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明白沈易章在盤算什麼,但有一點被伏仲徹底牢記,太子是真心喜歡顔問白,絕無玩笑,到頭來可憐的還是隻有自己。
自上次意外後,已過有半月,沈易章每天掐着時辰等在宮道上,蹲一個放學回家的顔問白,起初顔問白見着他還有些躲閃,但耐不住沈易章不顧形象厚着臉皮貼上來,衆目睽睽之下,面對沈易章的邀請,顔問白不好下他面子,隻能答應。
次數多了便成習慣,顔問白每天都能在宮道上遇見沈易章,兩人并肩同行,一路走着也能說上幾句話,漸漸地大家也就見怪不怪,認為兩人關系非同一般,連以往瞧不起顔問白出身的官宦子弟也紛紛跑來巴結他,隻為能在沈易章面前說幾句話。
年少時的顔問白對人都很和善,任誰來搭理都會禮貌回應,加上他性格好,樣貌佳,越來越多人想要親近他,最近甚至有幾個大膽的千金悄悄塞情詩給他,弄得顔問白十分尴尬。
沈易章眼裡可謂是容不得半點沙子,見到這些事情又氣又惱,恨不得打個金屋把顔問白藏起來,隻供他一人看,這就是書上說的“金屋藏嬌”。
看來要加緊了,沈易章若有所思。
恰逢禦書院休假,沈易章廢了諸多口舌才把顔問白約(騙)出來,一起去泛舟,今天沈易章破天荒穿了一件淺色的衣服,站在銅鏡前看了許久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若是跟顔問白站在一起,倒也算配對。
顔問白見到沈易章時确實有一瞬間失神,平靜如潭水的心裡劃過一陣漣漪,明明是他先看到沈易章的,可沈易章總能比他先開口。
“問白。”陽光下,沈易章似乎在發光,在人群中過分耀眼。
兩人彙合,顔問白左看右看,終是問道:“伏仲呢?他為何沒來?”沈易章笑了笑,面不改色,扯謊道:“他今天臨時有事,來不了了,所以我們兩人去吧!”
此刻在府中聽曲兒的伏仲打了一個噴嚏,背後隐隐透出幾分涼意。
顔問白有些猶豫,也有些奇怪,明明之前說好三個人一起去泛舟,現在突然變成兩個人,有些不妥,若換做旁人顔問白倒覺得沒什麼,但對象是沈易章就不行了,那夜他聽得真切,太子親口說喜歡自己,再加上這些時日他的種種行為,簡直坐實了這份喜歡。
顔問白知道後并沒有抵觸沈易章,甚至偶爾也會像剛剛那般淺淺心動,他有些高興,又有些難受,不知自己到底怎麼了,不知道這叫不叫喜歡,若喜歡,又是不是錯?
“想什麼呢?走了!”沈易章見顔問白在走神,順勢拉過他的手,把人拖走了,顔問白的手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軟,微涼,像一塊上好的羊脂玉。
顔問白愣愣地被沈易章拉走,一雙眼睛落在兩人緊緊拉住的手上,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平時才思如泉湧,現下腦子裡卻一片空片,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直到坐上小舟,身體随着水晃了一下才回過神,而沈易章就坐在他對面,手中拿着船槳,正緩緩往湖中心劃去,今天湖面上人很少,甚至給顔問白一種錯覺,就像是隻有他們兩個人一樣。
“問白,你以後想做什麼?”沈易章開口,打破兩人間沉默的氛圍,顔問白偏頭,認真想着,他這副認真的模樣落入沈易章眼中,叫人好生喜歡,好想把他攬入懷中,抱一抱,親一親,沈易章及時打住,不再想下去。
“我想當丞相。”顔問白聲音輕飄飄地,但臉上的神情卻很堅定,“你這麼厲害,以後一定能做丞相。”沈易章毫不懷疑顔問白的能力,甚至認為他能做到最好。
顔問白聽到沈易章的話後,眼睛瞬間變得很亮,以前很多人都笑過他,無非因為他出身不好,說他就算是再怎麼努力也坐不到丞相的位置,老老實實接手他父親的官位就好。
可顔問白不信命,他想要的東西一定會去争取,哪怕最後得不到。
“我還想看江南落花,去西湖泛舟,北川看雪。”顔問白又補道。
“那我以後帶你去,帶你去看江南落花,去西湖泛舟,北川看雪。”沈易章歡喜得緊,停下手中的動作,一雙眸子,熾熱又明亮。
顔問白笑了出來,道:“你可是太子,到時隻怕沒有時間去的,而我,要是做了丞相,也沒有時間去。”
沈易章一聽徹底丢下船槳,湊近了些,“不怕,朝中大臣那麼多,到時候把事情甩給他們,我帶你出去玩上幾個月再回來,諒他們也不敢多說半句,隻要你想,我就帶你去。”
“問白,你看看我好不好?”沈易章不知道自己的神情和語氣有多醉人,顔問白不敢多看,隻能把目光别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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