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刻起,她的心就死了,同她的喬兒一起沉入了冰冷的湖底。
“皇後啊,是她害死了我的喬兒。若她說不是,我的喬兒不是那第十八個孩子,他就不會……”往事浮在心頭,陳美人哽咽了起來。
李茂駁斥道:“娘娘對宮裡的每一個皇子公主都照顧有加,你不要血口噴人。說不定你那時夢魇住了,産生了幻覺!休要扣在娘娘身上!”
“倘若你說的都是真的,司天監也是害死喬兒的兇手,你為什麼不去恨他們?反而與他們一道,祭拜這勞什子龍神?”李昭昭平靜地問道。
莊離聞言,眼底露出笑意。這湖底沉的龍神殿,究竟是個什麼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
陳美人目光癫狂,一個字也不聽進去——
“來人!将他們統統沉入湖中!”
莊離側過頭,在李昭昭耳邊小聲道:“你真的不會水嗎?”
李昭昭:“……”都什麼時候了問這個。
“這繩子太緊了,說不定我這回救不了你。”他低聲道,唇邊浮出奇怪的笑容。
靜谧的夜色裡,拔劍的幾個黑衣人向他們逼去。
“我看誰敢?!”
遠處傳來一聲怒喝。
第9章龍神在上
銀甲軍持劍列陣,披上了皎潔的月光。他們讓出一條路,皇後徐徐步出。李晴跟在她身旁,一眼便看到了李昭昭他們,急切地叫喊了起來。正要不顧一切跑去時,皇後按住了她的肩膀。
一把利刃橫在李茂下巴上,迫使他擡起了頭。陳美人持着短刃,向後退了一步。她低笑道:“莊梓秋,你終于肯來見我了。快要十五年了,你終于……”
“陳美人,放開這些孩子,我會親自在陛下面前替你求情。”皇後聲音沉穩。
“哈,求情?”她嘴角上翹,“皇後娘娘肯纡尊降貴替我求情,是心裡過意不去?”
“娘娘!不用管我們,”李茂厲聲道,“她就是個瘋子!不用廢話,與她動手便是!”
皇後的眼眸裡一片平靜。半晌,她緩緩道:“當年之事,我的确對你有愧。但這些孩子毫不知情,與那件事更沒有任何關系。你也是個有過孩子的人,想必很明白當母親的心情。”
“莊梓秋,你怎麼敢提!喬兒,我可憐的喬兒……”陳美人神情絞痛,眼裡露出恨意,“龍神說了,你們都要給他償命!”
皇後眯起眼睛:“……龍神?”
“當年龍神不允許這後宮裡有第十八個孩子。可現在,龍神谕令,這些孩子一個都不能留下。皇後娘娘,你對此事應該比我更加清楚吧?”
“你在胡說什麼?”皇後斥道,又忽然頓了一下,“第十八個孩子……你……”
“沒想到吧?司天監與你說話那時,我醒着,”陳美人冷笑,“我就躺在那裡,聽着你們商量如何處理掉我的孩子。”
皇後沉默了半晌,歎道:“我沒想到,你竟然是因為這件事……原來如此。本宮一直以為,你是愛子心切,一時不慎痛失所愛才會幽居冷宮十餘年不願出來。”
“一時不慎?”陳美人質問道,“我的喬兒就是因為你的一句話,才在那樣寒冷的夜裡孤獨地沉入湖底。你現在對我說,那是一時不慎?”
“陳美人,本宮不知曉你在說什麼。但你的喬兒的确是一出生就已經死了。”皇後說道。
湖岸一時寂靜,猶聞落針。
原來真是這樣,李昭昭想,與她猜測的相差無幾。
“胡說!”陳美人手中的刀貼在李茂的脖子上,幾乎要劃出血痕,“我看見了我的喬兒,我也聽見了他的哭聲!你莫要混淆視聽!是你想要不成為這後宮中的罪人,才要給龍神獻祭!”
“一派胡言,”皇後冷聲道,“陳美人,司天監中是何人與你通風報信?”
“怎麼,皇後娘娘,你怕了?這些年來,你因為一己之私默許了司天監在後宮所為,現如今想要撇清關系恐怕沒這麼簡單。”陳美人勾起嘴角。
“——你說的,該不會是阿明子吧?”皇後問道。
她一個眼神示意,隊伍末端的兩個禁衛便帶上來了一個鬓角發白的太監。正是阿明子。
陳美人看到跪在地上的人,握住短刃的手微不可見地顫抖了一下。
“你們二人禍亂宮闱,與司天監暗相授受,事到如今束手就擒、聽候發落,尚可留一句全屍。”
“全屍?哈,我既要替我兒報仇、獻祭龍神,便不再為我這一己性命而擔憂。落得什麼下場,我都無所謂。”陳美人眼神瘋狂。
那群黑衣人擋在她的身前,将李昭昭他們與銀甲禁衛也阻隔開來。阿明子跪在冰涼的地上,始終沉默着的臉上忽然浮出了一絲笑意。他擡起頭,恰見月光照逢湖面,立刻朝陳美人催促道:“時候到了,立刻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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