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大的庭院裡,書房的窗戶透出微亮的光。
王默書獨自在書房看書,這種安靜的氛圍是王默書最為喜歡的,房間裡燈火通明,一個小孩跑了進來。
“爸爸,家外面那幾個人說你是個貪官,明明爸爸從來不收任何東西的,為什麼有人會說你是貪官?”
小孩眼角還有沒有擦拭完的淚水,明顯是剛剛和外邊的幾個人争執。
王默書看着這個滿臉委屈的孩子,忍不住伸手将孩子抱在懷中。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孩子的話。
“明明他們什麼都不懂,是嗎爸爸?”
王默書看着孩子的眼睛明亮且清澈,輕輕抹去孩子眼角的淚。
“王規,爸爸答應你,爸爸永遠是個清官,好官,外面那些人的議論就讓他們說去吧。”
王規懂事的點了點頭,王默書将王規緩緩放下,拿起一本很厚的書。
“這是國家的法典,上面的法規是中央國第一個建國的領袖撰寫的,爸爸希望你能将這些法規都銘記于心,長大了當一個為國為民的好官。”
王規接過中央國的法典,沉沉的感覺讓王規鼓起兩腮,
“這麼厚的一本書,我怎麼看得完嘛。”
王默書摸了摸王規的小腦袋,“慢慢看,總有一天看得完,爸爸已經都能背下來了。”
“爸爸那麼厲害,一定是最厲害的官。”王規眼睛裡都是崇拜的小星星。
王默書撓了撓後腦勺,笑道,“還不是,但是爸爸會努力的。”
“我會等爸爸變成最厲害的官,到時候我就不用看這本厚厚的書了。”
王規說完就被王默書用力彈了個腦瓜,“就算你爸爸是最厲害的官,你也要看完這本書。”
王規抱着腦瓜眼角又有瑩瑩的淚水,王默書看到一下子心軟了,“不哭不哭,爸爸不對……”
隻有萬家燈火滅又生,中央國的四季一輪又一輪,那個孩子也已經長成了一個少年。
但不同的是,庭院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屋。
一個女人在餐桌上,愁容滿面,“默書,家裡的糧食又見底了,這個月的錢款還沒批下來嗎?”
王默書此時的頭上已經有了些許的白發。王默書揉了揉太陽穴,“宮裡說要将這些錢款用來赈災,我聽說還要延遲發放幾日,在過段時間就下來了。”
“那為什麼隔壁張官員有錢拿?”
王默書回答不了女人的話,或者說為什麼張官員有錢拿兩人心知肚明。
“你清正廉潔,但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王規想想,他現在還是長身體的時候。有個當官的父親,吃的卻不如普通人家,現在家裡都要沒吃的了,你還在在乎你的廉潔……”
女人的話像是一把刀,插進王默書的心髒。
咚咚咚,傳來一陣跑動聲,王規回來了。
“媽媽今天吃什麼?”
女人嘴巴微微張開,竟是沒話可說。
王規看到圓形的餐桌上擺着三碗米飯,三雙筷子,除此之外别無他物。
王規沒有說什麼,隻是坐下來,埋頭苦吃,直到飯碗見底,一粒米不剩,站起身對着父母說,“我吃飽了,我出去上學了。”就急匆匆的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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