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用罷了早膳,趙弘去接着完成二百個壽字。
阮瑤本是陪着的,不過來喜來傳了句話,阮女官便悄然離開了内殿。
趙弘沒有開口,隻是眼睛微擡,季二便讓丁卯在門口守着,自己跟了上去。
待出了殿門,阮瑤才道:“之前巾帽局不是已經給我送過一次衣裳了麼,怎麼這次還送?”
來喜笑着道:“之前那次是姐姐得封管事女官,身份不同,衣衫巾帽自然是要新制,但也隻是按規按制做得,沒什麼緊要。這次是額外送來的,我瞧着都是好料子,顔色也鮮亮,正襯姐姐的好顔色。”
阮瑤也知道來喜公公說起話來油滑些,也沒多在意,隻道:“怕是不單單為了衣料。”
來喜左右看了看,見無人近前,這才道:“姐姐還記得韋興麼?”
阮瑤腳步微頓,緩緩點頭。
這人當初逼着她對食,且被踹到銅缸上的情景頗有些慘烈,想要忘記也難。
就聽來喜道:“那韋興原本是巾帽局的一個管事,雖在掌印之下,可手裡權利也不小。如今他被殿下發落,想來巾帽局不會留他。這宮裡的差事素來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位置空出來,自然有新人頂上。”
阮瑤是個通透的,很快便反應過來:“這是新管事公公給我賣好?”
來喜立刻點頭。
宮裡沒有不透風的牆,雖然韋興被太子發落的緣由衆人不知,也不知道阮瑤飛踹那一腳,但因着阮女官之前落井之事不少人都猜測與韋興有關,故而這次殿下把韋興捆了,自然會有人聯想到是為了給阮瑤出頭。
不管旁人怎麼想,起碼那個頂替了韋公公位置的新管事對阮瑤定然頗為感激。
而阮瑤去了前殿時,瞧見的便是一張燦爛笑臉。
外頭站了六個捧着托盤的内監,為首的長臉公公快步上前,對着阮瑤笑眯眯道:“阮女官,這些全是新制的冬衣,已經送去仔細漿洗晾曬過,正合适上身,還有些好料子我也一并送來了,勞煩阮女官仔細點點。”說着,他送上了張單子。
來喜先接了過來,走過去點對。
阮瑤則是與長臉公公走到一旁,溫聲道:“敢問公公如何稱呼?”
他趕忙回道:“阮女官客氣,我姓林。”
阮瑤笑道:“林公公,這次勞煩你跑一趟。”
林公公立刻笑的見牙不見眼:“阮女官這是說的哪裡的話,分内之事罷了。”
可阮瑤從這位林公公的穿戴看得出,确實是做了管事公公的。
她雖然在東明宮裡做得了管事女官,可并不是貴人主子,送衣裳的這點小事本不用眼前這位林公公親自前來。
想來就是有心賣自己個好處,謝她把韋興拿掉,空出了坑,讓他這個新蘿蔔跳了進去。
阮瑤也不點破,隻管與他說了些客氣話,林公公也笑着回了幾句恭維。
聽起來很是尋常,但是各自心裡都明鏡一般。
等林公公離開東明宮時,身後的一個小内監走上前,低聲道:“幹爹,我瞧着這阮女官不像是個厲害人,韋公……韋老狗的事兒怕是和她沒關系吧。”
林公公立刻用拂塵拍了他一下:“你懂什麼,這宮裡頭瞧着厲害的那都是屬竹子的,外頭脆生内裡空,最怕的便是鈍刀子割肉,殺人不見血。”
小内監猶豫了下:“可我瞧着,阮女官不像啊……”
那樣一個好模樣的宮女,說話都是和和氣氣,婉轉莺啼一般,和刀子不刀子的似乎扯不上什麼關系。
林公公卻是眯了眯眼睛:“幹爹今兒就教你一句,在這宮裡,東風西風都不怕,最怕香風醉人,慢慢悟去吧。”
另一邊,阮瑤還未往回走,就瞧見前殿外有個眼熟的身影正在往裡探頭。
阮女官先讓人将新衣裳送回廂房,而後她走上前去,便看清楚門口守着的是太子太傅張大人身邊的順子公公。
這次他瞧見阮瑤後并未有異樣神情,反倒格外熱切的迎上來,連聲道:“阮女官福安,之前張大人催的急,我把東西撂下就走了,如今想來真是太不懂事,今兒給阮女官賠罪,還望阮女官莫要怪罪。”
阮瑤知他是張大人的親近人,尋常也是東明宮裡多有來往,自然不會計較什麼,隻管道:“不妨事,不知道公公今日前來有何事?”
順子趕忙把提着的食盒交給了阮瑤:“張大人特意叮囑我給殿下帶來的人參湯,這是張夫人親手煲的,殿下以前就常喝。”
阮瑤接過來,而後便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
若有若無,頗有些熟悉。
阮瑤一時記不起來,不過這湯她沒想着給趙弘拿去。
入口之物,阮女官向來慎之又慎,人人都說張大人與殿下關系匪淺不假,可阮瑤想着還是小心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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