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待她是客氣,可都是因着裴荀——“便是因為四爺又如何呢?總是一個倚靠不是?如今這世道——”碧雲沒說出口,謝幼蘿也能猜出來,如今這世道,女人好似總是要靠着男人的。有些悲哀,但也現實的緊。碧雲忙解釋,“不是奴婢低看了姑娘,姑娘是個有自個想法的人,奴婢曉得的,隻是如今進退兩難,三爺是最好的庇護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碧雲不會害她,她是明白的,隻是從前與姨母投奔薛家,後來隻身北上,蠢的去投奔趙家,與裴荀和離後幾乎算得上是靠着侯府——總是這樣的寄人籬下,最後總要生出一些事端叫她不得安生。她心裡設了防,這才想着出去,自個獨立門戶過日子。這些碧雲不曉得,在碧雲眼裡,裴珩就是個極好的主子,雖冷了些,話少了些,不愛笑了些,但人不壞的,她勸着謝幼蘿,“姑娘不要想太多,因着四爺的關系才好呢,這樣三爺才不會對姑娘有什麼别的想法不是?”碧雲這話也是在理的,謝幼蘿道,“我知道了,容我想想吧。”另一邊督主府上。裴珩正從宮内回來,丫鬟為他備好水淨了手,這是他的習慣。白越從門外進來,裴珩擡頭,問,“東西可給了?”白越愣了會,将東西掏出來,是一個長盒子,“沒,小的給忘了。”裴珩眉頭皺了皺,白越見狀,忙道,“小的是個謝姑娘吓着了,一時給忘了。”裴珩抿了口茶,問道,“何事?”“爺,您肯定沒想到,謝姑娘竟想着今晚上就離開侯府。”白越偷偷看男人的臉色,心想他這三爺也太淡定了些,竟是連眼睛也不眨一下,“小的這不就趕忙回來禀報您了,那東西也就沒來得及給了。”裴珩面上沒有什麼情緒,他将那盒子拿了回去,随後打開,裡面是謝幼蘿一直要尋的那顆菩提珠子,指腹撚了上去,雖這紅繩換了新的,但菩提珠在指腹下摩挲的手感,哪怕時隔二十年,他也是記得的。他想起那日她說這是她母親留下的,裴珩唇角微動,搖搖頭,這丫頭的來曆,打從那支玉蘭點翠步搖,他便派人查個仔細了,想到這,男人眼底一深,擡了擡眼皮,“怎麼,你舍不得?”白越嘿嘿笑着,“小的哪敢,這不,這不因為四爺,小的才和爺您說的麼。”見他不語,白越又道,“就這麼出了侯府,姑娘家的隻身一人,小的這不擔心叫人欺負了麼?”裴珩嗤了聲,“你倒憐香惜玉。”白越撓撓頭,嘟哝道,“謝姑娘生的這般好看,真真跟仙兒似的。”裴珩聞言,想起謝幼蘿那張臉,确實是生的過分美麗了般,今日仰着那顆腦袋望着自己,淚眼朦胧的模樣真真叫人覺着憐惜,雖說這姑娘是裝出來的,但裴珩不得不承認,很是受用。“爺,您瞧,這是放着謝姑娘走,還是怎麼個法子?”白越又試探着問了句。不想裴珩晲了他一眼,道,“怎麼,她要走,你還要本督親自去攔着不成?”白越又笑,順着他的話道,“哪能呢,小的代爺跑一趟就是了。”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短小君哈哈~麼麼哒督主府經過一夜深思熟慮,離開這事到底是擱置下來了。碧雲從外邊回來,将自己打聽的與謝幼蘿禀了一番,“聽說二夫人到昨兒半夜裡才清醒,還是管事嬷嬷一盆子冷水潑面上給弄的,二夫人當即關了門,到今早上也沒出來過,後來新去伺候的丫鬟一進去,當頭便是一杯子,捂着一臉血跑出來的,這會該是着手安排除夕家宴的時候,又道是染了風寒,叫管事嬷嬷去辦了。”謝幼蘿猜也曉得,這姚氏此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青天白日的抱着個男人,下人是看的一清二楚,私下裡更不知傳成了什麼樣,一時半會是沒空收拾她。“若不是侯爺閉門不出,兩耳不聞門外事,不然可有的她好看。”謝幼蘿不以為然,流言蜚語傳的再難看,台面上大家都隻當是姚氏叫登徒子入室非禮了一番。“暫時是無事了,”到底也是一時的。她反複撫着那塊玉牌,碧雲趁時道,“姑娘也别擔心了,這天塌下來,還有三爺頂着呢。”這說到裴珩,裴珩那邊的人就過來了。見這門敲開了,白越就放心了,道,“謝姑娘,小的是來傳三爺的話的。”謝幼蘿一聽是裴珩,猛地攥緊手裡的玉牌,打從那日給他得罪了,謝幼蘿對他就莫名的慌,她靜了會子,放好玉牌,打裡間出來,“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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