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是可愛。”季臻的尾音拖得長長的,“就是吧——”
甯可聚精會神,等着他下半句。
季臻:“總闆着臉,影響了你的可愛度。”
“……”
“不過這樣也挺好,免得誰都能看見你笑。”他想了想,像是突然又想通了,“算了,你還是多笑笑吧。”
甯可望着少年漂亮的眼睛。
他漆黑的眸子裡映着她的臉。
對視兩秒。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甯可說,“你不要誤會。我剛才說的因為你,不是想和你早戀。”
季臻:“?”
他注視着她,像是在研究,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煞風景的人。
甯可把話說完:“是因為你讓我明白,我最該做的不是逃避,而是直面困難。”
季臻:“……”
甯可怕他嫌她啰嗦,沒再多說,言歸正傳道:“季臻,你能幫我講一下題嗎?”她知道他的真實水平,抱着試一試的心态,“我落了兩周的課,你有做筆記嗎?”
“沒有。”季臻答得很坦然。
這在甯可意料之中:“好的。”
“不過——”也不知道哪句話讓他又高興了,他笑得像個妖孽:“如果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可以幫你。”
甯可:“好。”
季臻頗為意外:“不問是什麼事兒就答應?”
甯可信得過他,“不用問。”
他心情愉悅:“行。要問什麼?”
甯可先問:“你要我答應什麼?”
季臻稍頓,對上她的目光,過了好幾秒,才輕聲說:“以後遇到困難,可以找我麼?”
趙戀娅也說過類似的話,因為她們是朋友。季臻這人看起來對什麼事都漫不經心,總是玩世不恭的桀骜少年,原來也是把她當朋友的。
甯可嘴角彎起,說:“好。”
季臻盯着她看了兩秒,眉目收斂,很輕地敲了下她的腦門兒,威脅道:“不準笑!”
甯可:“……”
讓她多笑的人是他,不準她笑的人也是他。
季臻表情不自然地别開眼,去接了杯水喝。
甯可翻開練習冊,等他過來,指着題,說:“就是這幾頁。因為是自學,吃得都不是很透。”
季臻站在她邊上,定定地看了一會兒題目。他放下水杯,伸手。
甯可把筆放到他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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