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及指縫的時候,傅瑤顫了下,随後敏銳地覺察到氣氛有些不大對,像是暧昧起來了,便試圖不動聲色地将手給抽回來。
謝遲瞥了她一眼,松開來。
這幾日的傅瑤,在這方面就像是隻警覺的貓,稍稍察覺到不對就恨不得迅速開溜。他在情事上并沒什麼經驗,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撫才好。
說來說去,都是當初那夜過了些,所以吓着她了。
她怕疼又嬌氣,自然不願意再吃那種苦。
傅瑤将手掩在了袖下,忽而想起件事情來,同謝遲道:“五日後是蘭蘭的生辰,我先前答應了她,要陪着去莊子上玩的,興許要住上一日。”
吸取先前的教訓,傅瑤這次将時日報得清清楚楚,但饒是如此,謝遲仍舊皺了皺眉。但他并沒有正當的理由阻止,隻得說道:“那就去吧。”頓了頓後又額外加了句,“記得幫我帶份禮。”
謝遲這個人,早年喜歡同人往來,到哪兒都有朋友,但後來家破人亡,親緣斷絕,就徹底成了我行我素的性子。能讓他上心的人太少了,更沒有愛屋及烏的喜好。
像如今這樣,能想起來額外叮囑一句,都算是難得了。
傅瑤很清楚他的本性,也沒想過要改變或是勉強什麼,畢竟強行湊到一處的話大家反而都不自在,像如今這樣保持些距離倒也不壞。
這還是文蘭頭一回在京中過生辰,顔氏很疼愛這個活潑可愛的外孫女,便依着她的主意,到莊子上去熱熱鬧鬧地玩。
顔氏一早就吩咐了莊子那邊,提前準備了食材等,還要了隻鮮嫩的羊羔,屆時撐了架烤着吃。
傅瑤挑挑揀揀,好不容易定下了給文蘭的生辰禮,又想着人多熱鬧些,同謝朝雲提這件事的時候,随口問了句她是否想去?
謝朝雲幾乎沒什麼猶豫,欣然應了下來:“好啊。說起來,我也有數年未見過你長姐了。”
謝朝雲的年紀與傅璇差不了多少,雖說兩家沒什麼交情,但當年同為貴女,偶爾也是會見面的。謝朝雲那時性情内斂,出席宴飲的時候也并不多話,是真溫溫柔柔的,那時候誰也沒料到她會是今日這般模樣。
傅璇這些年聽了不少謝朝雲的事迹,仍舊很難将她同自己印象中的那個溫柔内向的姑娘聯系到一起,直到這日見着面,才算是有了實感。
謝朝雲徹底長開了,雖乍一看仍舊是溫溫柔柔的模樣,可從前總是透着些羞澀,可如今卻是端莊大方,笑起來的模樣也迥然不同。
她眉眼間與謝遲頗有幾分相似,但卻并不算是明豔的類型,乍一看興許并不會讓人覺着驚豔,但就像是深山中的甘甜清泉,讓人覺着很舒服,且越品越有味道。
謝朝雲能言會道,同誰都談得來,與傅璇算是性情相投的默契,就連顔氏這個原本對謝家有偏見的,同她客套了會兒之後也去了不少芥蒂。
傅瑤将備的生辰禮給文蘭看了,文蘭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先是高高興興地謝了小姨,又下意識地往門外張望着。
“看什麼呢?”傅瑤疑惑了句,也循着她的方向看了過去。
文蘭笑道:“我想看看,舅舅和岑哥哥什麼時候來?”
“又混叫,”傅瑤順手在她臉頰上輕輕地捏了下,“讓你娘聽着了,可是又要訓你的。”
文蘭在她面前是向來沒什麼顧忌的,吐了吐舌頭,大有一副不準備改的架勢。
傅璇一回頭見着文蘭這神情,挑眉問道:“在說什麼呢?”
“沒什麼,”傅瑤若無其事地替文蘭遮掩了過去,又随口問道,“岑公子今日也要來嗎?”
“你二哥同人一見如故,近些日子時常在一處,探讨學問,”顔氏笑道,“我想着總悶着也不好,可巧文蘭生辰,便讓珏兒順道邀他來莊子上來玩。”
岑靈均那樣相貌好、學問好、性情好的少年郎,任是哪個長輩見了都會喜歡,再加上傅珏數次稱贊他的學問,顔氏看他也是越來越順眼,差不多是當做自家的子侄輩一樣看待的了。
如今讓傅珏順道邀他到莊子上來,縱然不便與女眷們同席,也權當是看看景色散散心。
一旁的謝朝雲聽了,含笑問道:“莫不是南邊那個岑郡守家的公子?”
“正是,”傅璇三言兩句将自家與岑家的關系講了,解釋道,“他要準備明年的會試,便同我們一道上京來了,岑郡守的意思是讓他先來京中長長見識,也算是提前适應一番。”
“我知道他。前日京中的詩會,他拔得頭籌,那首詩做得真是豔驚四座,如今怕是滿京城都已經傳開了。”謝朝雲偏過頭來,向傅瑤笑道,“就連兄長看了,都說了句‘不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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