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上個同學到我這兒求我讓他換個位置?”班主任恨鐵不成鋼的看着杜夏,同時一臉你自己不學好不要把别人也帶壞的神情,“我已經決定讓你今後一年都自己坐,你這麼快就忘了?”
杜夏很快戲精上身,托着腮,挑起眉,撒嬌似的跟老師說了一句:“班主任,您最好了,您怎麼能這樣對我,不要孤立我和新同學嘛,您看其他人都有同桌,為啥我就要一個人?”
“……”孤立他班主任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不過孤立新同學聽起來确實不大好聽,他轉頭問聞硯濃,“你想一個人坐嗎?”
他覺得這個學生看起來端正,肯定是不屑和陸緻遠那種壞學生坐在一起的,心想如果他開口拒絕,那就沒什麼好說的。
杜夏怕聞硯濃拒絕他,揚聲說:“聞硯濃你過來坐,我每天給你帶好吃的,還和你一起去玩兒。”
說完,他還非常體貼的用袖子幫聞硯濃擦擦課桌上和椅子上的灰——雖說那多半是他自己搭腿的時候弄髒的。
聞硯濃眉宇間有些困惑,不過也有微不可查的喜悅,大概沒有見過這麼殷勤的架勢,覺得拒絕了他的好意有些不近人情,就對班主任搖了搖頭,然後走到杜夏身邊坐下。
杜夏松了一口氣。
不過大家的表情就非常精彩了,覺得聞硯濃是羊入虎口,過不了多久,他肯定會悔得腸子發青。
“都安靜,開始上課。”班主任歎了一口氣,覺得像陸緻遠這種任何時候都能嘴巴抹油侃侃而談的學生是他教學曆史上的一朵奇葩,他為什麼不能讓他學好,讓他把口才都放在油腔滑調上面?是他太失敗了嗎?
因為太過震驚,再加上聞硯濃坐到他身邊他至今還覺得不真實,杜夏老實了一節課,直到下課,他都沒有偷偷摸摸跟聞硯濃說過一句話,他隻是若無其事的打量他幾眼而已。
因為他少見的沒有開小差,班主任滿意的走出了教室,沒有把他抓來進行例行教育。他不知道的是,杜夏一節課都在開小差,隻是在安靜的開小差罷了。
班主任一走,杜夏就覺得渾身充滿了想要交流的欲望。他對他特别好奇,真的。
聞硯濃不愧是好學生,下課後老實的坐在椅子上,連廁所都不去,開始完成老師布置的作業。
杜夏忽然有點心酸,他之後到底遇到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鬼?年紀輕輕就變成鬼了,那學的這麼認真有用嗎。
他一巴掌拍在聞硯濃的作業上,視線受阻的聞硯濃擡頭疑惑的看着他,他也沒有生氣,也沒有着急,特别平靜的看着他。
好像無論怎樣的迷惑行為,對他而言都不算什麼。明明是個少年,他卻有種泰山壓頂我自巋然不動的氣勢,深得甯靜淡泊的真髓。
杜夏從他身上聞到了山泉的清冽氣味,還有一絲沉香的味道。
他疑問:“聞硯濃,你是哪裡長大的?”
他覺得,這不像是大城市過來的人身上帶的味道。
聞硯濃怔了一下。
杜夏忙說:“你不回答也可以,我隻是有些好奇,覺得你好像是山裡的孩子,和我們一樣,哈哈。”
“我和我爺爺在山裡長大的。”聞硯濃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有些不平靜的神情,他低下了頭去。
“你别害羞嘛,”杜夏說,“這有什麼,這裡的人,都是山裡島上海邊長大的。”
聞硯濃擡起了頭,面容好像有些高興,說:“我喜歡這裡。”
“那當然咯,”杜夏得意的說,“我們大灣島什麼都有,從自然風光到人文景觀,從海産中藥到人間百味,應有盡有。”
“你他媽這麼能說語文作文得零分?”杜夏正待再說下去,明燃從後面拄了拄他的背,杜夏讪讪的住了口。
不過他很快又得意起來,說:“考試和生活能一樣嗎,聞硯濃,你說是不是?”
聞硯濃輕輕笑了一下,特别溫柔好看,說:“是的。”
明燃看他們這麼快就一唱一和起來,心情有些複雜,心想新同學不會這麼快就近墨者黑了吧。
……
杜夏正想再說些什麼,視線一轉,身邊卻看不到聞硯濃了。
他揉揉眼睛,從地上爬起來,發現他又回到了錦障原,在大片的紅虞美人花海裡,天邊依舊是姹紫嫣紅的夕陽。
這一幕,像是永恒的畫面般,深深的烙印到了他腦海當中。
他向周圍望望,發現子墨在背後,背對着他站在一步之外。
“聞硯濃?”杜夏問,語氣雖是疑問,但是他用肯定的語氣說。
“……”
“我想起來了,你叫聞硯濃,我以前見過你,你是我初中同桌。”杜夏說完,便因劇烈的頭痛捂住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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