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山主,不知他問這話是何用意,便小心翼翼道:“……會。”
山主将劍插入劍鞘,道:“既然你兄弟受了傷,想必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不如你們暫且住下,待傷好了再做打算。至于報答嘛,我兒子正巧缺個陪練,你每日早晚陪他練上一個時辰,如何?”
我自然點頭答應,二十中毒未解,我和十一若是此時帶着他到處跑,還不定遇上什麼人。這位山主看着精明,聽他說話倒不似惡人,暫且先住下,替二十解毒才是當務之急。
至于陪練嘛,師傅教的招術我仍記得清楚,若實在扛不住,再想其他辦法。
山主的兒子與我一般大,名叫張亦恒,個頭比我高出許多,身形也比我寬了一倍,他用劍指着我,問:“你就是我爹新找來的陪練?”
我手中握着二十的長劍,望着張亦恒那福袋一般的下巴,點頭道:“是。”
張亦恒走過來,挑釁道:“我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本事!若是不夠格,我就讓爹爹把你趕出去!”
我心知他是想要激我,便沉了沉氣,想着自己雖然沒有二十那樣的本領,但跟在二十身邊,耳濡目染也學了許多,正好聽見樹上有鳥叫,眯着眼睛仔細辨了辨,然後擡手将長劍飛了出去。
鳥叫聲止,隻見幾隻小鳥撲棱着翅膀從樹葉間飛出,長劍刺進樹幹,一隻棕色的小麻雀一動不動地被挂在那兒。
張亦恒張大了嘴,“哇”了半天,一邊鼓掌一邊歎道:“這、這也太快了!”
我見已經将他唬住,便忍着笑意,故作嚴肅地說道:“我既是陪練,也算你半個師傅,從今天開始,你必須按我的方法練!”說罷,又補充道:“在你爹給你找到新師傅之前!”
張亦恒對我已有些崇拜,點頭道:“好!好!”
我心中暗自慶幸,還好他沒見過什麼世面,三下兩下就被我給震住了,想來是山主保護得太好,據說他上一次下山已是五年前的事了,唉,這世道混亂,有處可躲總是幸福的。
等晨功結束,我回到房裡卻沒見到十一,隻有二十躺在床上,我把從管家那裡要來的芙蓉葉搗碎,又把紗布等物準備好,才掀開被子,将二十的衣裳脫下。
還好他睡着了,什麼也不知道,否則我豈敢去脫他衣裳?
我在心裡一遍遍對自己說道:醫者仁心、醫者仁心、醫者仁心……
二十身上的紗布已被血染透,我将紗布換下,仔細将芙蓉葉敷上,又替他重新包紮,穿好衣裳後,已是小半個時辰過去。我擦了擦額上的汗,十一還沒有回來,估計是見這寨子新鮮,到處去看看了。這寨子裡的人還算友好,我并不擔心,便背了竹簍,準備去後山采些草藥回來。
張亦恒見我要出門,追過來問我:“小師傅,你去哪兒?”
我如實答道。
張亦恒一聽,便要跟着我一塊兒去,我怕他若是跟着我摔了、碰了,他爹必定會責怪,何況我一個人行動更方便,于是讓他留在寨子裡。
張亦恒道:“整個鳳鳴山都是我爹的!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我隻好擺出威嚴來,對他道:“上午的招式都練會了嗎?我來考考你,你若是……”
張亦恒立刻踏着小碎步跑了。
我采藥回來,早已經過了午飯的時辰,好在這些日子已經餓習慣了,并未有什麼不适,去廚房拿了兩個饅頭回來,發現十一仍不在房裡。
我這下隐隐有些擔心了,若是參觀寨子,也不會這麼久,十一去哪兒了呢?他從未讓我擔心過,怎麼無故出去這麼久?
正琢磨着要去哪裡找十一,就聽見外頭傳來女孩子的盈盈笑聲,我推門望去,隻見兩個穿着粉色衣裳的小姑娘正走過來。我納悶道,客房這邊隻有我們三人居住,小厮女婢都很少過來,這倆小姑娘怎麼跑來了?
待她們走近了,我聽見一個小姑娘對另一個道:“今日粉嫩,明日換成鵝黃如何?”
那一個低着頭,似乎未作答。
小姑娘又掰着手指說道:“嗯,然後湖藍,寶綠,朱紅……”
說着說着,便在我跟前停下。
小姑娘看一派天真,看着我,問道:“你住在這兒嗎?”
我剛要答話,隻見一直低頭的小姑娘慢慢擡起頭來,眼皮上還抹着粉色胭脂,一雙葡萄大眼睛有些羞澀地看着我。
“十一!”我大吃一驚,“你怎麼……”
十一穿着女孩兒的衣裳,畫着女孩兒的妝容,配着他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怎麼看都是個精緻的小姑娘!
十一見我盯着他,臉上的绯紅已經連到了耳朵根,害羞得又低下了頭,那神情,越發像個楚楚可憐的小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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