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怕什麼來什麼,這邊回來的行李還沒收拾好,院中就傳來了丫鬟行禮問候的聲音。
傅瑤立時坐直了,同月杉交換了個心照不宣且一言難盡的目光,歎道:“你們先出去吧。”
月杉應了下來,扯了扯尚未反應過來的銀翹,将人給拉了出去,遇着謝遲時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半句都沒敢多說。
謝遲看都沒看她們,徑直進了内室。
“前幾日那雨實在是讨厭,路泥濘難走,一直到等到放晴之後才能回來。”傅瑤并沒敢看謝遲的臉色,狀似漫不經心地抱怨了句之後,自顧自地展開那些畫,而後向着謝遲笑道,“要不要來看看我這幾日……”
她這話還沒說完,就隻覺着眼前一暗,唇上多了溫熱的觸感,随即又是一陣刺痛。
謝遲看都沒看傅瑤的畫,直接拂開來,捏着她的下巴,動作中帶了些急切,又有些粗暴。
要知道在那夜之後,謝遲自覺後悔,再碰她的時候始終都是溫溫柔柔的,可如今卻像是猝不及防地回到了最初。傅瑤仰頭承受着,唇角沾了溢出的津液,有些不習慣,甚至可以說是不舒服,便下意識地想要将人給推開。
謝遲卻并沒如她的意,仍舊不依不饒的。
月杉的顧慮是有道理的,傅瑤也知道以謝遲那偏執的性情,八成會對此事不滿,可也沒料到他竟然會這麼強硬。
若是早前,她或許就耐着性子容忍了,但眼下卻覺着難受得很,忍無可忍地在謝遲手腕上撓了一把。
傅瑤下手有些重,白皙的肌膚上立時就添了幾道紅痕,謝遲疼了下,這才意識到她是真惱了,慢慢地将人給松開了。
其實動手之後,傅瑤心中随即就湧起些後悔來,她并不想同謝遲争吵,揉了揉臉頰,努力做出若無其事的模樣笑道:“不過幾日不見而已,何至于此?難不成還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她并不是個擅長掩飾的人,在謝遲這樣敏銳的人看來就更是拙劣了。
若換了旁人,興許就知情識趣地揭過去了,可謝遲并不想陪着演這出粉飾太平的戲碼,直截了當地挑明了自己的不滿:“你回來晚了。”
傅瑤垂下眼睫,深吸了一口氣,耐着性子同他道:“我方才解釋了。前幾日那雨你必然也見了,路泥濘難走,再加上身邊還帶着兩個孩子,冒雨趕回來也怕萬一有什麼不妥,所以隻能暫且等待。你看,天一放晴,我們不是立時就回來了嗎?”
“你若真有心,也不是不能回來。”謝遲挑剔道,“隻不過你想陪着她們罷了。”
就好比謝朝雲就是當日回來的。
他這話乍一聽并沒什麼錯,可實際上,全然是強詞奪理。
傅瑤原本的耐性被耗去不少,見謝遲鐵了心要吵架的模樣,也不躲避了,擡眼看向他:“是,我想陪着我娘她們一道回來。這難道也不行嗎?”
從前,傅瑤在他面前總是乖巧得很,就算偶爾拌嘴也是撒嬌的成分更多些,很少有像這般針鋒相對的時候。
謝遲舔了舔齒尖,倒是并沒同傅瑤話趕話地争吵起來,沉默片刻後,若有所思道:“我發現,你每次從傅家回來之後,對我都會格外不耐煩。”
他站在那裡,居高臨下地看着傅瑤,緩聲問道:“是誰同你說了些什麼?”
傅瑤愣住了。她自己其實是并沒察覺到這其中的區别,也并非有意為之,但經謝遲這麼一提醒,卻又不得不承認的确如此。
歸根結底,謝遲想要她如往常那般,什麼都依着他,可長姐卻總是會勸她不要如此。
她這個人意志不堅,許多事情上常常是旁人說什麼自己做什麼,同謝遲呆得久了,就會習慣性地任由他擺布,而見了長姐聽了勸告之後,就會掙脫些。
就這麼被來回拉扯着,夾在其中左右為難。
她雖沒回答,但臉上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的家人對我不滿,”謝遲這幾日一直在想那日謝朝雲同自己說過的話,也曾短暫地猶豫過,要不要為傅瑤做些什麼?可如今卻是半點柔情都沒了,俯下身去逼問傅瑤,“你先前不是說很喜歡我嗎……那你是站在我這一邊,還是她們那一邊?”
傅瑤看着近在咫尺的謝遲,腦中像是成了一團漿糊,壓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甚至想要逃開。可卻被牢牢地困在這方寸之間,壓根掙脫不開。
有那麼一瞬,傅瑤甚至覺着有些喘不過氣來,甚至開始懷念在莊子上那幾日的清閑。
謝遲定定地看着她,仿佛不要到一個答案決不罷休。
“我不知道……”傅瑤向後挪了挪,雙手撐在身後,仰頭看着謝遲,“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聽說你想逆襲 臣有罪 鄉村最美寡嫂 被我甩掉的七個大佬穿過來了 論如何在攻略遊戲裡找對象 快穿:卷王竟是我自己 頂流他妹是神算 别再給我發好人卡啦! 我的傾城總裁未婚妻 每個世界都在蘇(快穿) 怪獸與英雄,與上班族 豪門老公他小五歲 誰讓他打職業的 公主歸來(重生) 路人甲超有錢! 神王輪流做 穿越後我成了宮裡最厲害的崽 給古人來點小小的短視頻震撼 HP:馬爾福少爺的七年情史 千金歸來,公主與女王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