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的指示,我一一放好。以前從沒有寄過信的我,自然也不知道回信寄信居然這麼麻煩。
書面的交流方式雖然鄭重而傳統,心意也更加被人珍重,但是還是太慢了。
要是有更快的方式就好了。
接下來好幾天,我都在勤奮更新——雖然空白紙張上寥寥數語并不是個很好的證明。但我确實是在冥思苦想着,這一段劇情是我第一想寫好、想着力描繪的高光時刻。
然而世事大概就是這麼無常,拼命想寫好的反而庸庸常常、偶然得到、靈光一閃的卻比荊棘叢中的金玫瑰還要燦爛。
因着和道造先生的約定,我還是每天痛苦地、像擠牙膏一樣擠出一點是一點,每次都在截稿日的最後一秒交給道造先生,每次隻求寫到最低限度就好。
不過正正和銀行還款額度一樣,每個月每個月都隻還那麼一點點,等時間長了就會發現——啊,不知不覺中已經欠了那麼多利息了。
寫作也不可避免這樣的情境。
這天到了出版社的時候,道造先生已經等得很是着急了,但他到底是知識分子,這樣的人往往自矜得很。
也就是說,他的内心和大歲數行為是極為迥異的,心裡越是着急、越是想要幹成一件事,說話的語氣往往越加柔和平淡。
“老師來得很早啊。早上一定好好地和中也老師交流了不少吧。”
中也最近沉醉于蘭波的詩歌,連和我說話都少了許多,這次也因為詩歌第一次沒陪着我來送稿子。
道造先生肯定早就知道這事,偏偏明知故問,約莫是在吐槽我又卡點來的。
我說,“還好、還好。我有好好努力地寫了。但真的隻有這麼多了,再多就要打回去重修。”
道造先生歎了口氣,“慢工出細活我還是理解的可老師您這也太慢了——剛剛好卡到文藝賞截稿日期什麼的真的沒問題嗎?”
“沒……問題吧?倒是寫出了質量不好的稿子問題才大呢。”
我知道搬出這理由,道造先生一定不會再多說什麼。其實,他比我本人更看重稿子的質量,隻不過作着異想天開的夢——恨不得我在半日三更内完成一本四十萬的巨著。
這也是他親口說的。
我和中也聽了後,回去讓真紀拿着算盤幫我們好好算了算,就把時間寬限到半個月,相當于要在36小時内手寫完四十萬字,也就是說,時速起碼要達到每小時一萬一千一百一十一個字!
這還是24小時不眠不休的結果,即便是碼字機也要報廢的吧。
當時我和中也對視一眼,莫名慶幸,“幸好我隻寫短篇。”
中也也心有餘悸,“我隻寫詩歌真是太好了。”
思緒回到現在,道造先生也從夢中回到了現實,隻是還是不死心,“老師不是有異能力嗎?讓異能力幫幫忙也不行嗎?還有阿,我聽說異能力會反映出人的性格,為什麼老師的異能力不是碼字機成精呢?”
羅生門【……他真該慶幸。】
我讪讪笑了笑,一邊在腦子裡勸【羅生門你千萬冷靜一點啊】,一邊應和着道造先生,“我會努力的。”
意外看到桌子上一張公文征稿書,有些好奇但更多是為了轉移話題,“道造先生,這是什麼?”
道造先生像變了個人似的,特别不情願地瞟了那封函書一眼。
“前幾天去了東京一趟,清澤議員讓我們各個出版社出些宣傳的文章什麼的。他雖不是持股人,也不是投資人,但在這裡開出版社還是需要仰仗他不少,因此我們也沒好意思拒絕。”
“我現在正在想這文章該怎麼解決——打住,老師你可别碰這種東西,文學就該有文學的樣子,不要淪為利益交換的砝碼了。”
被道造先生這樣叮囑是十分感動,可是他好像誤會了。我并沒有想寫這種東西的打算。
道造先生卻似乎一門心思執拗到底,用心良苦勸我說,“老師,您有這功夫,還不如新開一篇文章呢。反正是短篇,也礙不了多大事。這樣我保準不催促你快點更新飛了。”
這麼一說,我倒真有些新開的想法了。這幾天讓我頗為在意的讀者來信頻率越來越高,在信裡說的話涉及各種各樣的方面……
許多見地都非常有趣,給了我許多啟發。可因為情節越來越壓抑的緣故,我總擔心他們也跟着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
于是,我答應了道造先生的提議,他很高興,預付了我稿費,說,“希望您更加有動力一些吧,而且,是時候給添置一部電話了,這是我的電話号碼。老師有最新進展的話可以随時聯系我。”
看到道造先生的表情,我莫名頓悟了:電話什麼的是為了方便催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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