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說不許他們暴露身份,一來,無非是不想招惹事端,二來也是為了保護他們。景兒,十裡飄香樓的事,你怎麼說?”
蕭元景上前恭恭敬敬的朝着皇帝行禮道:“父皇,兒臣沒有做錯,那女子雖是清倌兒,可到底也是我大梁子民,就該受庇護,丞相的外甥仗勢欺人,官差趨炎附勢颠倒黑白,此事不可助長。”
皇帝聽着那紙扇輕磕桌案的聲音:“這事兒朕會親自問問丞相,你們呢,今日在京城中體察了民情,那明日,朕便等着你們的策論,都回去吧。”
五位皇子朝着皇帝揖禮一拜,随後才離開了文德殿,各自回去了自己的住處。
這以回到承乾殿,蕭元景差出去打聽高淑妃罪證的内侍也回來了,蕭元景抱着銅鍋,連忙将那内侍帶進了寝殿:
“打聽出什麼了?”
内侍笑嘻嘻的答道:“回禀殿下,奴才打聽到這段統領查到了當初在殿下所騎的馬匹上動手腳的小太監了,可惜晚了一步,自殺了,高淑妃對此供認不諱,說是她指使的,至于這縱火燒慈安殿,她卻是三緘其口,直說自己沒做過。”
蕭元景抱着銅鍋,輕撫着鍋沿,眉頭緊鎖:“如此說來,高淑妃指使周嬷嬷讓人在四……在我的馬上動手腳,讓我摔下馬,這個可是謀害皇子的罪名,她這個罪名都認了,難道覺得不認火燒慈安殿,會少受些懲罰嘛。”
内侍聽到蕭元景的反問,也皺了眉,摸了摸額頭:“這……奴才就不清楚了。”
蕭元景随即勾唇一笑:“你做的很好,去找立冬領賞去。”
内侍一聽,忙謝恩後便歡歡喜喜的退出了寝殿,僅留下蕭元景一人在寝殿内。
蕭元景抱着銅鍋輕撫着鍋沿躺在床上,眉頭緊鎖思考着:“難道說,這火燒慈安殿的,另有其人?”
被撫了很久的鍋子,突然輕聲道:“你可有想過,若是高淑妃一倒,誰最能得利?”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蕭元景抱着鍋便從床上坐了起來:“鍋兄的意思是,火燒慈安殿的人,是知道高淑妃與周嬷嬷的交易,且加以利用?”
鍋子:“嗯……”
隻是如今周嬷嬷被皇帝賜死,而周嬷嬷留下的證據卻隻能證明她所做的事和高淑妃有關,這樣一來,若是想查第三個人就有點難了。
都怪這皇帝下手太快了,也不等人把話問完。
不過這知道高淑妃是導緻原身墜馬的元兇,蕭元景也不太着急了,捧着鍋子問道:“鍋兄,今日随我去京城轉了一圈,感覺怎麼樣?”
鍋子有些詫異:“你說什麼?”
蕭元景:“你不知道啊,你不是附身在鍋身上嘛,我說了你是我兄弟,我就帶着你走,出宮的時候我也帶上你了,你不會告訴我,你睡着了,什麼也沒瞧見吧。”
鍋子:“……”
蕭元景感受着殿中的靜默,想着這事兒也不該怪他,連忙岔開了話題:“沒關系,這次你睡着了,下次你可别睡啊。”
鍋子:“嗯,我知道了。”
蕭元景笑了一聲:“你是不知道啊,我今兒個在京城裡可是有好大的威風呢!”
鍋子:“什麼威風,說來聽聽?”
瞧見這鍋子愛聽,蕭元景忙将鍋子安安穩穩的擱在床頭,開始繪聲繪色的講着自己今日在京城裡發生的事。
從纨绔公子手下拔刀相助出楚楚可憐的清倌兒,又如何在不能暴露身份是情況下,急中生智,用别的身份躲過一劫,最後在慶國公世子的幫助下,将事情圓滿解決。
蕭元景說的是手舞足蹈,說到興奮的地方,還拍了大腿。
這一串說下來,鍋子聽的也是聚精會神,直到蕭元景停下,鍋子才開了口:“如此精彩,我真不該睡着。”
蕭元景順勢在床上躺下,床頭便是那銅鍋:“不過……我覺得我在這古代待了半年,心腸都硬了。”
鍋子不解:“怎麼說?”
蕭元景:“我從小就不敢看殺雞殺豬,就連去菜市場買菜看見殺魚,這心裡都得難過半天,我奶奶說我是慈悲心,見不得殺生。可在古代這半年,我發現我一點都不慈悲。”
蕭元景又從床上翻坐了起來,看着鍋子:“承乾殿那吃裡扒外的太監,我其實沒想讓他死,我就想給他攆出去,可他就在我面前咬舌自盡了,周嬷嬷火燒慈安殿陷害我,被父皇他下旨賜死,又像今日那山羊胡的官差,他被打了八十大闆,最後被拔了舌頭,我瞧見了,那是血淋淋的舌頭啊,我當時就在想,我的心腸怎麼會這麼硬,竟然生不起絲毫憐憫。”
蕭元景垂頭喪氣的坐着,鍋子也是一陣沉默。
蕭元景在想,如果鍋子有手,此刻是會揍他,還是會安慰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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