺好。這種店,殺手要是想把裡面的人都替換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會出現茶鋪那樣的事情。
洗漱完畢,辛塵吃了些東西,便去找了一家茶館坐下。茶館裡閑人多,閑話也多,是收集信息最好的場所。所謂采風,無非也就是這樣。找一些線索,然後往下捋,看看有沒有什麼值得挖掘的東西。
辛塵鄰桌的幾位,一看就是老客。年紀也大,話題也深,聊起來有吹有捧,很是熱鬧。辛塵湊上前去一拱手道:
“幾位大爺聊的熱鬧,我想湊近一點,聽的仔細些,不知道可不可以,今天各位的茶錢我請了。”說罷,又招呼小二道:“這一桌,茶水換新的,茶點再來一套。”。
那幾位見自己的唾沫星子還能換茶水點心,也是非常高興,招呼辛塵一起坐過來。
辛塵聽了一陣,就開口問道:
“我問一個問題,不知道各位有誰知道答案?”
“小友請講。”
“咱們所在的這個地方叫黃州,各位可知道這個叫法的來曆?”
辛塵這一問,幾個老茶客都沉默了下來,開始思考。過了一會兒,一位黃姓老者答道:
“這一問刁鑽呐。我倒是想起我小時候聽過的一則傳說,可能和這個有關。”
“哦,黃老不妨說來聽聽。”見有新的話題,其他幾位也提起了興趣。
“咱們這個地方,離京城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在古書上記載,這裡以前叫汀洲。”
“那何時改名了?”
“那是一千多年前的稱呼了。後來,在這裡發生了一場大戰,打的實在太慘烈了。後來才有人把這裡叫黃州。”
“還得是黃老這等學識淵博的人,才能知道這一千多年前的事情啊。我們就隻能聊聊前兩天發生了什麼。不過黃老,既然說到這兒了,你就給大家聊聊這場大戰呗。”
見有人追捧,這黃姓老者也滿意的點了點頭。
“要說那一千多年前,還沒有咱們現在的晉國和越國。那時候統一是一個虞國。虞國強盛無比,東起海濱,西至大漠。北面直到極北冰原,南邊就到了北向之地。”
“這北向之地是什麼意思?”
“咱們的窗戶和門都是向南開的,因為正午太陽在咱們的南邊。而這北向之地,據說到了大陸的另一頭。正午的太陽都變成了在北邊。”
“哦,那得多遠?”衆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虞國強大了100多年。後來,皇帝昏庸,不理朝政。世家大族,勾結官僚,盤剝百姓。又碰到百年不遇的大旱,虞國的百姓民不聊生。”黃姓老者已經漸漸地進入了說書先生的狀态。
“這時,出來了一位猛人。他也姓黃,名叫黃闖。家裡遭災,連飯都吃不起,别提交租了。官府逼迫的緊,這黃闖幹脆帶着十幾個同鄉。扯旗造起了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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