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提亞掀起眼皮,示意他說下去,老人如蒙大赦,立刻滔滔不絕起來,以表自己的欽佩之心,最後還道:“倘若閣下是為了大聖杯,間桐家願意退出這次聖杯戰争。”
放棄這一次也無妨,隻要能夠活下來,并且從這位閣下那裡獲得自己想要的知識就足夠了。
況且,雖然讓雁夜召喚了狂亂的berserker,可在這幾位面前根本不夠看,不如順手賣個人情,壓榨完這個不成器的家夥的剩餘價值,怎麼看他都沒有虧。
一隻指甲修剪整齊的手搭在金毛小學生的肩膀上,原本嚣張搖擺的觸手幻影立刻消散,那個藍眸的青年用溫和耐心的語氣對答道:“櫻,間桐櫻,我想确認她的情況之後再和你談。”
間桐雁夜不渴望大聖杯,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能讓櫻回到遠坂家。既然如此,說服他退出聖杯戰争的條件就成了把間桐櫻帶出來。
原本藤丸立香覺得間桐髒硯能夠不阻撓他們帶走櫻就好,然而當他走進間桐家的蟲倉時,後腦像是被誰狠狠地打了一悶棍,太陽穴一直抽痛。
見過了提亞馬特的生命之海,見過了蓋提亞的對人理寶具,面對那些的時候,藤丸立香心裡會有恐懼感,但那種死之恐懼是可以被生之意義打消的。
這不一樣。
視野裡爬滿了形态各異的蟲子,随便拿出一個都能讓人惡心到不想繼續看下去,但就在那黑壓壓的蟲群中,未|着|寸|縷的小女孩正在被翻來覆去,毫無尊嚴的淩|辱。
她不反抗,也不哭喊,茫然而空洞的注視着天花闆,似乎在那裡還存在着某種可以救贖自身的幻想。
在這裡生命沒有尊嚴,也就不存在意義。
開放蟲倉無疑暴露了間桐家最大的秘密,而髒硯這麼做,隻是為了取信于對方,他指着女孩說:“你看,多乖巧的女孩,不管怎麼折騰都可以活下來,真是令人愛不釋手的料子。”
“你不是答應過我嗎?!”間桐雁夜嘶吼到一半偃旗息鼓了,他不再用語言和髒硯對峙,而是選擇直接跳下蟲倉想把櫻救起來。
“愚蠢到了極點啊,雁夜。若不是你們這些不争氣的子孫,我何必費這麼多功夫特地去向遠坂家讨要!”髒硯手中的木杖重重着地,蟲子們掀起一股又一股的潮流,争先恐後的覆蓋在兩人身上,宛如厚重的盔甲,使人望而生卻!
池子裡不斷傳來雁夜的慘叫聲,而間桐櫻一聲不吭,這樣的反差又惹來了髒硯的一陣冷嘲熱諷。
藤丸立香耐住心中遞增的怒氣,但語氣還是生硬了不少,“放了他們,我們來談的隻有一點,放了間桐櫻和間桐雁夜。”
“哦?哦哦哦?”老人一愣,繼而大笑起來,“櫻這個好孩子無疑是間桐家的希望,難不成你們想要斷絕間桐一族的悲願?這樣的代價可不是三言兩語,或者一點小恩小惠就足以付清的喔?譬如那些幻影,召喚和使用的方法,還有你們所知道的密辛……”
見他越來越獅子大開口,稚氣未脫的聲音掐斷了這沒營養的喋喋不休。
“我以智慧之玉座在此下令——”
十戒之中的一枚叮鈴作響,複數燦金色的光暈以它為中心擴散開,鎏金的字體書寫在光線與光線之間,襯托出宛如神業般的莊重肅穆,它們籠罩住整個間桐宅,如山如海般壯觀的蟲子從五髒六腑開始崩毀。
蓋提亞伸出雙手,赤瞳微阖,透露出冷然的神情,“淨是些醜陋之物,淨是些無用之物,這種無趣的把戲隻會暴露你五百年來的悲哀。毫無價值……不,或許可以更正一下,你也許有拿來當做點燃的渣滓的資質,但很遺憾,我已經決心讓我的仇敵來作為引線,你隻須體會回歸虛無的無上喜悅即可。”
他面上無悲無喜,亦如三千年來端坐在時間神殿的玉座上,注視着蒼白的人間那樣。他隻是以那樣的姿态去注視一個将行就木之人,為被生命的恐怖所迷惑之人降下憐憫。
所羅門的指環EX。
集齊十枚指環時,能讓人類的一切魔術無效化,并将其納入自己麾下。
原本的蓋提亞隻擁有其九,在所羅門使用了第一寶具之後,十枚戒指到齊,又因為意外召喚,集齊的狀态被保留了下來。
“不可能,那樣的魔術!”間桐髒硯隻來得及說這句話,身體乍然崩散開,化作了一團蟲霧。
那根本就不是人類可以駕馭的魔術!那是神的賜予,是真正的神迹!逃,除了逃别無他法!
“麻煩幫我一下,抓住他!”
聽到青年的喊聲,蓋提亞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演算公式:他求我=他要感謝我=黑之杯。
非常完美的換算,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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