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上來。
季臻側身,等她進去,才轉身站到一邊,按了1層。
甯可想到了楠江老房子的電梯。
她上初中時住在姥爺單位分的房子裡,和舅舅舅媽一家擠在一起。老房子那座電梯用了很多年,經常超負荷出故障,舅舅舅媽從來不會讓她先進,如果超重,她出去走樓梯,是全家默認的規則。
但是每次遇到季臻,不管是乘地鐵還是電梯,他都會讓她先進。
“唉?我有那麼好看?”季臻站在電梯門外,伸手按着按鈕,“實在想看,你可以先出來。”
甯可:“……”
一走神,忘了挪腳,電梯門差點重新關上。
“抱歉,她這幾天身體不舒服。”季臻收回手。
等着上樓的幾個人笑笑:“沒事沒事。”
甯可低着頭出去,耳根有點發燙。
季臻走在她身後,“甯同學,你一直有盯着别人發呆的嗜好?”
甯可等了幾秒,從剛才的尴尬緩過來了:“季同學,其實我有輕微近視。”她扭頭,望着他,說:“就比如現在這個距離,我看不清你的臉。”
“你近視不戴眼鏡?”
“眼鏡貴。”
“那這個距離呢?”季臻湊近。
甯可穩住沒動,可能是剛才太失态,這會兒莫名的覺得他的靠近有壓迫感。
“還行。”
季臻又湊近了一些,“這總能看見了吧?”
他說話的時候,呼吸撲打在她臉上。甯可從沒這麼近距離看過他的臉,近看之下才發現,他皮膚好到不像話。
她定定地看着他。
心想他用的什麼牌子的洗面奶。
季臻直起身子,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别看了,我是不會早戀的。”
甯可:???
“不是,季臻,我覺得你對我是有什麼誤解。我看你,是因為想到了别的……”越描越黑。
季臻笑着接話:“你想說,你隻是透過我的臉,陷入了沉思?”
甯可順着台階下:“嗯,對的。”
季臻并不是真要給她台階下,相反還火上澆油:“你盯着我瞅半天,從15樓盯着看到-2層,又從-2層看到1樓,要不是我按着電梯,你可能又被送上15樓去了。現在又盯着我的臉不眨眼。”
他語調散漫:“我很難不懷疑你對我有所企圖。”
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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