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爸爸今天不來給我過生日?”小小的孩子稚嫩的聲音。
“因為爸爸家裡有一個很兇的巫婆,她不讓爸爸出門,爸爸需要巫婆的魔法,所以隻能忍着不來看你。你快點長大,努力學習,就能去爸爸家裡,把爸爸救出來了。”
“那我要好好學習,救爸爸出來!”小小的孩子握着小小的拳頭,伸起兩個小胳膊舉過頭頂,小臉鼓鼓的。
母親笑了笑。
這是為數不多的和母親在一起的記憶,六歲那年,父親正宮的兒子因為生病沒能救過來,所以父親找到了母親,要把自己接回安家。母親與父親達成協議:将母親送到國外,每個月給足夠的生活費,條件是,安梁要回到安家,此後,母子不能再見面,安梁要認正宮家母江有汜為母親。
母親臨走前,緊緊地抱着自己,一滴眼淚也沒有流,在耳邊說,“你一定要努力,繼承你父親的家産,媽媽能不能揚眉吐氣,就靠你了。”說完親了自己的額頭,轉身進了機場。
這麼多年,自己未曾忘記過母親的叮囑,哪怕過得再苦,也堅持過來了。安梁躺在床上,疲憊的歎了一口氣。拿到了被保送的名額,父親,會滿意吧。
依舊是每天泡在圖書館,如同老僧入定,心無雜念。日常又枯燥。
“咱倆被選中當運動會報幕人了,老師說了,咱倆得多練習練習。我就來了。”
好久沒聽到這個聲音了,安梁轉過頭看着她,卿子衿,好久不見。
☆、終風(七)
安梁從來都是早早地來圖書館,默默低頭做着自己的事,等待着她來。到慢慢的會時不時地擡頭看看樓梯處有沒有她的身影,再到會起身看看樓下有沒有身影。
她一來,緊繃的神經就好像都松下來一樣,自然而然的感覺。
但是她有個習慣,總是對着對着詞,就湊過來,不是身子湊過來就是臉湊過來。
她這樣,自己還是有點緊張的,畢竟也沒熟悉到那個地步,自己好歹是個男孩子,她和自己相處,不應該注意一點距離嗎。總是湊上來,神經都跟着一緊一松。
和她在一起,感覺時間好像快了許多,很快彩排就開始了。如同往常,自己早早就來了後台,用手捋了捋稿子。
“都快開始了,卿子衿怎麼還沒來,趕快給她打電話。誰有她電話?”彩排老師急的頭發都要冒煙了。
安梁向前走了一步,摸了摸手機,又止住步伐。
“來了來了!卿子衿來了!”有人喊道。
“哎呦我的姑奶奶,真是要了命了!把她叫過來,快點準備開始了,趕緊對詞,别耽誤後面進程!來來來,快點,都過來!”彩排老師扯着嗓子喊。
她今天,和平時有點不太一樣了,好像,好像更好看了點。偷偷看了她一眼,她好像感覺到有人在看她,擡起頭正好對上自己的目光,笑了一下。忽然有點囧,有一點不知所錯,低頭也不是,繼續看也不是,隻好尴尬的回了一個微笑。
她今天,戴了一朵花啊,黃黃的小小的,别在耳邊。她本來就是那種圓圓的類型。圓圓的臉,圓圓的眼睛,連小小的鼻頭都是圓圓的,嘴巴還肉嘟嘟的,戴着朵小花。好可愛。安梁輕輕淺淺地低下頭笑了一下。
彩排結束了,說的話太多,有點口幹舌燥。等一會回去喝點熱水吧。
樓梯處傳來腳步聲,自己轉頭看過去,那個剛上來的人,叫花櫻,好像是這個名字。
掃了一眼,這個女生高高瘦瘦,濃眉斜飛,棱角分明,輕輕薄薄的唇半抿着,一身黃衣,手裡拎着校服,頭發梳到頭頂,這麼看,還真像是個氣宇軒昂的男人。
“哇,好爽,還是冰的。花櫻,你真是太好了,沒有你我咋活啊,謝謝你~”
她的聲音明亮地響起,那麼清晰,就像要鑽進自己的耳朵裡一樣。煩躁,好煩躁。想趕緊走,離她遠一點。
她卻湊過來,渴了吧,我看你也沒喝水,嗯就這一瓶了,你别對嘴,舉高點喝,我剛才喝過了,你别嫌棄。”
圓圓的眼睛,肉嘟嘟的嘴唇,她連小鼻頭都是圓圓的。
她明明和花櫻......她明明都有了花櫻,還當着花櫻的面來關心自己?
到底是太遲鈍還是太放蕩?
難道,就像以前聽過的,女生喜歡不停地培養備胎,用來證明自己的魅力?
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因為她喜歡自己。反而更煩躁了。
喜歡?為什麼會出現這個詞?
“我說我不要!别粘着我!”自己的語氣裡充滿了不耐煩和沒好氣。
快走,趕緊走,快點離開她!
當天夜裡,好像夢到了一片綠油油的草地,開着淡白色清雅的小花,一陣勁風吹過,吹起花朵揚上天空。自己站在草叢中,一臉疑惑的看着四周,慢慢的一個圓圓的球一樣的小東西颠颠的朝着自己跑來,睜着圓圓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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