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榻上的爻千矢像是看到了什麼絕妙的戲份一般,怔然半晌,随即哈哈大笑起來。
他性子詭異至極,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惹怒了她,而現在,也叫人看不清是真的高興還是暗藏殺機。
場面一時有些恍然,與容錢立在一起的判官甚至呆了半晌,他一身鐵血肅殺之氣,長相卻是敦厚老實,視線轉到身側的女子身上,還沒開口問,便聽她快速回道:“對不住對不住,小女是個任□□美色的,在台下觀之這少年身形俊朗,實在是心有不忍,這才初次下策。”
她面上笑眯眯的,一片和善躬謙,兩臂高擡,朝四周微微鞠躬行禮,随後轉身,裙擺翻飛,面向判官方向,笑容更真切了些,卻不知道這方向遙遙所正對着的地方,正是爻千矢所在之地。
女子聲線清亮,帶着不好意思:“這位道友,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真的一點一點也沒有與萬魔殿作對的意思,一切需要承擔的費用我絕對沒有二話,還請寬恕則個。”
她态度躬謙,姿态放得極低,鬥獸場關于這種事情雖然沒有明面上的規定,可這明顯會赢的比賽被她弄成這樣,擺明了像是挑釁一樣,容錢可不想和萬魔殿對上,也不像看見萬魔殿背後的爻千矢。
這種事情卻是從未發生過,可細看來又沒什麼問題,對方意思很明顯了,就是一方大能看中了男-色,一時不忍,後果也承擔了,細算下來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若是往常判官也就喊停了,可今日---
他遙遙看向最頂層帷帳層層的方向。
這個動作幾乎瞬間就激起了容錢的緊張,她面色有些不善和心虛,随着判官的視線望去,聲線比之剛才弱了不少:“判—判官道友,敢問這上邊,可是何人?”
判官頓然,答道:“座上乃是我萬魔殿---”魔主這兩個字确是沒有說出口,他腦海中已然傳來一陣渾厚的老者聲音:“言吾之名即可。”正是長老昶孺。
判官稍作停頓,繼續道:“尊者乃是我萬魔殿大長老,昶孺大能。”
原是昶孺爺爺,容錢頓感放心了些,擦了擦額角細密的汗珠,笑意盈盈的朝那邊行了一禮,朗聲道:“小女任性,還望昶孺長老原諒則個,實在是感激不盡。”
昶孺長老是爻千矢出現之前的魔修鎮山長老之一,地位尊崇又心懷悲憫,雖然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看起來有些吓人,實際上性格确是與魔修完全不同,容錢曾問過他緣何在這種嗜血之地還會保留如此性格,昶孺長老面無表情的告訴她是因為活得太久了。
想起以前的事情,容錢忍不住彎了彎唇角。
她與爻千矢那時身陷泥潭,還是多虧了昶孺長老一力相護,而後爻千矢跨入金丹行列,修為暴增,一舉統一了魔修與鬼修,費時一年打造了容納萬魔和鬼修的萬魔殿。
容錢沒眉眼彎彎,看向那個全封閉的位置,知曉以昶孺的性格必不會為難她們,真是走了打暈了。
果不其然,話音一落便聽得一道沉厚的老者嗓音,聲線冷淡卻帶着些許慈悲之意:“姑娘既是全然按照規矩行事,我萬魔殿也不會在意這般小事,且安心吧。”
“謝過長老。”
容錢響亮答道,兩手高擡,交握在一起遙遙朝那個方向再行一禮。
昶孺長老都發話了,看客咱有什麼不滿也得憋着,一個個唉聲歎氣虛頭晃腦的等着下一場比賽。
站立于鬥場之中的師昭邑則被人帶下了鬥場,他眉目緊蹙,視線追随在半空看台之上的拿到女子身上,隐隐覺得這人看着越發像是容錢,别人對容錢的了解隻在于是個沒有系統學過去是個丹修天才,卻不知道她究竟有多天才。
他曾親身體會過,哪怕是他父皇所賜的法寶在容錢的化形丹之下都無法辨認出人來,躲過化神期大能都可以稱之為輕而易舉。
這也是他曾一度把此‘容錢’認作百年前‘容錢’的原因之一。
男子目光掃向空中的嚴密護着的包房,長睫低垂,最終是什麼也沒做,隻定下心神跟着魔修回去。
包房之内,昶孺長老全然現出身形來,乃是以蓄着長白胡子,眉目深刻,一身黑袍的老者。
他樹皮一樣蒼老的手掌輕輕搭在目眦盡裂的男子身上,爻千矢一雙眸子血紅之色盡數彰顯,墨發于身後飛揚,周身環繞着一團有一團的黑氣,兩手則緊握成拳,似乎看到了什麼攸關本命的東西,盡力隐忍,以免驚了人。
他勾起的唇角因為極具激動的心情的而輕輕抖動,一雙腥紅的目子定定望向離開看台的女子,半晌才冷靜下來,深呼出了一口氣:“老昶,本座已然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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