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的驚訝之後,????我倒是對羅生門的話感到古怪,????【很久之前就發現了,你對他似乎很熟悉?】
其實不僅僅是太宰治,國木田、林太郎、鏡花、中也……他似乎都了解頗多。可毫不謙虛地說,我便是羅生門的眼睛和心,我自問從未見過這些人。
羅生門總是有許多秘密,又緘默又孤僻,他并沒有正面回答,隻是說,【以後你會知道的。】
在我和羅生門交談的同時,我已經離太宰治更近,短短幾個月不見,年輕的幹部身上那種鮮血與暴力澆灌出的氣勢卻變得越加厚實,原本亮色的眼睛也混濁許多。
可古怪的是,對太宰治我不再抱有如初次見面那時的恐懼。我想或許當時我畏懼的不是太宰治本人。
嘗試着想想吧,幾乎一無所有時,忽然有人說要帶我去一個從未接觸過的世界——怎麼能不恐懼?
倘若有人真能心無挂礙直接追随太宰治,那我倒不得不承認他擁有着比貝奧武夫也不及的勇氣。
隻是,恐怕在頭腦上需要梅林的一再啟迪。
【……我想隻是無所謂罷了。】羅生門說,【不是不知道,隻是既然他說就試試看吧——人總要為自己找點執念。成功不成功無關緊要。】
尼采繼承了叔本華的思想,說人是意識的動物,倘若追求得不到滿足,難免痛苦,若得到了滿足,又會産生空虛。人就這樣像隻無望的鐘擺,在痛苦和空虛中左右搖擺。
【……是這樣。所以隻需要無望,不再渴求便可。】頓了一會兒,羅生門忽然寬慰地說,【我希望你永遠不會經曆這樣的事,保持你現在的樣子走下去吧。】
在我的印象中,羅生門上次這麼溫柔恐怕是十來年前的事。當時,風筝卡到了枝丫上,樹也爬不上,他敲了敲我的額頭,帶着年長者十足十的縱容,“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現在我再一次感受到他這種長者的寬厚。
思緒已經飛到九霄雲外,這種情況下,手上動作雖然不停,可難免帶了點心不在焉,繩子自然綁得烏七八糟。
太宰治終于忍不住出聲,語調上揚,“許久不見,沒想到芥川的手也這麼巧?”
我早就知道,太宰治一旦這樣說話,便是他開始諷刺之時。他和林太郎若諷刺,都傾向于先不痛不癢誇贊幾句,再話鋒一轉,廖廖數語便讓人羞憤欲死、忐忑不安。
因而我自動屏蔽了這樣的話,把他身體上幾個關鍵部位當作纏繞的節點,挽了好幾個結,把太宰治綁了個嚴嚴實實。
這種束縛方法是羅生門以前教我的,說在橫濱隻有兩個人知道它,且出于設計者的惡趣味,這法子會使人有一種心理上的古怪感覺——盡管不知其從何而來。
而且,即使最精通此道的人想要自行解開這東西,也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當時問羅生門,【你怎麼知道?】
羅生門卻語焉不詳,支支吾吾道,【……唔。聽我的就是了。】
因為印象過于深刻且确實十分結實,眼下我對太宰治使用的就是這種方法。
這當會功夫,我已經差不多搞定,最後綁了個交叉結作為收尾。
太宰聲像是再也無法忍受,聲音裡升起愠色,聽起來惱怒極了。
“隻是,綁這麼緊幹嘛?知道的以為你在幫忙,不知道的還以為……”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可現在你是階下囚啊,結實點不更可信嗎?”
太宰治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他顯得極難堪,卻又無可奈何。
既然事情了結,我也就不管太宰治的古怪,靠在牆上做出來時的那副樣子。
過了一會兒,羅生門卻忽的喃喃道,【古怪而結實。果然嘛,即使連他也……】
【他?】
這時候,欄杆外面傳來叮當咣啷的聲音,有人匆匆跑到太宰治那,小聲嘀咕道,“我居然還真綁了,隻是這怎麼怪怪的……算了,還是先把老闆吩咐的事做了吧。”
再一陣腳步聲,他已經到了這邊了。因為他的搖晃,我适時轉醒,見我這樣,他松了口氣。
“走吧,跟我去見見那位大人。”
他帶我到了某個書房外面後,便自行退下,“請進去吧,大人有事找你。”
我推開門,倒要看看“大人”葫蘆裡究竟賣什麼藥。
然而出乎我的意料,說是大人,房間裡卻隻是位少年,比我大不了幾歲。
橘褐色的頭發、橘褐色的眼睛,穿着千鳥格的橙紅色襯衫………除開些微的違和感,簡直就像大街上随處可見、普普通通的毛頭小子一般。
大概是因為我盯得太久,少年撓了撓頭,像貿然誤入兔子洞的愛麗絲那樣不知所措,半晌才磕磕絆絆地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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