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來換茶水的月杉無意中聽了這一句,手一抖,連忙将托盤端的更穩了些。
她在正院伺候這些年,不知聽了多少次謝遲挑剔旁人,當初他大病初醒,朝臣們來議事的時候,也沒少被他斥責,這還是頭一次聽他口中說出這樣的話來。
實在是有夠吓人的。
傅瑤将信将疑道:“當真?”
謝遲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你沒有嫌棄我就好,”傅瑤略微松了口氣,“畢竟我是遠不如朝雲厲害的……”
她以往不求上進時,倒也沒什麼,可如今兩相對比,心中終歸還是會有些在意。
謝遲哭笑不得:“你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他向來雙重标準地理直氣壯,旁人這樣或許不行,但傅瑤這樣沒什麼不可。
“我若是嫌棄,哪來那麼多耐性在這裡耗着,看她們演那出鬧劇?”謝遲伸出手去,捏了捏傅瑤的臉頰,挑眉道,“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嗎?”
作者有話要說:軟妹和禦姐的區别大概是,這種情形軟妹會自我懷疑,禦姐會:你是在教我做事嗎.jpg
第42章
傅瑤呆呆地看着謝遲,任由他捏着自己的臉頰。
這舉動頗為親昵,她一時間還沒想明白是該高興,還是該害羞地避開來,但唇角已經先翹起來了。
謝遲見她笑了,這才算是将此事給揭了過去,并且在心中暗暗地記了一筆,今後在面對傅瑤時不要太嚴苛。畢竟傅瑤不是他的下屬,而是夫人,沒必要拿那些标準來要求。
且不說傅瑤做得也不錯,退一步來講,就算她真的管不來那些事情也沒什麼,他并不在乎這些。
謝遲已經在這邊耽擱了很長一段時間,但還是在将傅瑤給哄好了之後,方才回了書房。
巧玉這件事情牽連出不少事情來,傅瑤條分縷析,從頭到尾理得清楚明白,很有章程,最後也是罪罰相當,讓人心服口服。
先前這府中仆從都知道這位新夫人面軟心軟,還以為是個好糊弄的,但經此一事後都暗暗地打起精神來伺候着。傅瑤與謝朝雲的行事截然不同,算不上雷厲風行,但也絕不是那種昏聩無能的。
再加上有謝遲坐鎮,再沒人敢耍什麼小聰明。
最初傅瑤嫁到謝家來時,那情形衆人都看在眼裡,知道這位新夫人不得太傅歡心。雖說謝朝雲三令五申不準背後議論,但那是明擺着的事情,衆人也都心照不宣。
可如今短短數月間,就已經變了許多,縱然算不上是寵愛,但現在誰也沒法說太傅沒将新夫人放在眼裡了。
這府中上上下下的規矩是謝朝雲一手定下的,又有謝遲當靠山,傅瑤處理起事情來并沒最初想象的那般難,按部就班地來,除了巧玉那件事情是意外鬧大了,其他小事都是管家娘子們料理了再來回話,并不用她親自過問。
謝朝雲離了半月,再回來時,府中一切如常。
傅瑤到聽雨軒來看她,順道将這些日子的事情挑挑揀揀地講了,着重提了巧玉那次的争端。
“你處理得非常好。”謝朝雲聽了之後,毫不吝啬誇贊的言辭,“不必謙虛,這後院我盡可以放心地交給你了。”
謝朝雲與謝遲雖是兄妹,性子本質也差不離,但面上卻常常是大相徑庭的。謝遲這個人說話常常會不自覺地顯得刻薄,可她卻是舌燦蓮花,能不着痕迹地将人給哄得心花怒放。
傅瑤被她誇得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又道:“你不要一昧地誇我,若是有什麼不足,隻管同我講就是。那日他在場看着,後來可是說了我好一通呢……”
她自覺這話是抱怨,可不經意間卻帶出些親昵的意味,并沒惱意,唇角反倒帶着笑。
謝朝雲也笑了起來:“讓我猜猜,他是不是先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說了一通,最後又同你賠禮道歉了?”
“你怎麼知道?”傅瑤呆了下,又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看起來這麼明顯嗎?”
謝朝雲笑而不語,眉眼舒展開來。
不過短短半月,她看起來卻消瘦了不少,來去匆匆,看起來風塵仆仆的,但笑起來的時候卻依舊是往日的模樣。
傅瑤關切道:“你這是做什麼去了,怎麼瘦了這麼些?得讓廚房特地做些飯菜,好好補補才行。”
她原是順口一問,并沒真想探究的意思,但謝朝雲想了想,竟答道:“我去送别了一位故人。”
謝朝雲說這話時,語氣怅然,帶了些懷念的意味。傅瑤怔了怔,忽而反應過來她話中那個“送别”的真正含義,一時間到時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才好了。
“倒也沒什麼,”謝朝雲看出傅瑤的不知所措來,自己先笑了,“當年我以為他死在宮變之中,已經替他哭過一場了,如今能送他安詳離開,也算是好事,沒什麼可難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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