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萬辭哪裡肯乖乖聽話,眼珠轉了轉,便又十分誠懇地開了口:“王爺,關于鼎寶閣那件事,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您了,英明如您,也能看出來皇宮失竊的事同我沒什麼關系。您如今每日公事繁忙,偶爾還要應付下刺客之流,我總跟着您拖後腿也不是辦法啊。我瞧着您平日起居也不太需要人照顧,我在您眼前還礙您的眼,何不……”
她後面那句“何不幹脆讓我回家”還沒說完整,便見肖承未斜了她一眼,眉峰微微挑了挑,道:“你這是嫌每日過得太清閑了?”
明萬辭讪讪一笑,還未及回答,便聽肖承未繼續道:“若是覺得太閑了,得空的時候不如練一練,再繡個荷包出來。”
“不閑不閑,我一點兒也不閑啊王爺!”明萬辭聽到“繡荷包”三個字頓時頭大如鬥,趕忙連連告饒,“王爺您是不知,我在您府上每日有許多活要做,根本沒有空閑的時候!”
“不急着回家了?”肖承未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隻是唇邊的弧度一閃即逝,明萬辭根本無暇顧及。
“王爺當真說笑了,能為王爺分憂是小人的榮幸,小人高興還來不及,着急回家做什麼呢。”明萬辭欲哭無淚,也不知肖承未為何總喜歡與她提這女紅之事,難不成還有什麼特殊癖好不成?
拜他所賜,如今“繡荷包”這三個字幾乎成了她的七寸,一打一個準。
看她垂頭喪氣了好一會兒,肖承未突然開口道:“上次刺殺徐老闆之人,大抵已經将你視作王府中人。”
明萬辭反應了好一會才明白他話中之意,頓時感覺後背一涼,不由自主地擡手攥住了肖承未的衣袖,目光不安地掃向周圍,唯恐有人藏在人群中虎視眈眈,妄圖取她性命。
她此刻覺得十分委屈,她本是一介平民,但按照肖承未方才的意思,那黑衣人如今卻已經把她當成了拴在肖承未這根繩子上的螞蚱。
如今她倒是知曉待在段府更安全一些,但肖承未終有一日要回上京,到那時,她又該怎麼辦?她又不能一輩子跟在肖承未身邊啊。
這瑄王殿下當真是害她不淺。
“王爺,小人有個不情之請。”明萬辭覺得,關鍵時刻還是得靠自己。
肖承未挑眉看她,“何事?”
“既然世道如此險惡,小人懇請讓蘇晉同我一起待在王爺府上,也好穩妥些。”明萬辭滿眼期待地看向肖承未,幹巴巴地請求道。
人就是如此不禁念叨,明萬辭這話剛落,還未等到肖承未答複,便見蘇晉出現在她跟前。
“公子。”
明萬辭有些詫異,“你不是同人比劍去了嗎,為何又出現在此處?”
剛說完便想到方才領了任務的馮今與衛希,知曉這劍大抵是早就切磋完了,于是又問他:“可有事?”
蘇晉聞言,取出一張字條遞給明萬辭,木然道:“阮夫人的貼身丫鬟方才送來的。”
明萬辭自他手中接過字條,從頭至尾看過,頓時有些意外,“今天這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
第20章
自街口與肖承未分開,明萬辭同蘇晉一同去了太守府。今日白天剛來參加過太守生辰宴,此時卻又被約了回來,還真是叫她意外。
方才阮清兒在字條上說,邀請她過府一叙。她記得,打從她二人相識開始算起,阮清兒這樣主動約她可真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至于今日到底有何事要叙,字條上并未寫明,但想來應當與阮尚安那檔子舊事有關。
阮尚安與阮清兒父母早亡,她爹看兄妹二人可憐,私下便一直照顧着。因着阮尚安讀書用功,年紀輕輕便中了舉人,她爹便打算将她許給阮尚安,阮尚安當初也欣然同意了。
直到後來她爹去世,她便自然地将照顧人的擔子接了過來,别說衣食住行,便是連阮清兒的嫁妝都是她張羅的。
她當初與阮尚安定親,全然談不上喜歡與否,皆是循着父母之命。反正她心上無人,覺得這親定也就定了,說不定相處久了日久生情,這樣過一輩子也算不錯。
想當初因為阮尚安才學不低模樣又好,連範瑩玉這樣的官家小姐都動了心,無奈阮尚安以定親為由拒絕的徹底,到頭來範瑩玉竟然把這筆賬算在了她頭上,簡直不可理喻。
至于阮清兒,自打明萬辭認識她開始,她便有些自視甚高,仗着自己讀過幾天書,自從知曉阮尚安與她定親後,言語上沒少拿她的身份奚落她。
如今想來,這兄妹二人曾經吃她的穿她的,如今一個嫁予太守公子,一個成了新科狀元尚了公主,就都開始翻臉不認人,當真是一家人親兄妹。
都可惡的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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