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燈光下,坐在沙發上迎接客人的到來,其實是她的工作。
每天端着盤子進進出出地跑着,穿成了高雅的紳士,卻可能是饑腸辘辘。
他是在貧民窟裡出生的,童年都住在草棚子裡。尖尖的圓頂棚子,冬暖夏涼。隻是會漏雨,雨季的時候,半夜醒來,都是躺在水裡的。
她的工作比他的工作更累更難。被客人看中了,把她帶走,她的工作才算開始。看不中,連工作的機會都沒有的。不過她長得漂亮。
她的英語很爛,開始的時候根本就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尤其是關于夢想和追求那一類宏觀而抽象的東西,要靠想象才能理解的。她的語言基礎太差了,還停留在看物識詞的階段。
好多天後她才終于明白Peter一直在和他說一個故事。說她很像他父親認識的一個朋友,也是一個中國女人。關于這個故事,聽得懂的隻有一小部分,大部分還是猜出來的。這于理解無礙,能說出口的也不過是心裡所想的一小部分。
結了賬,韓依手裡拿着一瓶紅酒,款款走來。文思心生不快,冷冷地說:“逛了半天,就買了一瓶紅酒。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我真的很忙。”
韓依也識趣,撒嬌似的:“好了好了,這就走。讓你久等了。”一服軟,文思也就不多言了。
到了車裡,韓依道:“梁先生,你後天有空嗎?我想後天請你吃飯。”
文思想都不想:“沒空。沒有時間。”
“你不來,這酒怎麼辦?沒人喝了。後天你忙,那就挑一天你不忙的。酒我都買好了,你不好不給我面子的。”她不依不饒。
一路上文思不答,仍是無話。春暖花開就在前面了,幾個月前還是她的搖錢樹,現在變成了她的泥潭。必須要了斷。韓依決心已經下好了。
車子沒有開進院子,在外面停好,韓依一下車,車子就決然離去。
她走進來,高跟鞋踩着石子路,高一腳低一腳。韓依還在專心想着她的心事,猛地被一隻手拉住,拉進屋裡。用力過猛,她雪白的肌膚上被拉出一道傷痕,粉嫩粉嫩,也還好看。
“誰送你回來的?”徐老闆沒好氣地問。
“你長了眼睛不會自己看啊?”韓依揉着被拉傷的地方。
“那是誰?是不是你的小情人?如果不是,為什麼不大大方方的把你送進來?一到門口就跑了,肯定是見不得人。”徐老闆怒氣直冒。說到這兒,又不說了,似在等她解釋。
這下是你先撕破臉的,也好。歡歡瞪了徐老闆一眼。
“徐老闆,原來你是這樣不信任我。我算是看透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原以為找到了倚靠,下半輩子都不用愁。是我異想天開了。我不想多說,我們好聚好散。”她背過臉去,不去看他。語氣盡可能地委屈可憐。
她要走,但是要把罪過推到他的身上。
徐老闆一聽到“好聚好散”,一驚,極其不安。有許多的不舍,同床共枕這麼幾個月,也算是夫妻一場了。哪能說散就散!也許是年紀大了,一丁點的悲歡離合,就看做了曆經劫難。他轉念一想,道:“我在問你那個人是誰,沒有要趕你走。”
沒有趕,反過來要留。韓依并不是聽不出來。她下定了決心,非走不可。随波逐流的日子過夠了,這一次隻跟随自己的心。
“你明面上沒有趕我走,那是你給我留的體面。像我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隻會給你臉上抹黑。我一日留在你身邊,衆人都會看你的笑話。讓我走。”她一再強調。
幾句軟話,已使徐老闆怒氣消了大半。他走到她面前,道:“誰說你讓我臉上抹黑了?沒有的事。你哪一樣不如别的女人了?我是不會看錯人的。”
比起别的女人,她自然不輸給她們。唯獨有一樣,命。她沒投個好胎,自小就吃了不少苦。
看樣子還得費一番功夫。真麻煩。來的時候千方百計說盡了好話才說服徐老闆出那一筆錢,從賭場老闆那裡拿走合約,現在想走,還得千方百計想出路。
“男人都是說一套做一套。如果你真不嫌我,那就證明給我看,給我一個名分,和我去領證。如果你做不到,就是心口不一。”
徐老闆嘴上的那一撮小胡子一揚一揚的。玩歸玩,家裡的夫人怎可動得?這個女人,當初說的好好的,絕不影響他國内的家室。這會兒把說過的話都忘了,得寸進尺。
風塵女子,果然沒什麼良心的。見利忘義。昔日待她的一片深情都打水漂了。忘恩負義的女人。徐老闆氣得一句話沒留,走了。
第40章欲望生生不息7
以最短的時間裝修,招工,籌備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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