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陽公主和馮知書發現她認錯人時臉上的詫異之色不似作假,如此看來,今日倒不是她二人故意引她來此地的。
但若不是她二人,又會是誰呢?而且讓她來此處,到底有何用意,她也着實想不通。
明萬辭看了看地上痛哭流涕的人,這人畢竟是她鋪子裡的,能救定然還是要救上一救,于是對新陽公主道:“若是殿下已解氣,不知可否就此饒過他,我回去定然好生管教,保證不再發生類似的事。”
眼見明萬辭語氣軟下去不少,新陽公主罰也罰過了,斷不會稀罕一個礙眼的下人,于是道:“你既然為他求情,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饒他一次,你若想繼續留着,帶回去便是。”
明萬辭挑眉看她,着實沒想到她今日竟如此好說話,不由笑道:“我看殿下心胸寬廣,原也不是想為難他,隻是不知殿下為何還如此費力地将人帶上山來?”
新陽公主道:“你莫要盡撿好聽的說,我當時确實是想難為他的,若不是驸馬攔着,氣頭之上定然直接要了他的命。但驸馬說大婚在即不宜見血,我覺得此言有理,才叫他撿回一條命去。隻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原本是打算帶他回宮裡當個内侍的。”
地上那人聽了這話,渾身大抵因為後怕疼的更厲害些,驚呼一聲後,竟直接暈了過去。
被迫去當個内侍,豈不是生不如死?明萬辭雖面上帶笑,笑意卻到底敷衍了些。
此間算是事了,她看了眼天色,對身後二人道:“走吧,回府。”
話落,不光謝辰和馮今,連新陽公主和馮知書都是一臉驚訝,謝辰勸道:“天色已黑透,此時在山中趕路着實不安全,不如在此歇上一晚,天亮了再離開也不遲。”
明萬辭自然知道趕夜路危險,但有人借蘇晉之名引她來此,對方在暗她在明,在她看來,無論如何選擇都談不上安全,唯一的區别,是用不用同這些人借住同一屋檐下。
見她堅持,謝辰便不再多言,馮今雖皺着眉,卻也沒出言反對,二人皆跟着明萬辭朝外走去。
正要出門時,阮尚安恰好出現在門外,這時機着實不早也不晚,明萬辭甚至有些懷疑他是故意掐好的時間。
此時周遭最明顯的當屬寺中特有的焚香之氣,但阮尚安走近時,前幾日宴上那抹若有若無又似曾相識的味道頓時又盈在鼻端,明萬辭的視線不着痕迹地自他身上劃過,卻依舊想不出曾在何處聞過這香氣。
她原本想幹脆裝作沒看到,無奈新陽公主見到她二人站在一處便有些緊張,此時已起身走到阮尚安身邊,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
明萬辭原本并未将他二人放在心上,全然當做不相幹的人對待,但新陽公主此時這宣示主權一般的舉動,好似在提醒她被人挖牆腳的往事不能忘,着實令她十分不爽。
明萬辭此時突然轉了心思,反倒不再急着離開。眼看着阮尚安滿臉欲言又止的模樣,叫不知情的人看了,怕是要誤以為當初是明萬辭對不起他,想到此處,她頓時更加不爽了一些。
想着如今有現成的身份,她不用白不用,索性停了腳步,目光有些挑釁地看着眼前一雙人。
新陽公主皺眉看她,語氣不自覺間便帶上了些催促之意,對她道:“你不是要回府嗎,還愣在這裡做什麼?”
明萬辭仿佛絲毫沒聽出她的催促之意,面上帶笑道:“如今想來,我好不容易才上一次山,如此離開着實有些可惜。此時天色不早,趕夜路又危險,寺中廂房也不缺,我就此留宿一晚,明日還能上一炷香,吃頓齋飯,也算是不虛此行。”
新陽公主聽到此處,險些想罵人,卻沒料到明萬辭的話尚未說完。
眼看新陽公主臉色更差,明萬辭的氣莫名順了一些,停頓片刻繼續道:“不過在此之前,二位是否忘了些事情?”
新陽公主沉着臉道:“有話直說,莫要拐彎抹角。”
明萬辭的手指勾住扇墜,倒提着折扇晃了晃,方才笑道:“我正等着阮狀元給我行禮呢。”
不知是不是因為事關阮尚安,新陽公主此時仿佛有些緊張過度,先前努力維持的風度和涵養瞬間化為泡影,擡手指着明萬辭鼻子,怒道:“你腦子進水了不成?”
皓腕微擡,明萬辭用折扇輕輕擋開新陽公主的手,唇角弧度從始至終絲毫未變,“勞煩公主挂心,我這腦子還算正常。不過如今我同阮狀元皆有賜婚在身,若是婚約作數,他當喚我一聲皇嬸,作為長輩,這禮我自然受得。”
新陽公主大約是從未遇到過如此臉皮厚的人,見她面上帶笑頗為期待的模樣,頓時道:“婚約雖在,禮卻未成,這句皇嬸怕是叫的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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