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錦衣公子滿臉不耐,連個眼神也沒施舍,到底曉得好漢不吃眼前虧,明萬辭趕忙服軟:“行了行了,所有銀兩本公子都不要了,你們快把我放了!”
“官爺,我陪您衣裳還不行嗎?!”
掙紮間,明萬辭餘光看去,隻見謝辰已經伸手捂臉,全然一副沒眼看的模樣,她頓時怒氣更甚。
不由分說地被扔進牢房,明萬辭屁股一着地,牢房大門已經被獄卒用鐵鍊捆牢,直接落了鎖。
到了這一地步,她知道就算叫破喉嚨也沒用,索性直接坐在了幹草堆上。
她和這裡值守的獄卒沒什麼交情,人家全憑上面的吩咐辦事,她開口也是白費勁,不如閉嘴歇會等着人來。
隻是半個時辰過後,這人她是等來了,結果卻有些不大對頭。
來人正是太守府上二公子的貼身小厮,年紀不大,人卻還算機靈。
“明公子,您帶的話我們少爺收到了,少爺馬上去求了老爺,但老爺說這主他也做不得,還得仰仗那位上京來的貴人。我瞧着那位公子來頭不小,怕是要先委屈明公子幾日了。”
“什麼?委屈幾日?”明萬辭沒想到,這往日的靠山竟然在這裡掉了鍊子,若是連太守都做不了主,那她豈不是有可能要将牢底坐穿?
意外的是,同小厮一同進來的還有蘇晉,見小厮話已說完,他才上前。
明萬辭雙手扒着牢門,聽他一字一字咬的清晰:“謝管家說他正在想辦法,讓你别急。”
“蘇晉,你看看你家公子我,現在真真是身陷囹圄,你覺得我能不着急嗎?”
蘇晉抿了抿嘴,有些遲疑:“大概不能。”
“所以你是不是至少應該給謝辰帶句話?”明萬辭看着蘇晉這張面無表情的臉,無力地歎了口氣。
這孩子腦子裡除了劍法和報仇,怕是什麼都沒裝進去。
“公子要帶什麼話?”蘇晉終于順着她的話問了下去。
饒是知道蘇晉的脾氣,明萬辭還是險些吐血倒地,隻得擡手揉了揉額角,一字一頓:“告訴他,讓他快點啊!”
等了半晌,蘇晉見明萬辭沒有了下文,這才意識到她話已說完,于是雙手抱拳:“是。”
說完利落轉身,直接走了,連個安慰她的偏旁部首都沒說。
明萬辭長歎一聲,又坐回幹草堆上。她活了這麼多年,雖也落魄過,卻還沒有吃過這樣的虧,想着等她出去了,哼哼……
哼哼唧唧了好半天,她終于沒忍住,借着酒勁兒睡了過去,夢裡一會是金屋高堂,珍馐美酒,一會卻又變成了那錦衣公子,面若閻王。不知時間過去多久,睡到迷迷糊糊時,被送飯的獄卒吵醒。
她掀開眼皮看了一眼,便又合上,連個多餘的動作都沒有。
這衣食住行她雖然都挑剔,卻是對“食”這一字挑到了極緻,莫說是這牢飯,就是外面酒樓裡的飯菜,她也不是每個都能下咽。
“丫頭,丫頭!”隔壁突然有人拍了拍木頭栅欄,明萬辭聽了半天才意識到是在叫她。
“老爺子你為何叫我丫頭?”明萬辭軟綿綿地支起手臂,突然覺得隔壁的老頭兒有些眼熟。
“你不就是明家的丫頭,老夫還喝過你家施的粥哩。”老頭兒說完,指了指距離她不遠的粗瓷碗,“你不吃飯啊?”
這語氣聽起來着實有些耳熟,明萬辭終于想起來,上次她去城東新開的點心鋪嘗新,買了整整一包結果一口都咽不下去,正不知如何是好,旁邊支着攤兒的江湖郎中便是如此問她:“你不吃了啊?”
明萬辭了然,将自己的碗順着空隙遞了過去。
老頭兒頭發有些亂,接過碗時順手理了理頭發,明萬辭覺得他雖然看起來年紀大,卻是精神得很,接過碗時聽他有些奇怪地問:“你怎麼也進來了?”
明萬辭手裡捏着根幹稻草,邊看他吃飯邊道:“是啊,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進來了,大概是花錢進來的吧。”
怎麼看,那公子的衣裳也不值一萬兩,就算髒了也還是讓他賺到了,怎麼就這麼無情。難不成是從未在外丢過臉,這一次惱羞成怒了不成?早知如此,她當時就不應該那麼執着于銀子,如今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被放出去。
這裡又潮又暗,她連一會兒也不想多待。
見老頭兒吃完了飯,明萬辭閑來無事,便問道:“你不是在街邊看診嗎,怎麼在這裡?”
“有人誣陷老夫的藥吃壞了人,官老爺不聽人辯解,不分青紅皂白地直接給關進來了。”那老頭兒似乎并未将這些事放在心上,“不過這裡有吃有喝的,倒也不壞,等天氣暖和些再出去吧。”
明萬辭聽了心下一樂,聽他這樣說,好似他想待着就待在這裡,不想待了就馬上能出去似的。隻是想到前面那句不分青紅皂白,一時間又生出些同命相連的憂郁,不由的又是一陣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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