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人怎麼能這麼好看呢,又不愛動,一個姿勢能保持好久,還真的像幅畫。看着看着,想着想着卿子衿便拿起紙,開始一頓龍飛鳳舞。看了看,emmm.....不好,重來,又一頓龍飛鳳舞,emmm....這儀态是有了,神情又不像啊。不行!哎?畫肖像簡直就是自己的絕活,以前還給花櫻畫過呢,花櫻多好畫,就不會這麼麻煩,安梁,他怎麼這麼難畫啊!再來!
于是乎,後來學校裡有了一個傳聞,有一位女同學,愛好學習,苦心鑽研,賣力修習,雖然脾氣不算很好,做不出題的時候總是動不動捶胸頓足,抓頭撓臉,還伴随着嘶嘶嘶的撕紙聲,以及周身一圈一圈的紙團。這個,亂扔垃圾行為是不對滴,但是,若是人人都有這位同學的鑽研精神,于書山而忘我,何愁前程不似錦?
安梁看着對面緊颦眉頭,孜孜不倦拿着筆劃來劃去的卿子衿,也是滿臉問号,想去看看她這是在幹嘛,又不好意思起身去窺探别人的隐私,終于有一日,臨走前發現腳下有一個被卷起來扔在地上的紙團,安梁默默撿起來,默默地打開,默默地看着畫中人,默默地折起來,默默地放在兜裡,最後默默地離開。嘴角輕輕揚了起來。
本以為像卿子衿這種閑不住的女孩子,應該是很機靈的,但是顯然并不是這樣。今天低頭看鞋走路撞一下柱子,明天擡頭看燈撞一下書架,後天目視前方若有所思撞一下自己。怎麼會有女生笨成這樣?但是每次她都會笑着說沒事沒事,然後熟練地從包包裡掏出雲南白藥,大大小小的創可貼。安梁不止一次思索過,這個包,難道是哆啦A夢的百寶箱?以前安梁以為包,隻是用來裝書的,但是顯然卿子衿的不是。她很少在圖書館看書,總是趴在桌子上佯裝看書,大眼睛若隐若現的盯着自己,盯累了,就掏出什麼小玩具,那是......沒記錯的話是叫路飛還是鳴人的.....這麼多小擺件都帶着?這麼喜歡嗎?偶爾掏東西的時候帶出一管一管紅紅粉粉的東西,這還有各種藥?女孩子都是這樣的嗎,女孩子,是什麼樣的。
對女孩子的印象真的不多,記憶裡六歲就來了父親的新家,然後每天就是學各種東西,六歲以前對母親的記憶真的不多了,能記住的,也就是母親常說的話,一定要再努力一點,以後繼承你父親的家業,媽媽也能跟你揚眉吐氣。媽媽全靠你了,你一定要争氣。
長大以後,也沒接觸過什麼女生,不是沒人告過白,隻是,看着她們,卻總是對不上記憶裡的小身影,對不上的多了,也就不抱什麼期望了。沒想到那一天的那把傘,仿佛對上了記憶裡的某個場景,小花傘,十幾歲居然用小花傘。想到這裡,安梁不自覺的揚了揚嘴角,随即一愣,馬上恢複一幅溫潤卻不喜不悲的表情。
☆、摽(biao)有梅(三)
看着安梁不緊不慢的步伐,修長的腿套着不緊不松的褲子,把腿型勾勒的俊美極了,無論何時何地都挺得直直的背,帶着臉上溫潤的表情,越走越近,對卿子衿微笑了一下,兩隻手把整整齊齊的書輕輕的放在桌子上,然後兩隻手微擡椅子,舉止優雅又無聲響。再平常的動作,在他做來,就是一幅行雲流水的架勢。好看。
發覺卿子衿盯着自己發呆,安梁投來了疑惑的眼神,卿子衿趕緊低下頭翻了兩頁書,随口扯道,“這詩寫的真妙,‘如彼遊川魚,比目中路析。如彼翰林鳥,雙栖一朝隻。’真妙真妙。如此情深。”
安梁坐下,擡起頭看着卿子衿說,“詩是好詩,情也是好情,隻是意頭不太好,不宜做定情詩。”
“你還在意意頭好不好呀,簡直跟我媽一樣。不過說定情,我能跟誰定情,我隻是覺得此詩甚好罷了。”卿子衿笑了笑,看了看窗外,轉過頭接着說,“不過,如果以後我要結婚,一定要找一個像你一樣的,又好看又溫柔的。”說完笑了笑,繼續低頭看詩。
安梁感覺後背仿佛更僵了一點,定定的看了看卿子衿,然後慢慢的低下頭,翻開書,又翻了幾頁,又快速翻了幾頁,不對,好像翻過頭了。聽着對面嘩啦嘩啦的翻紙聲,卿子衿一臉疑惑的擡了擡頭,看了看對面。餘光掃到對面看向自己,安梁呼吸慢了半拍,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氣,手下的動作也輕柔了許多,然後目光定定的看着。卿子衿滿臉疑惑,把身子往前靠了靠貼在桌子邊,整個人往前抻了抻,問道,“你怎麼啦?”
“沒,沒什麼事,找不到看到哪裡了。”安梁輕聲的回應。
“你說說你,天天看的書還能找不到第幾頁,腦子裡都在想啥,不能學學我,愛學習愛勞動,做個優秀的少先隊員,看見外面的五星紅旗了嗎?那都是我升上去的!”卿子衿翹着二郎腿,把胳膊放在腦後,身子一仰,挑眉看着安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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