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沒有人去阻止一個父親的落淚,男人蓦地紅了眼眶,擡手捂住眼睛,抽動的嘴角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他嘴唇嗡動,似乎又低又快的說了句什麼。
唇語是在迦勒底當禦主時的修習項目之一,青年輕松的讀出了那句話。
——“謝謝。”
藤丸立香頓了下,重新撐開傘,轉身慢慢地往自己的目的地走,雙腳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足迹,像是寫在白紙上的字印,也像是一首寫給某個人的無法送達的詩歌。
黑夜不論怎樣悠長,白晝總會到來。
“master,這樣就好了嗎?”靈體化的恩奇都問。
“該看到的已經看到了。”他答道,“這樣已經足夠了。”
說着,藤丸立香瞥了眼蓋提亞,見這人面無表情,但又不是以前那種深沉的無表情,而是一種呆呆的感覺,好像還沒從那記頭錘裡回過神來。
他開始思考魔術式腦震蕩的可能性,以及後續的治療問題。
經過caster一戰,和敵方三聯盟對上是遲早的事情,不如主動出擊,早點解決以免後患。青年歎了口氣,重新打起精神踏上黎明的街道,這座城市正在逐漸醒來,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那個時候你是故意的吧,故意對韋伯說那些。”藤丸立香忽然開口了,有點算賬的味道,“你清楚他的弱點,還玩弄了他的弱點。”
蓋提亞點頭,禁言的效果還在持續,魔力線迅速構築出主人的所思所想,“因為他不是你。”
藤丸立香愣了愣,突兀的明白了他的意思。
雖然都是人類,但蓋提亞矚目過的人類隻有一個。憐憫之獸端坐在王座上,通曉萬象的雙眼閱覽過了人類曆史上的諸多英雄,諸多神靈,最後切切實實的注目過的存在的确隻有一個。那五分鐘的生命裡被這個人認知,被這個人打敗,他的命運與這個人是連在一起的。
他們是仇敵,又是彼此命運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藤丸立香再次感到,教蓋提亞怎麼做人真的是任重而道遠。
回到遠坂宅時,韋伯身上搭着厚重的披風,和伊斯坎達爾在壁爐熊熊的客廳睡成一團,連青年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在看見那副場景時,他露出了怎樣笑容。
藤丸立香本想找遠坂時臣借床被子,結果恩奇都說這裡除了他們幾個沒有别人了,他也沒有随意亂翻别人家的習慣,目光四處遊移,最後落在了蓋提亞……的頭發上。
那個蓬松的發量,那個長度,一看就很暖和。
如果借用一下……
叮——
戒指清越的鳴響聲響起,蓋提亞面無表情拂開了襲擊而來的天之鎖,銳利的神造兵器擊中了空間轉換的魔術,方向偏到牆上,留下一個深坑。
“睡眠魔術而已。”他虛浮在空中,坐在虛構的魔術王座上,魔力線編織着,“你是在緊張?”
“這可不好說。”恩奇都顯出身形,他沒再搭理蓋提亞,而是變容成了一條毯子搭在睡過去的藤丸立香身上。
客廳重新恢複如初,柴火燃燒發出的細小爆裂聲襯托得這裡更加寂靜。
被催眠過的青年打了個噴嚏,蓋提亞默了會兒,手指微動,柴薪在魔術的指揮下落入爐膛。
…………這沒什麼,人受寒,就會死,他還不能讓藤丸立香死。
睡了一覺起來,外面的天又已擦黑。
已經感覺自己許久沒有過過正常人作息的藤丸立香:這到底是聖杯戰争還是熬夜戰争啊!
韋伯見他神情恍惚,于是借用了廚房煮了點咖啡給他,又熱了晚飯,今晚估計就是最後的決戰了,一定要準備妥當。
要知道他離開迦勒底之後就再也沒享受過他人餐飯照顧,藤丸立香霎時暴風落淚,吃飯之際,回到府邸的遠坂時臣順便帶給他一個消息。
“也就是說,當時在河岸狙擊我的人和酒店放置炸彈的是同一個人?”藤丸立香夾起一些鲑魚放到自己碗裡,又換了雙筷子夾起一些蘿蔔放到另外一個碗裡,并推到蓋提亞面前。
蓋提亞:……
然後他把自己的蘿蔔碗和藤丸立香的鲑魚碗掉了個包。
“沒錯,衛宮切嗣,那個男人正是踐踏魔道,把我等魔術師的榮耀抛之腦後的破壞者。”遠坂時臣答道,看得出他不喜歡衛宮切嗣,“想必他正龜縮在城堡中,做好了陷阱等待着我們登門吧”
然而,看似好心的情報背後,卻有些不太尋常的味道。
酒店爆炸的事情還好說,第二日就有見報,可狙擊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想在聖杯戰争中借力打力,排除異己怕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遠坂時臣應該是想要借他的手除掉這個魔道的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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