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這種時辰。
她停下手中的活,又歎了口氣。
罷了,再如何也是名義上的夫郎。何況這茬也隻有他二人知曉,他在外的名聲自仍是清清白白的。
收拾妥當,薛沁芮轉過身去瞧向立在原地的衛羽軒。
衛羽軒縮縮脖子,似乎有些不情願地嗚了一聲。
薛沁芮隻笑着:“你若想作畫,我日後教你便是。隻是眼下,還是先識識字才對。”
聽得此話,衛羽軒昂起頭來,嗷嗷叫了兩聲,擡腳要跑來,又立即止住,改為慢走。
薛沁芮滿意地笑笑,緊接嚴肅中摻雜着溫柔道:“羽軒,日後,可别叫了。待你學會講話,你便能更好地講你心裡的事。”
衛羽軒站在一側看着她講完,眨巴眨巴眼,原本好看的劍眉被他皺成了八字,薄唇撅了撅,緩緩坐上薛沁芮拉過的椅子。他看着薛沁芮尋書擺紙,原先挺直的腰闆漸漸軟下來,下巴擱在桌沿,兩隻眸子跟着薛沁芮的手轉來轉去。
“坐好!”薛沁芮輕拍他肩,他便立即挺直了背,坐得跟剛上學堂的孩子一般。
薛沁芮便教他拿筆,講了半日,他的手仍僵得不能活動。她隻得站起身,立于衛羽軒斜後,輕握住他的手,一筆一劃,教他寫“天”“人”“日”“月”,不知不覺竟俯下身來,與衛羽軒僅隔咫尺。
“‘日’,天上最耀眼的便是它。離了它,萬物衰枯,天地混沌。”薛沁芮忘我地講着,絲毫不知身下衛羽軒已忘了手裡的筆,全心皆落在耳邊話語上。
“然後是‘月’,”她輕聲道,“夜裡太陽落了,便是它在天上。夜裡是它驅趕暗夜滋生的惡,賦予清輝于世。日與月,是天上與人間皆不可缺的二物。”
薛沁芮放了筆,身子未動,叫他自己寫一寫。
衛羽軒提筆,卻隻是畫了個圓圈作日,一個彎鈎作月,緊接着又點了許多小點,扭頭望向薛沁芮。
“你要學‘星’字?”薛沁芮盯着這歪歪扭扭的畫看,“太複雜了,日後——罷了,一道教了也好。”
說罷,她又捏起衛羽軒的手,在寫第二遍時才開口:“這‘星’,散落天際,兀自閃爍。看似渺小,卻如滴水,翻湧成河、成海。或寥落,或繁盛,盡成壯景。你能說它浩瀚,無論如何望都見不到邊,亦能說它不過微末,因它能全然裝進一人的眸——”
薛沁芮不知為何便講了出來,視線也不知何時自筆尖挪至了那雙一望便見星海的眸。
而那雙眸亦望向她。浩瀚到裝下整個星空,渺小到隻容下她的倒影。那雙眸上眼睫微微一掃,幾近觸到她的臉。
凝滞的筆尖墨汁一墜,在紙上完美地染開,沁入紙中未化的青檀皮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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