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薛沁芮見這已夠了,便大喊,“娘!不必與她們較真!”
薛正正發着瘋,未曾聽見薛沁芮的聲氣。倒是黎舟慎迫不及待地道:“你聽見了麼!你家女兒都叫你住手了!”
“我呸!你也好意思冒充我女兒講話!”
“娘!我說真的!”薛沁芮急忙沖過去,幾乎是貼在她耳邊喊,“娘!”
薛正這才反應過來,放下鋤頭,大聲喘着粗氣。
黎舟慎又往後退了幾步,指着薛姓母女:“你們……你們……”
薛正龇牙咧嘴地又舉起鋤頭,吓得黎舟慎一抖,連忙放下胳膊,要叫人走。
“敢欺負我女兒!小心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薛正扛起鋤頭,惡狠狠地盯着黎舟慎。
黎舟慎上了轎,轎夫打了轉去,她才回過頭來:“薛沁芮,你給我等着!日後到了谙琳,有你好看!”
薛沁芮笑笑,作揖道:“恭送郡主。”
“芮兒,你可有受傷呀?讓娘瞧瞧。”待黎舟慎走了,薛正立即換了副模樣,擔心地在薛沁芮身側左右繞了幾圈。
“娘都替我擋了,怎會有受傷?”薛沁芮忙扶着她回了屋,“爹,還有面嗎?”
關敏德在薛正撈起鋤頭時便守在門口,見她們回來了,松了口氣,轉身去竈台邊拿起鍋鏟:“有有有,芮兒等等。”
薛正皺着眉,對着關敏德翻個白眼:“方才不曉得舀,隻曉得站那兒呆立着,也不知為何這般蠢鈍。”
關敏德不講話,隻是端了面來,再對薛正低頭笑笑。
“娘,爹也是擔心我,您就别怪他了,”薛沁芮接過筷子,輕聲對薛正講罷,挑起面來,“爹今日這面做得可真好吃!”
關敏德聽罷,笑得眯起了眼:“是嗎?那芮兒要多吃些,以後進了京……”
講到此處,他竟黯然。
薛沁芮正欲開口安慰,卻被薛正搶了先:“你這是巴不得芮兒走嗎?就今兒個做得好吃?”
“娘!”薛沁芮放下筷子,一手拉着薛正的手,一手拉着關敏德,“娘,爹,日後孩兒去了谙琳,你們二人還是要相互扶持才是,待我——”
“呵,和他?相互扶持?”薛正翻了個白眼,“他有何用?”
關敏德默默收回手,抱起碗啜着面湯。
“娘!若沒有爹,我還指不準要多讀上幾年書,才考得過鄉試呢!你去種菜、去城裡掙錢的時候,時常是爹照顧我,”薛沁芮又抓過關敏德的手來,“還要勞煩你們在這兒待上些日子。待我在谙琳站穩了腳跟,便接你們去頤養天年,可好?”
“芮兒啊,日後你一個人在谙琳過活,可要處處照顧好自己。”關敏德道。
“我們芮兒怎就照顧不好自己了?你也好笑!”
“娘!爹也是擔心我罷了,”薛沁芮道,“日後,娘可别再打爹了。”
“哎,咱不說這個了,”薛正扯開話題,“芮兒,你進了京,可要娶個好夫侍啊!在谙琳,若有哪家貴人向你求親,你瞧上了,允了便是,不要為了問我們給耽擱了。”
薛沁芮應承着,便沒了下文。
“芮兒,”關敏德躊躇半晌,終是忍不住問了,“方才你對那郡主講的話,可都是真的?”
薛沁芮啞然:“我赴谙琳考試時,聽聞了些皇家的流言。正巧聽得了棠王因某事觸怒皇上,原先說她要做太女的傳言瞬時便沒了,好些巴結她的臣子都跑了。我又時常聽聞棠王之女黎舟慎橫行霸道,日日聲色犬馬。這一推,她來宣邑的理由似乎便隻有我講過的那一個。沒想到,還真賭對了。”
“你惹怒了她,若以後……”
“你這人真是,整日怕這怕那,畏畏縮縮的,有什麼用!”薛正不耐煩道,“瞧她今日怕成那副模樣,日後還敢欺負芮兒?”
“若她們時來運轉了,或許會吧,”薛沁芮沉吟,“娘,爹,你們也當心些。這黎舟慎心傲得很,拿不準哪日便來報複了。”
“無妨!待你上了任,寄些俸祿回家,我去多買些鋤頭回來放着。”薛正滿不在乎地講。
薛沁芮将見了底的碗置于竈台上,洗了,再轉過身來:“娘,白家山上的交易,少做些吧。隻是仍不要惹怒了她們。”
“知道了!你如今是京城的官了,自然不同。”
“還有那些村民,”薛沁芮繼續道,“我去當官了,他們定不會再過多奚落我們,娘你也别管一些好事者了。隻是娘,若有人忽然有求于你,可千萬别一口應承下來。”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個做娘的,怎會丢了自家女兒的臉?”薛正輕輕将她往睡房裡推,“快去收拾收拾行李,要趕不上車了。”
“來,”薛正拉開匣子,什麼都向外拿,要放入薛沁芮的行囊裡,“這些衣裳都拿着,路上别着了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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