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靠窗的一個座位,坐着一身雪衣眉目如畫淡漠昳麗的青年,周身氣息如冰冷飄雪,生生讓那些偷偷看過來的人不敢多看,屏息低頭,瞅着自己面前的杯子像是能看出一朵花一樣。
白衣青年身旁坐着俊美異常的少年,狹長的鳳眸瞥過來,冷冽如刀。
其他兩個座位上各自坐着一位頭戴幕籬的人,一男一女,一黑一白。
這樣的組合按理說該是會吸引很多人的目光,但因為某人财大氣粗直接包下了整個二樓,又因為其中兩個姿容卓絕的人氣勢太強,讓人不敢造次,所以四個人意料之内的沒被打擾。
“這謠言都傳到這裡來了,整個江湖都傳遍了。”佘池隔着黑色幕籬看了一眼高談闊論的樓下,咬牙切齒的道:“現在所有人都認為是我們做的了。”
這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冤的嗎?什麼也沒做,麻煩自己就找上門來了,還有理有據的。
柳青鸢憂心忡忡,“這流言傳播速度不正常,定是有人操控。”
“幕後之人做了這麼多,到底想做什麼?”佘池百思不得其解。
離寒殷切的給裴止倒了一杯茶,抽空看了自家蠢下屬一眼,“能做什麼,抹黑魔教,引開正道視線,維護自己啊。”
“現在謝少莊主已經趕回潇月山莊,有了謝少莊主作證,魔教應該能洗刷嫌疑。”柳青鸢在心裡盤算着時間,估計這時候謝羽晝離潇月山莊不遠了,等潇月山莊知道了,就代表正道知道了,正道和魔教一起找兇手,那時候幕後之人也跑不了。
“沒那麼簡單。”裴止摩挲着杯壁,感受着茶水的溫度,不急着喝,“這件事重要的是人們怎麼想,單憑謝羽晝的一面之詞還不足夠。”
三人成虎,人們向來隻是想要看到自己想看到的知道的事,很多人都這麼覺得,形成了先入為主的偏見,就很難改變。
現在所有人都在說魔教是罪魁禍首,這時候突然有個格格不入的人蹦出來說不是,哪怕那是正道魁首的少莊主,又有幾個人能信?
更何況,下面的人想的簡單,上面的人可不一定這麼想,在他們眼裡,這件事的兇手是誰并不重要,他們也沒那麼多時間和耐心去查明真相,他們需要的隻是一個靶子,一個背黑鍋的靶子,魔教就是這樣的一個極好的靶子。
哪怕謝羽晝真的到了潇月山莊,真的說了魔教不是兇手的言論,這天下大勢還是不會變。
更何況,他也不一定那麼輕易的能回去。
這一番話說得兩人喝茶都沒滋沒味的,看着對面兩個大佬放下杯子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山去。
他們現在正在峨嵋山腳,就是柳青鸢母親好友楊雁雲的師門。當時在廬城,柳青鸢想要去峨嵋求助并與峨嵋空妙師太說明情況,謝羽晝急着回潇月山莊與他們分道揚镳,燕珊珊則是規規矩矩的回自己家。
裴止自己是無所謂,但是他的任務就是挽回魔教教主的名聲,眼看着魔教已然人人喊打,他要是再不做點什麼,估計任務得失敗。所以他思索了幾秒,決定也去峨嵋轉一圈。
緊趕慢趕的将近五天,一行人才到了峨嵋山下,在茶樓稍作歇息,就繼續上山。
峨嵋向來有秀甲天下的美名,在山下看着已然巍峨磅礴,綠蔭繁茂,走上來更覺四周林木蔥茏,雲霧缭繞,如入仙境。
以往柳青鸢來這裡,最喜歡這裡淡淡的樹木泥土氣息,但這次她可沒什麼心情逗留,施展輕功向着山頂掠去。
她的武功之前被那人封了,佘池宗師修為還是沖不破封印,最後還是離寒屈尊降貴的出手幫了她一把,不過這也說明了那出手之人的修為在大宗師。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整個江湖才有多少大宗師,哪怕加上那些閉關隐世的老怪物,謝羽晝都敢說絕對不超過十五人,這個範圍的縮小讓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論起來,柳青鸢是他們這些人裡修為最低的,她在前面全力帶路,後面的三個人遊刃有餘的跟着她,順便還能抽空看看風景。
“來者何人,敢擅闖峨嵋!”
伴随着女子厲喝,兩道劍光從山頂橫劈下來,柳青鸢一一躲過,轉身間把自己的幕籬摘了下來,“兩位師叔!是我!”
見柳青鸢停了下來,後面幾人也極為識趣的等在原地,聽見有輕盈的腳步聲從山頂上飛掠下來。
兩位穿着相同面容姣好的女子從山頂雲霧中現身,看着柳青鸢的眸子盡是震驚。
“青鸢?!你沒死?!”楊雁秀驚喜的來到柳青鸢面前,親密的拉住柳青鸢的手,就是說話有些……
柳青鸢已經習慣了,應了一句,“嗯,此事說來話長。師祖呢,我有事要見師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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