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些年在宮中呆得實在是厭煩,所以先前不願再回那個地方去。可如今卻又覺着,若真是将後位讓給旁人,對你我都不是什麼好事。”謝朝雲意味深長道,“更何況兄長應該也知道,比起秦雙儀又或是徐芊,蕭铎更願意要我。”
若傅瑤此時在,就會發現如今的謝朝雲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與在她面前那個溫柔可親的大姐姐截然不同。
謝遲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可沉默片刻後,眼中卻又露出些無奈來,溫聲道:“阿雲,我不用你這樣做。權勢也好地位也罷,在我這裡,都及不上你高高興興的重要。”
謝朝雲将他這模樣看在眼裡,忽而一笑:“我也不過是随口一提罷了,兄長不必緊張。”
被她這麼一攪,謝遲也沒了看文書的心思,索性都推到了一旁,與謝朝雲聊了會兒閑話。他此時不再像那個不管不顧的亡命之徒,難得溫柔了些,像是個兄長的模樣了。
窗外傳來些聲響,謝朝雲看了眼,隻見是有幾個小厮在院角那大樹下忙碌,像是在架秋千。
“說起來……”謝朝雲似笑非笑地看向謝遲,“兄長的病已經大有起色,什麼時候讓瑤瑤搬回來?總不能真讓小姑娘在書房長住吧?”
謝遲沉默不語,并不接這個話。
“她模樣好性情好,兄長究竟有什麼不滿意的?又或者你喜歡什麼樣的,我都想方設法地給你尋來可好?”謝朝雲從前并沒跟謝遲細聊過此事,如今開了話頭,忍不住問道,“總不成真像是那些人說的,你好男風?又或是有隐疾?”
謝遲今日是真想當個合格的兄長,溫柔些耐性些,可謝朝雲卻實在不是什麼乖巧的妹妹,這種話也張口就來。他磨了磨牙,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件事。
一直以來,謝遲對風月之事都沒什麼興趣。
當初少年時,同齡的公子哥偶爾會去吃花酒,出格的還會在青樓養個相好的,他也随着去過一兩次,但隻覺着那裡的脂粉味太濃,并沒什麼绮念。再後來家中出事他到了西境,也見多了生死搏殺之後将士們是如何發洩的,但卻并未尋過營妓,隻覺着被欲望操控着的更像是獸類。
哪怕如今大權在握,想要什麼美人都能得到,他也仍舊不喜旁人近身。
謝家沒有長輩,也不會有人催着他娶妻生子,謝遲便由着性子想如何便如何,隻是沒料到一場大病昏迷醒來,自己就多了個夫人。
謝遲并不厭惡傅瑤,也承認她是個很讨喜的姑娘,隻是仍舊不大願意改變自己一貫的行事。
第20章
謝朝雲一直覺着,自己應該對傅瑤負責。
畢竟當初賜婚的旨意是她求來的,若不然傅家必定會給這個小女兒好好地挑個如意郎君,而不是讓她來謝家受委屈。
若換了旁的閨秀,新婚之後便被夫君趕去睡書房,三朝回門獨自回家,怕是早就哭得梨花帶雨了。哪兒能跟傅瑤一樣也不見惱,整日裡說說笑笑,心中還一直挂念着謝遲?
謝朝雲自問眼光算高的了,可看着傅瑤,也着實挑不出什麼不好來。她若是男子,就直接娶了傅瑤,不在這裡費心同謝遲磨牙了。
“我知道兄長不喜有人近身,可瑤瑤已經嫁到謝家來,與你便是夫妻,總不能一直這麼拖着下去吧?如今是我壓着,府中無人敢議論,可長此以往你讓她的臉面往哪兒放?”謝朝雲搜腸刮肚地勸着,像是越說越覺着傅瑤委屈,索性道,“若兄長實在不喜歡,大不了我豁出臉面去傅家走一趟,賠禮道歉,你二人和離算了。”
謝遲擡眼看向她,謝朝雲自顧自地說道:“雖說是麻煩了些,但傅家也未必不願意。”
“在我昏迷不醒的時候,自作主張定了這門親,如今不足一月又要和離……阿雲,你什麼時候這麼說風就是雨了?”謝遲冷聲道,“還是說,你想試試以退為進的激将法?”
謝朝雲微微攥緊了手,面不改色道:“我總不能眼看着她這麼受委屈。”
“别在我這裡裝傻。人言可畏,若真是和離了,難道她就不會受委屈了?”謝遲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問題所在,“如今進退兩難,不是她的錯也不是我的錯,從當初亂牽紅線開始,你就該想到會有這麼一日。”
謝朝雲向來能言善辯,但被謝遲這麼毫不留情地戳穿,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謝遲等她沉默下來,才終于放緩了語氣,繼續說道:“阿雲,我知道你當初是出于好意,隻是并非事事都能如你所願。我與傅瑤的事情,你還是不要再多管。”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若是真要和離,你讓她自己來同我講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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