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婦二人懷裡抱了一張照片,白若塵放大了之後才看清上面是誰。
那是一個小姑娘,穿着一個紅色的小洋裙,紮着兩個羊角辮,抱着一束百合對着鏡頭爛漫的笑着,在照片的右下角有一列花體藝術字:八歲留影。
白若塵放下手機,看着戈雁聲:“是她嗎?”
“是,但又不僅僅是。”戈雁聲看着眼前明滅不定的燭火,若有所思,“她隻是一個八歲的娃娃,父母雙全生活幸福,沒有什麼執念能讓她留在水庫裡十年,想必是什麼東西困住了她。”
說完,戈雁聲臭着臉罵了一句:“死人臉,你們的人行不行啊?這麼多年了都沒把水庫裡的東西解決掉,隻拿俸祿不幹活?”
白若塵一愣,不知道戈雁聲在跟誰說話,然後,就看到有一個坐在角落裡的小學生搭腔了。
他真的是個小學生,穿着一身藍色的校服,背着個巨大無比的書包,胸前還佩戴着鮮豔的紅領巾。紅領巾上别了一個胸牌:六年級六班;斥離。
斥離冷着臉搭腔:“你不知道當今形勢就閉嘴,這十年來根本沒有生魂來十方閻羅殿告狀,我壓根不知道這裡有冤死的人。更何況總有一小部分人類最喜歡作死,越是危險越要去,十年二十條人命,這對于酷愛作死的人類來說算是個正常數值。”
白若塵:……感覺有被冒犯到。
戈雁聲不甘示弱:“按照你的說法,那些生魂都被嚼吧嚼吧吞下去了也不是你的責任呗?行,就算是這樣,那這個小姑娘十年都不去投胎,你們也不來個人查查?”
斥離站起來,找了個離戈雁聲最遠的角落坐下,語氣陰森森的:“當年那隻死猴子把地府的檔案弄得一團亂麻,搞得我們連人口普查都沒法做,我哪知道少了個人?”
白若塵聽着這二位的談話,點開戈雁聲的手機看了看:北京時間八點整。
于是白若塵好心提醒了一句:“斥離小朋友,八點了,你上學要遲到了。”
戈雁聲第一次發現了人類的可取之處,在這種無聊的情況下,這個實習生簡直是自己的快樂源泉:
“神特麼小朋友,這老家夥幾千歲了。原形是鸱鳥,負責引導靈魂,‘萬魂齋’有需要的時候,會過來幫我引靈,他就是你們人類說的閻王。”
斥離癱着臉點了點頭:“你好。”
白若塵處變不驚的一起點了個頭:“你好。”
這麼兩天下來,白若塵對于新事物徹底無感了,硬要說的話,他還覺得這個小閻王挺萌的。
第5章頭七
這時,有一個高個子的警官進來了,他在門口招呼了一嗓子:“快,外面下雨了,哥兒幾個把院子裡的花圈挪到屋裡吧。”
白若塵聞言,立刻站起來去幫忙了,戈雁聲屁股沉得很,坐在那一動不動的問斥離:“天氣預報說了今天會下雨嗎?”
斥離搖了搖頭:“這場雨不對勁。”
戈雁聲看着白若塵跑出去的身影,躍躍欲試的舔了舔自己的犬齒:“最好是這樣……”
等白若塵忙完回來,戈雁聲就把一卷明黃色的紙塞到了他手裡。
白若塵不明所以的攤開看了看,卻發現這厚厚的一沓子全是黃符。
戈雁聲就連在表達關心的時候,都是一副欠抽的表情,哪怕他已經很努力的進行表情管理了:“這些是救命的東西,能擋住不太強的攻擊,一會兒記得躲遠點,然後在身上貼幾張。”
看戈雁聲這架勢,白若塵這才有點毛毛的感覺了,高回報也意味着高風險,他攥緊了手裡的黃符,無意識的聽着外面的風雨聲。
過了大概有一個小時,斥離說話了:“不對勁,頭七靈魂歸家,這個時間陸遠風早該回來了,可我沒找到他的氣息。”
戈雁聲可算是把眼光從手機上挪開了:“擴大你的感知範圍,如果我猜的不錯,他應該是被困住了。”
白若塵也提醒了一句:“重點看看沙河水庫那邊。”
斥離點了點頭,閉上了眼。
那一瞬間,白若塵清晰地感覺到,有一種冰冷的氣息從斥離身上升騰了起來,并緩緩地向四周蔓延開來,那些氣息一接觸到白若塵,白若塵就狠狠地打了一個冷戰,那是一種從靈魂深處透出來的陰冷。
正在這時,戈雁聲突然暴起,他猛地伸手拉了白若塵一下,把快凍傻了的白若塵拉到了他的身邊。
白若塵一腦袋撞到了戈雁聲懷裡,他個子沒有戈雁聲高,這一下正磕到了戈雁聲的下巴上,撞得白若塵滿眼都是星星。
戈雁聲也被砸的不輕,揉着下巴罵罵咧咧的松開了手。
白若塵暈頭轉向的回頭一看,隻見自己剛剛坐着的地方,出現了一個血紅色的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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