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明萬辭渾身上下好似被嚴刑拷打過一般,連嘴角都垂了血迹,肖承未恰好擡步走進來,不知是空氣中的血腥氣有些重,還是明萬辭此時的形象太過有沖擊力,肖承未進門後眉頭便一直皺着。
以為肖承未是擔心她問不出東西來,明萬辭向他保證道:“王爺放心,小人定然盡力而為,王爺若是不放心,找個方便的地方聽着便是。”
肖承未未置可否,就見衛希和馮今一左一右架起明萬辭,朝關押徐老闆牢房的隔壁走去。
此行恰好路過明萬辭原來待過的那間牢房,她此時低垂着頭被人架着走,餘光堪堪掃過那牢房隔壁,發現那個胡言亂語給她算命的老頭兒已經不在裡面,應當是被放出去了。
一想到“舍遠求近,予舍予得”這八個字,明萬辭便要輕哼一聲。
二人到底是手下留情,明萬辭被扔進牢房時,動靜雖大,但摔的并不疼。
徐老闆聽得動靜,果然擡頭看來,恰好此時明萬辭“虛弱”地睜眼,頓時與徐老闆四目相對。
明萬辭平日裡沒少從徐老闆處買東西,出手又很是大方,與徐老闆關系還算不錯。
徐老闆起初有些不确定,見獄卒都已走遠,才起身到了木欄邊,試探問道:“明公子?”
明萬辭虛弱擡頭,故作驚訝:“徐……老闆?”
“明公子為何落得此番模樣?”徐老闆也隻是個生意人,見明萬辭仿佛被打的奄奄一息,一時間又驚又怕。
明萬辭艱難地向前動了動,還沒到木欄邊便落了淚,邊哭邊控訴道:“徐老闆,我可被你害慘了!”
想到當日的競價會,明萬辭确實拍下了大部分寶貝,徐老闆面上頓時顯出尴尬之色,羞愧問道:“明公子這是被用刑了嗎?”
忍住回他一句“你瞎啊”的沖動,明萬辭終于蹭到欄杆邊,虛弱道:“他們逼問我東西的來處,可我隻知道出自徐老闆你之手啊。”
徐老闆動了動嘴唇,卻不知該如何接話。
明萬辭費力地呼出幾口氣,末了突然噴出一口血沫來,也是滿臉震驚之色,然後慘兮兮地對徐老闆道:“徐老闆,我這……怕是時日不多了。我不知你這東西從何而來,隻是……徐老闆怕是最終也難逃我這下場。”
徐老闆面上終于浮現出驚恐之色,卻聽明萬辭繼續道:“隻是我這孤家寡人倒還好說,但若是從徐老闆身上也問不出來路,你那妻兒怕是也要跟着遭殃。”
徐老闆家三代單傳,在外雖也做糊塗事,卻最是寶貝他那年紀尚小的兒子,聽明萬辭這樣一說,心下頓時更慌亂。
“這可如何是好!”
明萬辭面對着欄杆,幾乎與徐老闆相對而坐,見他額上已急出汗來,這才艱難道:“徐老闆,那給你東西的人看來比你兒子更重要啊。”
“不是啊明公子,我這不是沒想到事情會如此嚴重嗎。你也知道,我那競價會隔幾月便開一回,東西來路各不相同,卻沒料到此次竟然會如此兇險啊!”徐老闆平日裡膽子便小,聽明萬辭如此一說,頓時有些着急。
“那不知徐老闆為何不坦白,如此瞻前顧後,豈不是害人害己?”
聽明萬辭如此說,徐老闆歎氣道:“不是我故意不說,隻是即便說了也不知确切來路,何必連累無辜之人。”
這話就有些奇怪了,明萬辭十分不解:“此話怎講?既然經手,又何談無辜?”
猶豫半晌,徐老闆更加湊近一些,壓低聲音對明萬辭道:“明公子,此番你确實無辜被連累,實屬不該。”
明萬辭覺得他嘴巴真嚴,隻能繼續賣慘:“徐老闆,你我相識一場,好歹對我說句實話,也讓我走個明白吧。”
說罷,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徐老闆見她形容憔悴,哪裡還有平日風姿,都說最慘之事莫過于人死了錢沒花了,明萬辭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此時心中怕是難過至極。
想到這裡,他神色微動,歎息道:“這次的幾樣東西,是素香賣到我鼎寶閣的。我問她來路,她說是位客人聽琴之後所贈,她也不知那公子姓甚名誰,我若是招出她來,豈不是白白連累了她。況且她之前來時,說這饋贈太過貴重又怕被人嫉恨,央求我替她保密來着。”
素香?竟然又是她?
明萬辭瞧他神色不似撒謊,便勸道:“徐老闆,不是我這人自私,但隐瞞事實終究不是辦法,況且你也不知素香姑娘之前是否對你有所隐瞞。若是因為此事不光害了自己性命,到頭來又連累了妻兒,豈不是太不值當。”
徐老闆聞言也是連連點頭:“明公子所言甚是,待我明日向官爺禀明其中原委,你我二人應當就能出去了。你再堅持一下,到時尋最好的大夫來看病,定然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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